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

作者:Ylik 更新时间:2025/7/15 0:59:26 字数:3922

## 病娇狩猎最终局:我放弃抵抗了

>我被病娇盯上三年,她送全糖奶茶的吸管能戳穿塑料膜。

>出租屋的监控探头24小时对准我的床,她微笑发来消息:“昨晚翻身次数有点多哦?”

>辞职逃到新城市,入职当天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和我胃药处方单的复印件。

>她入侵我所有社交账号,把好友列表清空只剩她自己:“这样你就不会分心了。”

>最后一次逃跑时卡车迎面撞来,她把我推开时血泊里掉出个铁盒。

>里面是我三年来丢掉的糖纸、用秃的笔芯,还有张泛黄纸条:

>“今天他对我笑了,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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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劣质消毒水味混着隔夜泡面汤的酸腐气息,在狭小的出租屋里闷头撞着。我瘫在吱呀作响的弹簧床上,骨头缝里都透着被车轮碾过似的疲惫,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天花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圆点,像只永不闭合的魔鬼之眼,冰冷地、一眨不眨地俯视着这方寸囚笼。三年来,这玩意儿成了我生活里最忠实的“观众”。

手机在枕头底下嗡嗡震动,像只垂死挣扎的黄蜂。

不用看。

心脏沉甸甸地往下坠,带着某种宿命般的麻木。我费力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信息内容简单得令人血液冻结:

「昨晚翻身次数有点多哦?空调温度太低了吗?(◕‿◕✿)」

后面跟着的那个笑脸符号,天真烂漫,却比最锋利的刀片还要瘆人。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大,引得身下的破床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背心,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林薇。这名字像一道刻进骨髓的诅咒。

她无处不在。这间用假身份租下的、位于城市最混乱边缘地带的破屋子,是我三个月前才找到的新“安全屋”。我像阴沟里的老鼠,昼伏夜出,断绝了几乎所有社会联系。可她还是找到了。她那双藏在网络与摄像头背后的眼睛,从未真正离开过我。

我冲进狭窄的卫生间,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把冰凉的自来水狠狠泼在脸上。水流刺激着皮肤,却冲不散心底那层厚重的、令人窒息的寒冰。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眼窝深陷的脸,胡子拉碴,写满了被长久追猎后的惊惶和疲惫。这真的是我吗?那个曾经也意气风发过的陈默?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彩信。

一张照片。

照片里,正是此刻镜子中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拍摄角度……正是来自天花板角落那个该死的探头!她甚至“贴心”地把我脸上滴落的水珠都拍得清晰可见。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

「别着凉了,默默。早餐在桌上,记得吃。我亲手做的。(づ。◕‿‿◕。)づ」

我猛地回头,视线穿过卫生间敞开的破门,死死盯住外间那张掉漆的折叠小方桌。

桌面上,赫然放着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保温袋!袋子口微微敞着,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色餐盒的一角。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来过?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在我昏睡的时候?还是……在我对着水龙头拼命洗脸试图清醒的时候?她就在这屋子里?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紧了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胃部一阵剧烈的绞痛毫无预兆地袭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转。

该死的应激性胃溃疡!这三年被她逼出来的“战利品”之一。

我捂着绞痛的胃,踉跄着冲回房间,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我发疯似的翻找着那个熟悉的白色塑料药瓶——奥美拉唑。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终于,指尖触到了冰凉的瓶身。

我一把抓出来,拧开盖子,手抖得厉害,药片哗啦啦洒了一地。

顾不上捡,我胡乱抓起落在床沿的两粒,也顾不上找水,直接干咽了下去。苦涩的药粉瞬间糊在喉咙口,呛得我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手机屏幕,不知何时又亮了。那个幽灵般的号码,发来了新信息。

「药少吃点,伤胃。我查过了。早餐里有温好的小米粥,养胃的。快吃吧,默默,乖。」

最后那个“乖”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啊——!”

积压了三年的恐惧、愤怒、绝望,在这一刻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猛地抓起那个印着小熊的保温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壁!

“砰!”

保温袋撞在斑驳的墙面上,里面的餐盒摔裂开来。粘稠的、还冒着微微热气的黄色小米粥混着几粒破碎的红枣和枸杞,像某种恶心的呕吐物,顺着肮脏的墙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板积攒的灰尘里。

屋子里弥漫开一股甜腻又令人作呕的粥香。

我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条离水的鱼。不行。这里不能再待了。连一天都不能!

必须走!立刻!马上!

我胡乱地将几件还能穿的衣服、身份证、一点可怜的现金塞进一个磨损严重的旧背包里。动作快得像被鬼追。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胃药,犹豫了一瞬,还是咬着牙捡起药瓶塞进了背包侧袋。这具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身体,暂时还离不开这玩意儿。

背上包,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只提供了三个月虚假安全的“巢穴”,以及那滩流淌在墙上的、宣告着林薇绝对掌控权的“早餐”,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老旧居民楼的楼道狭窄而陡峭,墙壁被油烟熏得发黑,扶手锈迹斑斑。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下冲,每一步都踏在腐朽的木质楼梯上,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回响,在寂静的清晨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冲出一楼单元门,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涌入肺里,却丝毫没能缓解那份窒息感。我像惊弓之鸟,飞快地扫视着四周:空荡荡的巷子,几个早起的老人慢悠悠地走着,远处传来模糊的车流声。暂时安全?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安全?在林薇的世界里,这个词对我而言早已是奢侈品。

我压低帽檐,把脸藏在阴影里,脚步不停地汇入外面稍显宽阔的街道。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让我暂时喘口气、重新规划路线、彻底甩掉她的地方。一个……全新的城市?不,上次跨省也没用。一个更偏远的小镇?一个不需要身份证明的黑作坊?念头杂乱地在脑海里冲撞。

街角有家通宵营业的破旧小网吧,霓虹招牌缺了几个字,顽强地闪烁着“XX网”。浑浊的空气、呛人的烟味、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和叫骂声——这里鱼龙混杂,充满了被社会遗忘的角落气息,反而能提供一种扭曲的安全感。

“包夜,靠里,最角落那台。”我把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油腻的柜台上,声音嘶哑。

网管是个打着哈欠的黄毛青年,眼皮都没抬,扔给我一张写着机号和密码的小纸条。

角落的机器散发着经年累月的汗味和灰尘味。我窝进那张破得露出海绵的电脑椅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开机,登录。我需要新的身份信息,新的落脚点,新的……一切。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我打开一个隐蔽的加密论坛,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准备发出求助信息。

就在这时,右下角一个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社交软件图标,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那是一个我几乎遗忘的、曾经用来联系大学同学的账号!头像,是一只画风诡异、嘴角咧到耳根的笑脸猫。

林薇!

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她怎么可能……这个账号的密码我改过无数次!甚至尝试过直接注销!

鬼使神差地,或者说,是某种绝望驱使下的自虐,我颤抖着点开了那个疯狂跳动的图标。

聊天窗口瞬间弹出,占满了整个屏幕。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不断刷新的、动态的列表截图。

那是我这个社交账号的好友列表。

原本长长的一串名字、头像,此刻,全部消失了。

整个列表,从上到下,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只剩孤零零的一个名字,一个头像,像一座冰冷的墓碑,矗立在屏幕正中央。

「林薇」。

头像,是那张咧着嘴的诡异笑脸猫。

窗口最底部,一行新消息慢悠悠地跳了出来,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

「这样就好了,默默。现在,你只属于我了。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分心了哦。^_^」

“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捂住嘴,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胃部刚刚被药片压下去的绞痛变本加厉地翻腾上来,灼烧着五脏六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电脑屏幕的光线在眼前扭曲、晃动,那只笑脸猫的头像仿佛活了过来,咧开的嘴越变越大,几乎要吞噬整个屏幕。

网吧里浑浊的空气、嘈杂的人声、刺鼻的烟味……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空荡荡的好友列表,和那个孤零零的、代表着林薇的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视网膜上,烫进脑子里。

她切断了我和这个世界最后的、脆弱的联系。她把我彻底变成了信息汪洋里的一座孤岛。一座只属于她的孤岛。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我猛地推开那张破椅子,金属腿在水泥地上刮擦出刺耳的锐响。顾不得周围投来的几道诧异或不满的目光,我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网吧。

清晨的冷风灌进肺里,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尾气味,呛得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天光已经大亮,街道上车流开始增多,行人步履匆匆。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影,每一辆从身边驶过的汽车,都让我神经质地绷紧,疑心那后面就藏着林薇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逃!必须逃!逃到一个连网络信号都极其微弱的地方!逃到一个彻底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

这个念头在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滋长,成了支撑我继续移动的唯一指令。我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疾走,帽子压得更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背包带深深勒进肩膀的肉里。城市巨大的钢筋水泥森林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逼仄和恐怖,每一个转角都可能潜伏着那个幽灵。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胃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冷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就在我几乎要被疲惫和绝望压垮时,一栋有些年头的写字楼出现在前方街角。楼不高,灰扑扑的外墙,巨大的玻璃幕墙有几块已经破裂,用简陋的胶带粘着。楼顶竖着几个褪色的大字:宏远商务中心。

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

工作!一个全新的、需要身份认证的、能提供暂时落脚点的工作!越是看似需要正规身份的场所,或许反而越能成为灯下黑的盲区?林薇再神通广大,总不可能瞬间渗透每一个新入职的公司吧?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自欺欺人的希望,像黑暗中的火星,在心底挣扎着亮了一下。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几乎是扑进了写字楼旋转门。大厅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复印纸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前台空着,只有一块小小的指示牌,上面写着一些公司的楼层分布。

“招聘……”我喘着粗气,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指示牌上密密麻麻的公司名字。终于,在七楼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名字:“星辉数据录入有限公司”,旁边用红笔潦草地标注着“急招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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