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5-1我进步了……
残念5-2我又退步了……
难道真是黔驴技穷了所以写的东西自己看着都难受吗……
果然我不该心软
就让废柴飞同学一直废材下去多好
至少不用费什么脑筋……
写的东西也没这么瞎狗眼……
——————————————————————燃烧吧我的雷明顿700之魂的正文分割线————————————————————
GMT+8 0610 Dec. 2nd 2006
？？？
其实雷曼以为，李龙飞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从消沉的状态中走出来，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龙飞只是消沉了一天而已，昨天晚上居然跑来找自己说想要让自己教他一些战斗技巧。雷曼也问过龙飞，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之类的问题，龙飞的回答是，“不知道……可能毕竟没有过什么相处的实感，而且，如果我再这么累赘下去，迟早会把大家给拖垮的，你也需要一个新的帮手不是吗”，这样成熟到不像是他说出来的话。
不过很快雷曼到是也想通了，14岁以前的自己和龙飞几乎一个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上会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只是每天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到处胡闹闯祸捣乱而已。一直到目睹自己的父母和暗恋的女孩子死在自己脚边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一夜之间把自己从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的状态切换成了不择手段的杀人工具。大概看到李云飞的尸体之后，李龙飞也是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一样的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早晨5点钟就把龙飞给拉了起来，让他先去跑慢跑，一直跑到了现在。
“这样做你没意见吗？以前的话你一定会说不可以让他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杀人犯之类的话的吧？”
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一起看着李龙飞受训的蕾莉雅，看来后勤工作做得很足，已经在附近的面食店里买好了包子和豆浆之类的中国特色的早餐。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从前坚持的事情到底正不正确了，或许你才是对的。哥哥以前也告诉过我，对敌人以仁慈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一直不能理解……”看着李龙飞气喘吁吁地继续奔跑的身影，蕾莉雅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虽然现在也不能理解，不过既然这是龙飞决定的事情，我不太想干涉他太多。”
“这样啊……对了，不和你的家里人联系吗？”
就算哥哥暂时不在，雷曼也记得蕾莉雅应该还有一个姐姐，外加还有一个挂了少尉军衔的保姆的样子。
“……已经不行了，不管龙飞他怎么说都好，我毕竟是个对温菲尔德家有罪的人。就算姐姐和哥哥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的……除了跟着龙飞，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啊哈，这样啊，”虽然很想笑，雷曼还是为了保持教官的威严而努力让自己绷住脸，尽管龙飞也许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越来越有恋人的样子了啊，你们两个。”
“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吧……”
龙飞昨天刚刚目睹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身首异处，今天就开始要为了复仇而磨练自己，要谈论这些矫情的东西确实不太合适。现在他正背着雷曼扔给他的巴雷特狙击步枪，从李云飞身上取下来的G36C步枪，一大堆重到要死的子弹，闪光弹，手雷，各种各样的装备加起来差不多得有30公斤重了，每往前跨一步似乎都会把地面给踩个坑一样。稍稍有些意外的是，跑了这么久，虽然体力明显不支，但至少还没有倒下去。也算是值得称赞吧。
“好吧，30秒内滚到我面前来，否则今天就没早饭了！”雷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电子扩音器朝龙飞的方向通知着。
“是！”
尽管现在还饿着肚子，龙飞仍然连滚带爬地背着各种沉得要死的装备，异常艰难地向这边行进，基本上是四肢并用地爬到他的面前，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32秒，超时了两秒钟，早餐取消，中午再说吧。”
“そんな！”*
“开玩笑的，我要是真的让你饿肚子，这位大小姐还不把我给撕成两半了。”
玩笑？这个家伙居然也会开玩笑吗？龙飞的印象里这个家伙是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不会皱眉头的刻板扑克脸，这样也会开玩笑吗？不对，这个家伙一定是以取笑自己为乐的才对。“辛苦你了，龙飞，”教官都已经允许了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蕾莉雅赶紧上去把刚买的早餐递到龙飞的手上，“昨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的话，趁现在就多吃一点吧。”
“哦……麻烦你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基本上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长跑的关系，龙飞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太快，差点把自己给噎住，幸好有一杯豆浆可以就着送一下。
“给你120秒的吃饭时间，时间到了之后把剩下的扔掉开始剩下的训练。”
“咕……啥？”
“还有110秒！”
“用不着连这种时候也要精确到秒吧，喂！”
现在风并不大，还是很适合用来训练龙飞这种菜鸟。雷曼在远处插了几面小旗子以便估测风速，小跑着回到龙飞的位置。“自己估算一下，这里和那个旗子有多远？”站在他的身边，雷曼用下巴指了一下那个方向。
大概是想考考自己吧，刚刚才告诉了自己如何估算距离来着。毕竟是第一次，龙飞还是没什么把握。“大概200米左右吧……”不太确定，这个数据其实有很多是靠平时上体育课时那个100米跑道估算出来的。
“温菲尔德的二小姐呢？你认为是多少？”
“嗯……大约是273米。”
直接目测出来的结果都可以精确到一米，果然把蕾莉雅的答案作为标准答案是正确的选择。“误差还是不小啊，李龙飞同学。算了，差不多就从这个距离开始吧。嗯……果然对你来说巴雷特太重了一些啊，”雷曼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宝贝一样的雷明顿700交到了他的手上，“打一枪试试吧。可别告诉我不会用啊。”
切，这明显是小看人嘛，李龙飞在心里悄悄地嘀咕。虽然说真枪是第一次摸，模型枪其实摸过不少了，只是使用的话应该和那些模型枪差不多吧。只不过，这真家伙果然是分量十足，看上去挺纤细的枪身，实际上还是有点沉的——当然还是没有刚才差点把自己给压趴下的巴雷特重就是了。枪栓后拉，从抛壳口里看到，已经装有子弹在里面了。旁边的这个家伙，平时就是一直在用这样的东西杀人吧……
“这样就要放弃了吗？和你说过的那些话可不太一样啊，李龙飞同学。”
“少罗嗦，不过就是一把栓动狙击枪而已，有什么难的！”
咔！龙飞把枪栓推回去，照雷曼刚才讲解的卧姿射击的姿势在地上趴好，十字准星瞄准了刚才插下去的小旗子的附近。“那至少说一下要我打什么吧，是那棵树吗？”龙飞试着瞄准了一下，虽然那棵可怜的小树并不粗壮，但是在9倍变焦的瞄准镜里看过去，要确实瞄准到也不是特别费工夫。
“如果要你射击那棵树的话我就从500米开始了，现在把刚才的小旗子的旗杆打断给我看看。”
“你说啥？”
原本正在专心瞄准的龙飞脑袋一下子抬起来了。虽然273米听上去并不是一个特别让人惊讶的距离，可如果要瞄准这么远之外的一个小旗子，而且是旗杆，这未免有些太勉强了吧，就算把瞄准镜开到最高变焦倍率，看上去那个旗杆也比瞄准镜上的刻度线粗不了多少。
“对于这把枪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惊讶的事情吧，我曾经在1100米左右的距离打穿过敌人指挥官的脑袋，那个时候就是用的你手上这把枪。”
“少来了……你做了十多年的雇佣兵，我才只是第一次啊……”
“有那个时间抱怨，不如打一枪试试看好了。记住我跟你说过的，作为狙击手，瞄准的时候你的世界只剩下三样东西，”伸出三根手指，雷曼再次强调道，“你，你的枪，你的敌人，其他的一切都和你无关。”
“说的这么简单……”虽然还有一些犯嘀咕，不过雷曼说的倒也没错，毕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这些问题上肯定是要听取他的看法的。
只是，这么抽象的事情，要怎么做才好呢……世界只剩下三样东西……自己，自己的枪，还有自己的敌人……可是就算是瞄准镜限制了自己的视野，周围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啊，旁边的一草一木，地上的石子，飘动的旗帜，不断变化的风速和风向，这些都会无视自己的意志钻入自己的意识里的。要怎么做才能做到他说的那样呢……
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龙飞会突然开始回忆以前的一些事情——数个月前，自己下意识地推倒了千月，替她挡住了的那一发子弹；意志消沉的时候被一群街边混混打劫，突然爆发出来的潜力让他反过来用那个混混身上的麻醉药弄翻了他；还有情人节号上，被本杰明掐住喉咙却仍然没有放弃反抗……
心里突然平静了，呼吸也变稳了，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听不见了，视野里似乎只剩下了准心和旗杆，其他东西都如同打过马赛克一样模糊不清。轻轻拨动瞄准镜上的旋钮，调整焦距到最佳的位置，轻轻地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扣动扳机，比想象中需要花费的力量小的多，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手指，枪身带动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几乎就在同时，旗杆的上半部分飞了起来，飘扬的旗帜被弹到天上之后才像落叶一样回到地面上。
打中了。“咦？我打中了吗，”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成绩，龙飞再通过瞄准镜里看出去，旗杆的确已经被打成了两截，“呵呵，看来我还挺有天赋的嘛。”
第一次摸真枪的菜鸟打出了这种成绩，雷曼倒是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他拿过步枪，后拉枪栓弹出里面还在冒烟的弹壳再推回去，随意地用站姿稳住枪身。“温菲尔德家的二小姐，这里和我刚才放的一块钱的硬币有多远？”
“这个……硬币吗……”顺着他的枪口指的方向，蕾莉雅调动自己的魔力回路才看清楚，似乎确实有个圆圆亮亮的东西摆放在地上，“527米左右……”
“李龙飞同学呢，用望远镜的话能看见吧？”
“哈……”龙飞可不是什么千里眼，就算有雷曼的枪口指示方向，加上他的军用高倍望远镜，也费了好大工夫才看到那个小金属圆片，“看是看到了……你该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枪已经响了，稍稍延迟了大概半秒钟，龙飞在望远镜里确实地看到，那个小圆片跳了起来，不知道跳到什么地方去了。“作为菜鸟来说，你的成绩还算及格吧，不过，”雷曼把枪交回到龙飞的手上，“还差得远啊小子，比起你的哥哥的话……”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大概是害怕自己用说的还不足以堵上雷曼那张惹人生气的嘴巴，龙飞装填子弹的时候故意让枪栓发出很大的声音，然后才像刚才一样趴在地上继续以卧姿瞄准剩下的几面旗子。
“5面旗子的旗杆都打断的话今天才有午饭哦，如果剩下的10发子弹都打完了之后还没完成的话就取消午饭，通报完毕。”
“你以为我真的是Bob Lee Swagger**吗！喂！”
——————————————————————————————
*：不是吧！
**：电影《生死狙击》（shooter）的男猪脚，曾用M200步枪完成了一次2200米直击食品罐头的超远距离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