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传送阵之类的,当然了这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单纯是白夜太怂了。
毕竟这个新手村肯定一大堆人来过,这壁画肯定也很多人看过了,要是真有危险怎么可能连个危险标识都没有吧。
算了不想这些了,不能坏了郊游的好心情“这壁画...真简陋啊。”
白夜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些有一个球然后随便画几条线的东西是人的意思,这画的还没火柴人好辨认。
“这壁画上面画的好像是一群人在跪一个人?emmm这个人头上有光圈,是跪拜神明的意思吗?然后那些上面的点点...是雨?下面的一条条的是庄稼的意思吧。”
虽然简陋,可也很清晰地表达了想要表达的意思,白夜顺着继续看有没有别的壁画,发现这壁画几乎是每隔几十厘米就有一副,不过内容大多数大同小异。
要么就是赞美神明降雨,赞美神明杀死了异兽解救了人类,又或者是神明阻止了洪水,地震一类的自然灾害。
一开始白夜也只是看个乐,毕竟就这画工也不能说是欣赏艺术吧?可越看她就觉得越离谱,这神明是不是有点逆天了?
一开始降雨倒是不奇怪,毕竟农耕时代基本都会有雨水崇拜,可这对抗天灾是什么情况?看这样子似乎还能赐予食物,救死扶伤?这神明那么厉害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
至少在白夜的认知里,别说那么厉害的神明了,就连能保护人们杀死异兽的神明她都没听说过。
“这壁画是哪个傻子在乱画啊,哪有那么厉害的家伙啦。”白夜也顾不得自己是在壁画底下说对方坏话了,她觉得自己没开口喷粗口已经算很有素质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神明,那她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算什么?她看见那些官宦逼死平民百姓又算什么?大旱大涝导致田地颗粒无收时农民跪地求神时这神可又有施舍过半分?
白夜从不相信有神明,如果世间真有神明为何世间灾难如此之多,神明也不施以援手?
“真是无聊,神明从未施与恩赐,凡人却为其歌功颂德。”
这会白夜愈发佩服起这个世界,只要拥有未知就要去将未知彻底分析让其成为已知,比起那般万策尽就求神的态度实在好太多了。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突然就被这壁画就给毁了,就在白夜准备回头去别的地方散心时,刚走一步却发现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
周围的场景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刚画好的画一般,颜色开始交融混杂变得模糊,整个世界的景象开始旋转,扭曲。
“不是,我这骂了两句就真被听到了?这壁画上的,是真的?”白夜只觉得自己无比后悔,自己不过是口嗨了几句,就被神明注意到了。
这架势,怕是要把她直接转移去一个危险地带让她“自然死亡”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不能继续想那神明坏话了,怕是想什么也会被读出来。
这生在一个封建时期整天求神拜佛的时代没见过神明显灵,来到破四旧的二十一世纪反而因为说了句神明坏话被神赐死了?
白夜是个实用主义者,秉持着什么有用就信什么,她那个时代是没见过神,谁知道这壁画是不是和她一个时代,或许那时候真出了这么一位伟大的善神了呢?看来好像...是哦自己错了的样子。
刚刚白夜骂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被抓起来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其实我也可以是有神论者...”白夜这话刚说出口,后面的话还没说呢,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只见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样,原先那潮湿得像是走进了水里泡一天的热带雨林环境以不见所踪,周围那些虫子鸟叫的声音也没了。
不过数秒,就完成了空间转移?
“是...幻觉吗?还是空间系的异能?”白夜开始打量这全新的环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这空间之中位于中央的一张大圆桌,以及圆桌周围的十二张椅子。
如果不是中间放着个转菜的转盘,白夜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会议室,周围则是摆着几张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的乳白色柜子,这种装修风格白夜并未见过,对于她这个活了两世的土包子来说,看上去很贵,这就是她的评价。
“这是,一个饭堂?”难不成,神明是要把她当成食材给吃了?总不能是请她来吃饭的吧?
这么一想白夜害怕得浑身发抖,以前有些人说神仙其实也是会吃人的,她也就听个乐,真当这事成为真的,并且自己还是这件事里的主角时,她就一点也不乐了。
白夜四处张望寻找门的位置,反正都要死,好歹也挣扎一下,或许就逃出去了呢?
可就在这时,虚空之中浮现出一个轮廓,轮廓逐步朝着白夜的方向走来,轮廓的外观随着时间实质化起来。
待那轮廓走到圆桌前,一位高大的男性的形象已然成型,只见那男性约摸有一米九高,身形应该是一位男性,可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特征了。
并非白夜词穷,而是这名男性的身上,无论是脸部轮廓还是身上穿的衣物,都无法用言语将其说明。
身穿的衣物颜色,款式仿佛随时都在变换,又仿佛一直都是一个样子,外部的轮廓也是一样,仿佛每一秒都是换脸,又仿佛一直都是一张大众脸,根本形容不出对方的任何特征。
这就是神明吗?白夜原先想要逃跑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
光是看一眼白夜的脑袋就有种不知如何言说的感受,似晕眩,似疼痛,大脑的思维如同被阻塞,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变得困难起来。
对方还能随意地把她召唤至此,在这种层次的神明面前,她这种蝼蚁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只见那男士挑了个位置落座,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呆呆站在原地的白夜。
“oh,你好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新来的会员吗?”
随着对方的声音落下,白夜感觉自己的不适感也消退许多,见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便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会...会员?”
“oh,请原谅我刚才失礼的称谓,应该称呼你为可爱的小姐,不是吗?”
白夜脑袋浮现出三个问号,这是她的问题还是说这就是神明的说话方式?这腔调怎么有种一点也不是在说中文的感觉。
“那个...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一直站着聊天是很累的,何不坐下来畅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