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听着简单,可咂摸起来,倒比朝堂上那些“富国强兵”的空话实在多了!”皇上靠在伏案之上,人在琢磨这娄小花的刚才几句话。
“这丫头实在不简单。”他低声笑了笑,抬眼看向殿角:“壬氏给他安排个博士职位,正八品。”
那位领着娄小花前来的着素雅长袍,发束整齐的少年。
那位在娄小花面前神态温和带浅笑,眼尾微扬藏狡黠的壬氏无声无息地走出来,垂手侍立。
“这品阶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毕竟是特招生,没有参加过科举,他人会不会……”刚才壬氏看见与娄小花对话时皇上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琢磨。
“没事,俸禄降一点,一年给30两就行了”
“把‘雪团’牵来。”皇上起身时,衣服的褶皱里落了片阳光,“朕想骑会儿。”
壬氏应声退下,片刻后,一头通体雪白的北极熊慢悠悠晃进殿来,脚掌踩在砖上没什么声响,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皇上解开它颈间的银链,翻身上背时,熊毛蹭得他手腕发痒——这是西域小国进贡的异兽,性子温驯如猫,却偏有山崩地裂的体格。
“弹首曲子吧。”他拍了拍熊背,雪团便踏着碎步绕殿而行,“要松快些的。”
“你扶琵琶奏琴弦,我坐北极看新天……”
偏殿外的回廊上,娄小花正拎着自己的青布行囊往前走,前面有个带路的小吏,正带着娄小花熟悉这里。行囊带子勒得手心发红:“这侍郎也真是,也不叫人来帮我提一下,一进来就要面前皇帝,面见完又要出去拿东西。”
“这地方……跟驿站柴房似的。”她把行囊往床板上一扔,床腿吱呀响了声。更要命的是,刚才跟着引路的小吏走了半炷香才到这儿,以后要出门,岂不是天不亮就得爬起来?
娄小花扒着窗洞往外看,远处的宫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而她也开始编写起了《农桑全书》,未来这个对自己快速发展势力肯定有帮助。
待日后她找到一片,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西扼山脉,东临平原,沿河分布依山傍水,滩地肥美的山沟沟,便可作为自己的基地,发展农业,招募人才。
“这可比《帝王权术》《商家密钥》有用的多呢~”
现在还没有安排事情给她做,她只是知道自己在哪里办公。
明天还得面见新同学。
她现在既身居此位,那一定要努力,改变这个世界,让生产力打到可以改变时空。
她的才华不为了跻身内阁大学士,也不会空谈坐道论经,而是为了富己强自。
晚上睡不着小花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那位长得很像猫猫的少女,如今自己身困此地恐怕没有机会见到猫猫了,但是仅仅那天的几句交谈,便让娄小花敏锐的察觉到猫猫的思想十分接近现代。
以及领他进来的那位宦官,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表面指向好像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位皇上呢?她曾经从未见到过,哪怕是在未来的史书上面,但从今天来看还是有着一定的帝王气场。同时:“似乎有较为亲民的一面,对我说话有时还会带敬语,没有特别强调阶级观念。”
她如今大致能能掌握的信息只有荔国起源与“赐字家族”绑定,开国后对有大功的家族赐字(如子氏、戍氏),这些家族类似“世袭贵族”,是权力结构核心。
还有“色盲症”等家族特质引发继承分歧。
子氏作为赐字大族,因奴隶贸易(把本国女子卖作海外奴隶)与皇室矛盾激化。但部分家族成员为避免国家因“子氏乱政”灭亡,暗中策划“以乱止损”——通过制造叛乱,把荔国朝堂的“毒瘤”(腐败、野心家)集中暴露,最终让子氏“自我毁灭”换取皇室革新。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所能够了解的……
往后的她,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