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宝箱里全是金币?”
在我撬开新的宝箱后,拉拉米亚一脸哀怨的说着。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宝箱里全是钱有什么问题吗?”
“财宝财宝,只有财算怎么回事,我想要的是那些能提升魔法威力的宝物!”
“你是想毁灭我们家附近的生态环境吗,好不容易才学会控制输出,就算有那种宝物我也不会给你的,休息一会我们就回家咯。”
没管因此变得泪眼汪汪的拉拉米亚,我将随手捡来用于撬锁的小木棍丢到一边,站到了南云旁边。
总觉得我们小队霸占新区域所有的宝箱有点不太好,在我撬锁的时候偶尔也能遇见在新区域探索的同行,所以我留了几个没上锁的宝箱在这。
“从之前就想问了,那个矮个子法师到底是什么人,就连我站在她面前都会因为那股庞大的魔力感到压力……”
“想打探情报?两枚金普拉。”
我挑了挑眉,故意逗他。
“这、这是什么黑店啊?”
出乎意料的是,他嘴上抱怨着,手上却真老实地掏出了钱包,取出两枚金币递过来。
这家伙……是那种买东西从来不砍价的类型吗?我本来只想逗逗他来着……
“别的我不能多说,不过嘛,她是个圣级的大法师——而且她本人十分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圣级,所以告诉你这个情报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将金币推还给他,随后叫上了还在原地画圈圈的拉拉米亚与菲琳她们,接下来只要去冒险者公会将绘制好的地图提交上去这份委托就算完成了。
出了地城,因为南云本身并没有接这个委托,自然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去公会。
“那么就在这分开吧,我还有其他的委托没有完成。”
他匆匆甩下这句话,一溜烟的朝着野外跑走了。
提交地图,等接待员在委托单上盖好章,这个探索类型的委托就算完成了,报酬自然是你在地城里带出来的一切,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带着零式驱动器回到了圣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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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家了,累死我了~”
拉拉米亚一进门就躺倒在沙发上,像条晒干的咸鱼。
“好想吃可丽饼,御人陪我去买。”
“喂,你明明才探索了不到一半,我和奇斯可是完完整整把那条路线探索完了,我还没喊累呢,要去自己去,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将背包小心的放在脚边,没好气的吐槽她。
“你们不用浴室吧,我想先去洗个澡……谢丝塔也要一起吗,那我们一起吧。”
“呸,不陪就不陪,等会我自己去买,别想让我给你带东西……菲琳,我也要洗澡,等等我!”
拉拉米亚朝我扮了个鬼脸,随后三个人一起走进了浴室。
换做平时,光是想象三位风格迥异的美少女一同入浴的画面,就足以让我血脉喷张,陷入各种深邃黑暗的幻想时间……不过今天,有件比这更重要的事……
竖起耳朵,仔细确认浴室门“咔哒”一声关紧,紧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她们模糊的嬉闹声后,我立刻使用了气息遮蔽与潜行,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拿起背包,踮着脚尖,我以近乎漂浮的姿态溜到自己房门前,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轻声锁上了房门。
“哼哈哈哈哈!”
我对着空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笑着。
“既然拿到了驱动器,怎么可能不变身?”
没错,重要的事指的就是这个,在其他人面前变身?光是想象到那个场景我就无法接受了,而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变身的绝佳时机——
回忆着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特摄影像,我模仿着剧中那些“英雄”的姿势,略显笨拙地将腰带扣在自己腰腹间,将卡片插入卡槽。
“好……那么……”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念出了那句已经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的台词:“Hen——”
“咔嗒,咔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连浴室水声都无法掩盖的门锁转动声,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最后的“Shin”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个滑稽的倒吸气。
不可能!我明明锁门了,我发誓我锁门了!难道是……那个怪力女直接扭断了门锁吗?!
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门却已经被猛地推开一条缝,温热湿润的蒸汽率先涌了进来,紧接着,一颗顶着湿漉漉头发的脑袋探了进来,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喂!御人!”
拉拉米亚只裹着一条大浴巾,一脸理直气壮地冲我嚷嚷。
“我的新浴袍是不是在你的阳台上晾着呢?我找不……咦?”
她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打量着我,此刻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保持着那个左手虚抬、身体微倾、仿佛要喊出什么的诡异姿势,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蹩脚演员。
拉拉米亚那双琥珀色眼眸,从困惑到惊讶,再到一种混合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和这家伙脑子终于坏掉了吗的奇异光芒,呆呆的盯着我。
“零式装甲·着装!”
该死!偏偏在这种时候!
驱动器冰冷的声音在我最不想启动的瞬间,响彻了房间,漆黑的装甲覆盖在我身上,伴随着华丽的特效,光芒散去,我从御人变成了现在立刻就想找根柱子把自己撞死的假面骑士零式。
死寂。
只有浴室方向隐隐传来的水声,和我自己装甲内部微弱的呼吸声,在凝固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预感到了,这家伙接下来绝对会把另外两个人也招惹过来,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在拉拉米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之前,我一把将她拉入了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呜哇?!谋杀啊?!”
“嘘——!!”
被子里传来拉拉米亚闷闷的尖叫和挣扎,我则隔着装甲面罩,发出了这辈子最恳切也是最绝望的气音警告,手指死死抵住她的嘴唇。
“求你了,拉拉米亚大人,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