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记得国子监那个擅算学的娄小花？”壬氏声音平淡，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用猫猫送的发簪换的“玉婵”。
“臣今日听闻，她想争盐铁酒的专营权，还说能造些提高作物产量的东西。”
“这丫头的心思，比任何商号掌柜都要野，却又透着股不掺假的实在。”壬氏对着补充。
皇帝终于抬眼，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农作物产量与盐铁酒的经商有关系吗？去把他叫来，朕要亲自拷打她。”皇帝指尖在案上叩了叩，忽然又笑了：“她明日来御书房。朕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说出什么新鲜话。”
次日卯时，娄小花攥着衣角站在御书房外，粉色襦裙上的樱花绣纹被晨露打湿了些。
内侍引她进去时，见皇帝正翻着她之前画的土豆图样，心里反倒定了些——至少不是来问罪的。
“娄小花？”皇帝放下图样，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却无恶意，“你有法子？”
娄小花屈膝行礼，声音稳了稳：“臣女知道一种法子，能从空气中取‘氮’，化入泥土，让庄稼增产数倍——只是这法子，眼下做不得。”
皇帝挑眉：“从空气中取氮？”
“正是。”娄小花捡起案上的笔，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炉鼎，“需得极高的温度、极大的压力，还要一种特殊的‘药引’（催化剂），才能让空气中的氮气和氢气合为‘氨’，再做成肥。可现在的炉子耐不住那压力，也寻不到合适的药引，就算画出来，也只是纸上空谈。”
她顿了顿，添道：“倒是海外有些小岛，积了千万年的鸟粪，那里面天然含氮，运回来当肥，眼下更实在。”这是娄小花综合考虑综合考虑化学平衡、反应速率、设备成本等因素的结果，体现了工业生产中“效率与成本平衡”的原则后得出的结果。
皇帝挑眉：“从空气中取氮？”
娄小花突然想起这位皇帝他还被猫猫戏称为“好色老爹”。
“改良竖炉炼铁法（强化鼓风与燃料）”娄小花说道。。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若你真有方法，这炼铁权交给你也不是不行。”皇帝来了兴趣。
“我有两种方法，第1种在传统竖炉（高炉雏形）基础上，使用水力或畜力驱动的皮风囊/风箱，提高鼓风效率，增加炉内氧气含量，加速燃料燃烧和铁矿石还原。”娄小花故意说了点现代术语。
“还有呢？”
“块炼铁+炒钢法组合工艺”
“ 在下其实还有制造细盐的方法”娄小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溶解重结晶+草木灰净化+低温慢结晶。”
皇帝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先做些出来样子来，让大臣与我监看。若真有用，朕许你经营，但你若两项都营，恐怕势大。”
“臣只要细盐即可。”
娄小花谢了恩，退出御书房。
然后她又去找了猫猫，:“我会了一种‘霉药’的做法，能治伤口溃烂、疮疡肿痛，甚至能救战场上中了箭伤、发了高热的士兵。”
猫猫听后两眼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