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虚空码头时，小妖突然停在仓库门口，尾巴指向墙上的标语：“‘净化低等种族，共建完美世界’——这字会咬人！”
林野凑近一看，标语上的每个字都在蠕动，边缘泛着黑暗能量。洛突然掏出罗盘，将指针贴在“完美”二字上：“逻辑陷阱。越相信‘完美’，就越容易被它控制。”他转动罗盘，“反向破解：‘不完美才是真的’——”
“咔嚓”一声，标语突然崩裂，露出后面的监控探头。夜刃瞬间甩出三枚暗影飞镖，监控屏幕同时爆掉：“赵坤的人来了！”
仓库里冲出十几个穿黑色制服的守卫，手里的能量枪能发射“记忆消除光束”。凌云的剑舞成道光墙，剑气将光束弹向天花板，却在接触到金属板时炸开——光束里混着蚀心魔的碎片，遇金属就会增殖。
“用辣条！”林野大喊着扔出半箱存货。艾力克同时按下改装过的“酱油炮”，褐色的液体在空气中凝成盾牌，光束撞上盾牌的瞬间，竟化作群金色的蝴蝶——是被净化的记忆碎片。
“原来酱油的‘咸鲜’能中和记忆消除！”艾力克笑得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莫尔的公式没骗我！”
赵坤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的混乱，突然按下个红色按钮。所有记忆舱体的玻璃同时雾化，里面传来幼崽的哭声：“想救他们？就用碎镜来换！”
林野的碎镜突然剧痛，第九道裂痕（对应“哈勃常数”）里闪过爷爷的脸，爷爷正对着个万花筒说：“小野，记住，镜子碎了才照得全人间烟火。”
“别上当！”洛突然拽住他，罗盘指向控制台的散热口，“他的核心在那里！用‘逻辑悖论’炸掉它！”
书言立刻掏出羊皮纸，飞快地写下：“假设赵坤的‘完美世界’存在，则它必须包含‘不完美’（因为你自己就是最大的不完美）——结论：你的世界是个谎言。”
她将羊皮纸揉成球，塞进散热口。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完美世界”模拟图开始崩塌，露出底下的真实代码：“织网者观测实验·失败品”。
“不可能！”赵坤疯狂地拍打控制台，“我的完美参数明明……”
“明明是抄的陈默的《混沌手册》。”墨老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怀里的猫爪按住他的手腕，“第17页第3行，连标点都没改。”
林野趁机冲到记忆舱前，用碎镜的第九道裂痕对准锁孔。裂痕里的爷爷虚影突然抬手，与舱体里幼崽的记忆产生共鸣——每个舱体的玻璃上，都浮现出幼崽的地球记忆：有跟着奶奶买菜的，有在小卖部赊账买冰棍的，还有和林野一样，举着万花筒看星星的。
“咔哒、咔哒”，舱体接连打开。小妖抱着第一个冲出来的狐族幼崽，突然指着控制台后的阴影：“那里有个大坏蛋！比血屠还坏！”
阴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脸上戴着和莫尔同款的眼镜，手里的试管里晃着墨绿色的液体：“好久不见，林野。我是莫尔的助手，哦不，现在是‘虚空净化师’。”
他举起试管，液体里浮着个小小的人影——是红帽的女儿，正蜷缩在试管底部，嘴里还叼着半根辣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