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持续中……

难道我当真是甲流……？

好吧我的存稿到这一话就算完了

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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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se3 耻辱

钓了一整天的鱼，仍然什么收获都没有。硬要说是收获的话……也就只有被自己放归回去的小鱼小虾而已，填牙缝都还不够。太阳落山的话就没有什么心情钓鱼了。收拾好钓具和笔记本，弗兰克斯准备下船去走走。听说立川市的公安局长和黑社会头子一起被杀死在某个五星级酒店的包房里，而且还是“全身多处枪伤”。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变态做的。说起来那个家伙明明特批了不少的装备，前几天却还专程跑遍了整个立川市区的黑市里采购了一大票不入流的中国产的枪支和弹药，看来就是这些临时采购的装备让现场勘查的刑警们都以为是敌对的黑社会势力下的杀手。应该称赞他的心细呢，还是偏执呢。

虽然是哪个酒店新闻里并没有说，不过凭着自己的情报网，要找到那里并不是特别困难。现场已经被警察给封锁了，弗兰克斯在酒店对面找到一个位置，可以从窗户看到包房的里面。借助自己的望远镜的话要看到里面不是特别难。

现场被弄得挺惨的样子，尸体已经运回去了，只剩下血迹和警方在现场画的白线。墙壁上都是枪眼，看来这火力不弱呢，应该是用了清一色的自动武器吧，说不定当时的情况是，包房门被狠狠踢开，然后冲进来几个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一手一把乌兹冲锋枪，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扫射——玩笑话了，那不就跟香港黑帮电影一样了么。虽然大家都不是本国人，必要的外部伪装还是要的，不过大家又不是去拍电影，不可能穿得这么拉风去杀两个社会渣滓啦。

捕获“使徒”的地方，听其中一个士兵说，是在一个什么工厂里。太阳已经落山了，里面又没有路灯，但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现场已经人去楼空了，因为许久没有人来过，所以很多东西都保持着原样。整个战斗看来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除了一个小混混因为当时看见了本杰明的脸所以被灭了口之外，就没有人死掉了。尸体到现在还在那里摆着，已经开始腐烂了。也只能怪这家伙运气不好了，如果他是因为麻醉药被无力化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死了，可惜他是被刀子割到了腿而无力化的，意识都还清醒。其他几个马仔应该也发现了尸体才对，只不过，毕竟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有人去报警，也就没别的人发现这具尸体了。就算有人发现了，那个“使徒”和那个日本小姑娘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吧。

别的地方的话，房间里有一根水管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打裂了，这个应该是那个狙击手留下的吧。首发居然都没有命中呢，算是很严重的失误了。如果那个枪手真的是雷曼的话……唉，那种失误，也就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见到本杰明的时候会发挥失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按照自己这边的枪手的说法，虽然没有命中要害而当场死亡，但是那种伤势下，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的。同样的，弗兰克斯又来到了对方枪手所在的位置。从这里可以很方便地把整个工厂收在眼底，包括每一条进入和撤退的路线，都可以把守得严严实实的。但是本杰明的部队是在枪手到达之前就潜伏在那里了，说不定是从李龙飞被那群混混绑架了之后就一直跟着的，监视工作到是做得很到位。这次是那个枪手轻敌才让行动成功的吧，不然的话，一早那个枪手就可以呼叫支援了，这次行动也就不会这么顺利。

弹壳已经被回收掉了，不过弗兰克斯还是有种能够闻到硝烟味的错觉。血迹还没有人打扫，但是过了这么久也已经干透了。伸手去摸摸血迹的话，一股熟悉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到了大脑。这个感觉，应该没错了，就是雷曼，没有别人了。尸体并没有在这里，百货公司的工人也没有报告在其他地方发现一具外国人的尸体。现场还留着一些用过的绷带还有急救用品的包装袋什么的。应该是他的观测手或者别的什么同僚留下的吧。据说清除掉枪手之后仍然有人从那个位置开枪，但是没有命中任何人。急着带回“使徒”而没有去确认对方枪手是否生存，这可是本杰明的失误呢。

雷曼还活着，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弗兰克斯不认为中了那一枪还有机会活下来，但是他就是有这么一个感觉。毕竟，如果想要杀掉雷曼的话，本杰明那样急功近利的家伙是绝对不够格的。当然也存在一个可能，就是本杰明认为只要捕获了“使徒”的话，雷曼的生存与否都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所以才没有去管他的死活吧。假如他了解枪手的身份，并且熟知他的为人的话就会知道，让那个家伙从死神手里逃脱对自己这边而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仍然存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了。

不过，反正那个变态都没有去在意的话，自己当然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在意了，原本这件事情就不是自己负责，到这里来不过就是为了顺便可以有借口逃开公司的事务，直到事情结束都抱着过来休假的心情就好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弗兰克斯走出百货公司时还是鬼使神差地寻找着雷曼可能出现的医院。按照就近原则，很容易就查到了。那家医院就在离百货公司两条街远的位置上，询问了一下当天值班的人，确实有个浑身是血的外国人由警察护送着抬进了手术室，现在在特护病房里修养。

“哎呀呀，说起来最近真是可怕呢，上次听说有个学生回家的时候被手枪打伤了差点没救过来，这次送来的那个外国人也是得罪了黑社会被人用枪打伤了，左手整个废了，连公安局长都被人杀了呢。这黑社会还真是猖狂呢，应该下重手好好整治一下了。”

当天值班的老人一边喝茶一边和弗兰克斯聊着天。

“等等，您是说，那个外国人的左手废了？怎么个废法？断了吗？”

“断到没有，我听医生说是伤到了神经还是什么，除了手掌，左手其他地方都没有知觉了。造孽呀，那个小伙子还没到30岁呢，差点就客死异乡了。传出去对立川的声誉可不太好呀。”

健谈的老人除了把这重要的情报分享给弗兰克斯，还把果盘里的瓜子抓了一把送给他。

“哦……不用了，我不是特别喜欢磕瓜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您一定会长寿的。”

“哦呵呵，看不出来你这洋小伙子这么会说话呢，那我就不送了。”

特护病房是在5楼，虽然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回避才是的，不过他还是想亲自上去确认一下。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雷曼·肯尼迪的病人？”

找到护士站，弗兰克斯问当班的小护士妹妹。

“雷……什么来着？”

“雷曼·肯尼迪，呃，你等等，”他从旁边拿来一张纸用笔写着，“R-A-Y-M-A-N, K-E-N-N-E-D-Y，Rayman Kennedy，有这个人吗？”

“等等，我找找看……”护士妹妹翻找了一阵，毕竟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出现在一堆中国人的名字里是很突兀的，很快就找到了，“哦，那边的36号床。您是他的朋友吗？”

听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弗兰克斯稍稍迟钝了一会。“嗯……算是吧，我以前的熟人。”搪塞了两句，弗兰克斯迅速离开了护士站。虽然有些想再走过去看看，不过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可以避开雷曼那如同妖怪一样的直觉，靠近到离他10米以内的话，不管隔了几堵墙他都能把你给揪出来。弗兰克斯只是简单地看了看床位所在的方向，便乘电梯离开了。

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8点过一点，还有时间去到处转转。有些想到那所立川中学去看看，不过考虑到有可能会被雷曼的同伴察觉，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站在医院门口，弗兰克斯稍稍有些茫然。

“您可让我好找呢。”

身后的声音让弗兰克斯稍有些意外，但没有把这个意外写在脸上。

“出来转转而已，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和你说得一清二楚吧？”

“您如果到处乱跑的话，如果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无法及时通知到，那会很让我困扰的。”

“是吗，但是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困扰的事情不是吗？”

稍有些不耐烦，弗兰克斯自顾自地往前走。“说吧，又是什么事情？”

“船上出了点问题，我们大概要延迟几天才能出发，希望出外活动的时候能够注意安全保持低调。就这个。”

“……是那个本杰明的指示，还是上面的指示？”

“本杰明先生下的指示，已经上报并且获得了批准和支持。希望您能够理解。还有，也请您不要做出一些什么可疑的举动，我也是听命令行事，您应该能够谅解。”

“琳·艾妮亚斯（Rin Enias）……你是我老妈吗？就算是我老妈，我也早就是成年人了，用不着每件事情都要你来批准。”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本杰明的名字，弗兰克斯的怒气有些明显。那个家伙在想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第一，李龙飞还没能捕获完成，就这么回去肯定会有问题。第二，虽然捕获了一个活体又纯种的“使徒”算是大功一件，但是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这么简单就上交的。对于他的野心，弗兰克斯没有一点兴趣，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他在那里一个人热闹而已。

“那么至少，希望先生可以尽快回去。本杰明先生说有东西想给你看。”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就是了。一个小时之内我就回去，这次总可以了吧。”

“明白了先生，那么，请注意路上的安全。”

颇有些烦躁地挥挥手，弗兰克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门口，自己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