玻璃柜里,普通的草莓糖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她拿了两盒,递给他一盒,自己拆开一颗放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甜吗?”
佐藤含着糖,甜味漫开时,眉头却没松开。他捏着糖盒边缘,指腹蹭过简单的红色包装,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沉:“你是偶像,跟我这种人走太近……不怕被人说闲话?”「甚至可能还不是说闲话这么简单」
他没解释“这种人”是什么样——是总在巷口蹲守的侦探,是手里沾过太多谎言的观察者,还是刚才从仓库里把她带出来、浑身都是灰的陌生人。
星野葵咬着糖,腮帮子鼓鼓的。她低头看了看两人手里一模一样的糖盒,突然踮起脚尖,往他耳边凑了凑,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可你是救了我的人呀。”
她往后退了半步,晃了晃手里的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而且……我刚才在仓库里想,要是能再见到你,一定要请你吃点甜的。你看,这糖没写我的名字,就当是普通人请救命恩人吃糖,很合理吧?”
佐藤捏着糖盒的手指松了松。原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用“普通人”的名义,把这份道谢变得轻轻巧巧,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他把剩下的糖塞进风衣口袋,和那片浅蓝色的发尾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走吧。”他转身往外走,声音里的硬邦邦散了些,“送你回宿舍。”
星野葵快步跟上,嘴里的糖还在化着,甜味顺着喉咙往下淌,像把刚才仓库里的冷意都冲散了。她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突然想起练习室窗外的雨——原来有些藏在雨里的目光,真的会变成伸手可及的温暖。
雨还在下,但这次,风里好像真的飘着点草莓糖的甜,不掺任何标签,就只是单纯的甜。
玻璃柜里,普通的草莓糖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她拿了两盒,递给他一盒,自己拆开一颗放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甜吗?”
佐藤含着糖,甜味漫开时,眉头却没松开。他捏着糖盒边缘,指腹蹭过简单的红色包装,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沉:“你是偶像,跟我这种人走太近……不怕被人说闲话?”
「她该离我远点。」他心想,目光落在自己沾了灰的风衣上——这里面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委托,不该沾到她练舞服的干净布料上。
星野葵咬着糖,腮帮子鼓鼓的。她低头看了看两人手里一模一样的糖盒,突然踮起脚尖,往他耳边凑了凑,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可你是救了我的人呀。”
她往后退了半步,晃了晃手里的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而且……我刚才在仓库里想,要是能再见到你,一定要请你吃点甜的。你看,这糖没写我的名字,就当是普通人请救命恩人吃糖,很合理吧?”
佐藤捏着糖盒的手指松了松。原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用“普通人”的名义,把这份道谢变得轻轻巧巧,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普通人……」他心里动了动,看着女孩眼里没掺任何杂质的光,突然觉得“侦探”和“偶像”的标签,在草莓糖的甜味里,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他把剩下的糖塞进风衣口袋,和那片浅蓝色的发尾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走吧。”他转身往外走,声音里的硬邦邦散了些,“送你回宿舍。”
星野葵快步跟上,嘴里的糖还在化着,甜味顺着喉咙往下淌,像把刚才仓库里的冷意都冲散了。她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突然想起练习室窗外的雨——原来有些藏在雨里的目光,真的会变成伸手可及的温暖。
雨还在下,但这次,风里好像真的飘着点草莓糖的甜,不掺任何标签,就只是单纯的甜。佐藤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盒,「或许偶尔当一次‘普通人’,也不算坏。」
「只是这‘普通人’的日子,好像比想象中来得更频繁些。」
星野葵的新歌登上排行榜那天,佐藤的侦探社来了位不速之客。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时,他正对着电脑整理松本案的收尾报告,抬头就看见女孩站在门口,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怀里抱着个保温杯,像只偷溜出来的小兽。
“佐藤先生。”她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有点闷,“我能进来吗?”
佐藤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椅面昨天刚擦过,还带着点消毒水的味。「她怎么来了?」他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扫过窗外——街对面的报刊亭,海报上的星野葵正对着镜头笑,和眼前这个缩着肩膀的样子判若两人。
女孩把保温杯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热可可,加了双倍奶。”杯壁烫得能印出指印,“我刚录完节目,顺道过来的。”
“顺道?”佐藤挑眉,她的公司在市中心,到这破旧的老城区,得绕三站地铁。他拧开杯盖,热气裹着甜香扑出来,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星野葵连忙递过纸巾,眼睛弯成了月牙:“你果然不会照顾自己。”
这话让佐藤想起仓库那晚,她攥着他衣角哭的样子。才多久啊,这姑娘就敢反过来教训他了。他低头喝了口热可可,甜得恰到好处——和她那天请的草莓糖一个味道。
「她还记得。」这个念头像颗小石子,在心里漾开圈浅纹。
“佐藤先生。”她把帽檐又往下按了按,声音细若蚊呐,“没打扰你吧?”
佐藤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椅脚的毛刺上周刚磨平——上次她来蹭破皮后,他特意找砂纸磨的。“进来坐。”他起身倒了杯温水,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又熬夜练舞了?”
“新歌……拿了第一。”她捏着背包带的手指蜷了蜷,像攥着份没敢签字的试卷,声音里带着点试探的雀跃,尾音却轻轻往下压,“电台里放的时候,我听见主持人说……‘是很有力量的歌’。”
佐藤没接话,只是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转向她。旋律正流淌着,是她那首刚夺冠的新歌,副歌部分的转音比demo里稳了太多。他等最后一个音符落尽,才按下暂停,把手机递回去,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很好听。比上次在练习室哼的demo,稳多了。”
女孩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刚才那点拘谨瞬间跑没了:“真的吗?!我改了三次副歌,阿哲说听起来像在哭……”
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雀跃,佐藤已经拧开了杯盖。甜香混着奶味涌上来,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滚烫的液体烫得舌尖发麻,喉结滚动时却没发出半点声息——像小时候哄哭闹的侄女,总得先接住她递来的、半融化的糖。
「这孩子,总记这些没用的。」他心里叹口气,目光越过她发顶,落在窗外报刊亭的海报上。海报里的她穿着亮片裙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把裙摆照得像铺开的星河,和眼前这个攥着衣角、眼睛亮得发颤的模样,实在对不上号。
星野葵忽然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个东西,攥在手心半天没松开。是张刚拆封的单曲CD,封面正是她这次夺冠的新歌,侧边签名笔的字迹还带着点没干透的润色。
“这个……”她把CD往他面前一塞,手立刻背到身后绞着,耳尖微红,“签售会多印的,我、我在背面写了谢……”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吞进喉咙里,“阿哲说你肯定不要,可我觉得……还有阿哲要我给你的信。”
信封上印着卡通星星,里面的信纸歪歪扭扭:“佐藤叔叔!谢谢你保护葵前辈!我们会像你一样守护她的!”末尾画着个举放大镜的大叔,旁边跟着个跳芭蕾的小人。
佐藤捏着信纸,看着那“叔叔”两个字,嘴角抽了抽。「这小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他瞥了眼旁边偷偷抿嘴笑的星野葵,又低头瞅了瞅画上那个挺着啤酒肚的“大叔”形象,「合着在他们眼里,我就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