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砚璃做女人的第一天。
此刻，她面前有两个光屁股大汉。
最惨的是，沈砚璃也是光着屁股，一丝不挂。
事情要从他捡到那条金丝梅花络手绳开始说起。
沈砚璃捡起手绳，红绳里头裹着细如发丝的金线，绳结处坠着粒鸽血红的玛瑙珠。
【这可真好看。】
他心里一动，往自己腕上绕了一圈，长度竟刚刚好。
即便他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物件。
今天是他的生日，只当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礼物。
干完一天的农活后太阳已经落山。
他来到村里的水塘边，准备给自己弄条烤鱼奖励一下自己。
纤细的脚探水中，接着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滑进水里，只留头部露在水面上。
月光透过水面，照亮了水里的景象，几条小鱼在水草间穿梭。
沈砚璃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可他感觉自己胸口突然发胀，什么东西撑着自己的皮肤慢慢鼓起。
他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一个清脆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个红衣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
她身穿绯红纱裙，裙摆绣着暗金色曼陀罗。
裸露的小臂上缠着同样的金丝梅花络手绳。
女人围着他飘了一圈，指尖沿着他脖子划过，直到在腕上缠着的手绳处。
那是一种被羽毛拂过的感觉。
“真合适。”
湿润的热气拂过沈砚璃的耳垂。
【女鬼？】
看着这半透明的人影，沈砚璃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
女人直起身，媚眼如丝：“我叫苏婵，他们都叫我妖女。”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她忽然凑近，声音冷了下来。
“但不要太大声，仔细你的小命。”
沈砚璃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要干嘛？”
他突然发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
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喉结没了？】
再低头一看，不只是喉结没了，还多了点什么。
伸手探向小腹。
“没了？”苏婵调笑着趴在他耳边说。
沈砚璃瞳孔骤缩，却压着声音不敢大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那么害怕嘛，吸了你点阳气而已。”
苏婵手指勾着她下巴，“你还是能变回来的，去找男人吸阳气。吸了他们的阳气，你就能变回去了。”
“怎么吸？”沈砚璃用手遮住自己的身体，吃惊地问。
“当然是用嘴吸了。”苏婵脸贴着沈砚璃的脸，“至于是哪张嘴我就管不着了。”
一阵哄笑声传来，几个男人笑闹着从山上下来。
“看，男人来了。能不能变回去可就靠你自己努力了，小妹妹。”
苏婵特意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了音。
几个男人说话间就走近了。
听声音，是村里几个最调皮的小子，领头的叫林老大。
沈砚璃也曾经受过他们欺负，后来因为发小林语的保护，这群人就没再招惹他。
她无视了苏婵聒噪的催促，悄悄缩到石头的阴影里。
像是领头的人说：“还得是老五身手利索。”
“那必须啊，咱爬树的本事那是一绝啊。”
林老五拍了拍胸脯，接着喊道：“哎，老大，那边不是有个水塘么，去把梨洗洗啊。”
“洗个屁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林老五用威胁的口吻说。
“你可别不信邪。之前沈家村有个小子，就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个劲窜稀，直接拉死了。”
“洗一下又不费劲，吃了心里也踏实。”
一个新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沈砚璃太熟悉了，正是林语。
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是林老大的声音：“哎呦呵，这水挺清啊，我都能看见下头的鱼了嘿。”
“你们等着，我下去摸一条上来。”
老五也说道：“我也去，让你们见识见识爷爷的水下功夫。”
沈砚璃望着飘在天上的苏婵，他们就像没看见这儿还有个人一样。
听到两人脱衣服的声音，沈砚璃的心提了起来，她又往石头的阴影里缩了缩。
林语无所事事的沿着水塘边溜达。
他其实经常来这个地方，都是跟好兄弟沈砚璃一起。
目光扫过岸边，地上的粗布衣裳格外扎眼。
那是沈砚璃的灰布褂子，那些补丁位置他无比熟悉。
他心头起疑，：“这衣裳……像是沈砚璃的。”
“噗嗤”林老大刚把一只脚伸进水里，笑出声来，“林语你发什么颠，深更半夜的发春，又想你姘头了？”
老五也跟着起哄：“就是，平日里念叨念叨也就算了。往前走不多远就是他家，现在去了还有个热被窝嘞。”
两人没心没肺的笑着，林语声音陡然拔高：“摸鱼就摸鱼，不想摸了出来走人。再特么瞎说，老子把你们俩衣服扔了，让你们腚沟子见见亮儿！”
老五歪了歪嘴：“呸，真不禁逗，没意思。”
躲在阴影中的沈砚璃听得真切，胸口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呦，心跳快了。看来是看上人家了。”苏婵没心没肺地嘲讽。
“懒得跟你扯。” 林老大啐了口唾沫，整个身子没进水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嘶，这水还挺凉。”
老五也跟着走下去，两人扑腾着游到水塘中间。
两人静静地站着，眼睛注视着水中的动静。
一条鱼仿佛受了惊，向着沈砚璃的方向游来。
沈砚璃真是想开口骂它，往哪游不好，非要往这边来。
两人离沈砚璃藏身的石头越来越近。
沈砚璃都能清晰地看见老大脸上的青春痘了。
她屏住呼吸，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她能感受到林老大手划开的水波撞到身上。
“再往前，再往前！”空中传来苏婵激动的喊声。
沈砚璃的拳头我的紧紧的。
林老大的手不断向着沈砚璃的方向摸索，一只大手从她胸口前划过，只差几厘米。
“这呢！”老五指着一条窜出去的鱼。
“抓着了！”老五双手举起一条鱼。
林语沿着水塘边缘溜达，已经快走到阴影这边了。
“抓到了就赶紧上来！” 林语在岸边说。
他担心沈砚璃这小子躲着林老大，别在水里泡太久给泡坏了。
老五一边夸耀自己的战果一边往岸上走。
沈砚璃忽然感觉胳膊上一凉，她立刻觉得身体变得麻木，一股颤栗感从后脑勺传遍全身。
这个感觉她太熟悉了，那股凉意慢慢顺着手臂缠绕而上。
“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