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姬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她赶紧移开视线，干咳了两声：“挺好看的……呃，我是说，这个屏保挺好看的。”
“感谢陛下的夸奖！”格蕾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禾姬把玩着修好的手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格蕾，你之前怎么能直接跟我交流的？我们甚至都不是一个物种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就要归功于灵能了，陛下。”格蕾解释道，“通灵者们之所以能与不同物种沟通，甚至与虚境的古老存在建立联系，靠的就是灵能。灵能可以跨越语言和物种的鸿沟，传递最本质的意念和信息。”
“至于我，”她顿了顿，“其实是被您身上的灵能波动惊醒的。上一次您以男性形态进来时，体内还没有觉醒灵能，所以触发的是完全的自动托管程序，我当时处于深度休眠状态，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直到这次您以女性形态的形态进来，身上属于毒圣骑士的灵能波动非常强烈，才把我唤醒。我后来查阅了托管记录，才知道原来骑士王已经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禾姬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格蕾，你知道为什么我变成毒圣骑士后，会变成女孩子吗？”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检索更深层的资料。
“抱歉，陛下。”格蕾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关于这一点，数据库里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根据毒圣骑士力量的特性和历代传承的碎片信息，我推测……这可能是力量本身的影响。”
“旧时代的毒圣骑士们的力量源自虚境深处，据说也是与一位古老的而强大的，与“毒”这一概念有关的虚境存在签订了契约。这种力量在寄宿到您体内后，会逐渐改造您的身体，使其更适应力量的运行。”
“而根据目前的数据分析，这种改造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是您的身体会逐渐向女性化转变。随着您对力量的使用越来越熟练，通过的试炼越来越多，这种转变会不断加深，最终……完全稳定在女性形态。”
格蕾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这种转变是不可逆的。”
禾姬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变成女孩子啊……虽然一开始很震惊，甚至有点慌乱，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在见识到魔法少女和外星AI之后，她的接受能力已经强了很多。
她想了想，与其一辈子当个为了房租发愁的普通人，不如抓住这份突如其来的力量。毕竟，觉醒灵能成为通灵者，甚至成为传说中的毒圣骑士，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相比之下，变成女孩子，似乎真的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代价。
禾姬甚至有点恶趣味地想：要是变个性就能觉醒灵能，估计人类联邦的年轻人能从首都排到边境线去。
“好吧，”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了不少，“反正都这样了，想太多也没用。对了，你刚才说毒圣骑士团是旋桌骑士组成的种群，那旋桌骑士到底是什么样的？”
“稍等，陛下，我这就调取资料。”
随着格蕾的话音落下，禾姬面前的虚空中突然浮现出几道全息影像。
影像上是一些奇特的生物。它们的体型较为强壮，有着两条筋骨交错、肌肉虬结的壮硕手臂，下肢的比例却显得有些扭曲，像是由多段骨骼拼接而成。覆盖着坑坑洼洼外骨骼的躯干上方，没有常见的头颅，而是一团黄色的肉质组织，上面伸出几十根淡黄色的触须，在空气中微微晃动。
当它们“说话”时，胸前的外骨骼会像花瓣一样向外张开，露出底下同样是黄色的柔软组织，几只短小的触手从里面伸出来，似乎是在辅助表达。
禾姬：“……”
她默默地收回了刚才“变成女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法。
这……这长得也太猎奇了吧？说是外星生物都算客气的，简直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禾姬看着影像，突然有点理解人类联邦为什么会奉行排外主义了。要是天天面对这种长相的“外星人”，换谁都会有点心理阴影吧？
她原本还以为，外星人要么是诺娅那种毛茸茸的可爱兽人，要么是格蕾拟态的这种漂亮小姐姐，没想到还有这种挑战审美底线的存在。
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不，这简直是大自然的恶作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