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罚魔王 二

作者:換位思考怠惰版 更新时间:2025/7/19 6:48:25 字数:3473

另一边,坡上的女孩正跟草药较劲。她蹲在石头缝边,手指抠着七叶一枝花的根,指甲缝里嵌满泥,跟刚刨过地的野狗似的。薅得兴起时,她猛地一使劲,“咔嚓”拽断花茎,身子却跟着往前扑——头上的草帽没拴绳,“呼”地被甩出去,在空中转了三个托马斯全旋,麦秸檐勾着的狗尾巴草“啪”地抽在她后脑勺,然后直直坠向坡底。

风跟接了导演指令似的,托着草帽精准落地,“咕噜”滚到莫林脚边,帽檐朝上,活像只翻肚皮的癞蛤蟆,那根狗尾巴草还在风里“啪嗒啪嗒”抽着地面,跟在拍板叫好。

莫林刚被村民往石桥缝塞辣椒的操作搅得脑仁疼,低头就见脚边多了顶破草帽。他弯腰捡起,指腹蹭过帽顶的破洞——针脚歪得跟蚯蚓爬似的,麦秸上还沾着片苍耳,一看就是小孩随手编的“战损款”。

“是你的?”他抬眼问,声音刚飘上坡,坡上的女孩突然跟被踩了电门似的,浑身一哆嗦。

女孩看清了那身黑袍,看清了他捏着草帽的手——白得跟泡了三年的白萝卜似的,再联想到村里老人说的“黑袍魔王偷帽子炼魂”,脑子里“轰”地炸开烟花,还是带响的那种。

“啊——!!!”

她发出的尖叫能掀翻半座山,跟被刀刮了嗓子似的,竹篮“哐当”飞出去,药草撒得跟天女散花,转身就往山上蹿。跑起来跟只被狼撵的兔子,跑两步摔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咚”地响,也顾不上疼,爬起来时头发上挂着片枯叶,跟个刚从草堆里钻出来的疯婆子。

“魔王!是偷帽子的魔王啊——”她边跑边嚎,嗓子喊得跟破锣,“他要拿我帽子当祭品!那帽子上有我昨天的鼻涕嘎巴!毒死你个老妖精——”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回头瞪,眼睛瞪得跟铜铃,里面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莫名的亢奋(仿佛自己正主演“逃离魔王魔爪”年度大戏),嘴里喊得更疯:“你个黑袍怪!有本事别捡帽子!来追我啊——我鞋里藏着辣椒面,辣死你个偷帽贼——”

莫林捏着那顶沾着苍耳的破草帽,看着女孩跟疯狗似的往山上冲,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苍白的手,突然觉得手里的草帽烫得跟块烙铁。粉翼兔从他黑袍里探出头,小鼻子嗅了嗅草帽,突然“唧唧”叫着往他怀里缩——大概是被女孩那破锣嗓子吓着了。

而此时,密林里的阿澈正抱着小不点蹲在树后。小不点怀里揣着半包辣条,蓝头发上沾着草籽,正小口小口啃着最后半块奶黄包,奶油渣子糊得嘴角亮晶晶。阿澈盯着她的蓝头发,突然把脸凑过去,眼神亮得跟藏了俩灯泡,声音压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星核碎片,你听着——”

小不点叼着面包抬头,蓝眼睛眨了眨,嘴里“吧唧”响。

“不管前面是魔王的城堡,还是他的爪牙窝,”阿澈拍着胸脯,拍得“砰砰”响,跟敲鼓似的,“有我阿澈在,就没人能伤你一根头发!等我攒够能量,就给你打造个黄金外壳,再配把激光剑,劈魔王跟切豆腐似的——”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差点把小不点晃掉,唾沫星子喷了小不点一脸。小不点却没躲,只是伸出沾着奶油的爪子,往他嘴边凑——大概是觉得这人喊得太费劲儿,想塞口面包给他补补。

阿澈却以为这是“星核碎片”在回应他,顿时热泪盈眶,一把抱住小不点,勒得她差点把面包吐出来:“你果然认主了!等着吧!本勇者这就带你去讨伐魔王,让他知道,惹到带‘星核’的男人,有多惨——咚锵!”

小不点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最终放弃,乖乖叼着面包继续啃。在她看来,这疯男人虽然吵,但抱着挺暖和,而且……他口袋里好像还有辣条的香味。

阿澈正抱着小不点慷慨激昂——“等我找到魔王,就用他的黑袍给你做披风,镶满辣条碎那种!”——突然,一阵破锣似的尖叫劈穿树林,跟用指甲刮玻璃似的,直往他耳朵里钻:

“救命啊——!魔王拿我帽子盖骨灰坛啊——!”

“他要把我帽子浸黑狗血!画招魂符啊——!”

“那帽子上有我编的草戒指!他要拿去炼摄魂器啊——!”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劈,最后跟被踩住的猫似的,抖得不成调。

阿澈眼睛瞬间亮得能当夜壶灯,怀里的小不点被他猛地一拽,蓝头发抽得他脸颊“啪”地响。“听见没?!”他跟打了鸡血似的,“魔王在搞事!抓‘人质’逼我现身!星核碎片,跟我冲——”

他拽着小不点就往声音来源冲,跑起来跟被点燃的窜天猴,树枝抽得他脸生疼也不管,裤腿被荆棘勾出个大洞,露出的膝盖蹭着草皮“沙沙”响。小不点被他拽得跟个拖油瓶,蓝头发扫过地面,沾了一路草籽,手里攥着的辣条包装袋“刺啦”响,却顾不上吃,小短腿蹬得飞快。

转过山坳,正撞见那女孩跟只疯婆子似的往树上爬——手脚并用,裙子勾在树杈上也不管,嘴里还在嚎:“魔王的黑袍沾了尸油!他摸过的帽子会吸小孩的魂——”

“呔!”阿澈突然原地劈叉,给了自己一个帅气的亮相(虽然裤裆裂得更大了),“魔王休想得逞!本勇者在此——”

女孩被这声吼吓得一哆嗦,“噗通”从树上掉下来,屁股墩在泥坑里,溅起的泥点子糊了满脸,跟个刚从泥潭捞出来的花泥鳅。她抬头看见阿澈,先是一愣,随即像见了救星,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就哭:“勇者!快救我!魔王要拿我帽子炼‘百鬼夜行符’!他说我帽子歪得有煞气,最合适——”

阿澈被她抓得裤腿更破了,赶紧从后腰摸出个东西——是截粗竹筒,两头用树叶塞着,是他刚才跟小不点“表忠心”说得口干舌燥,在附近破井里捞的水,晃起来“哗啦哗啦”响,跟个简易水壶。

“先喝水!”他把竹筒往女孩面前一递,竹筒口还沾着片青苔,“润润嗓子再报信!本勇者听着呢——”

女孩早渴得嗓子冒烟,一把抢过竹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打湿了衣襟也不管。刚灌两口,突然“咳咳咳”猛咳起来,脸涨得通红,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水从鼻子里喷出来,溅了阿澈一脸。

“慢点!慢点!”阿澈手忙脚乱拍她后背,拍得跟打鼓似的,“又没人抢你的!这水我特意捞的井水,还沉了片柳叶‘净化’过——”

阿澈正拍着女孩后背给她顺气,就听见她咳得撕心裂肺还在喊:“他、他捏着帽子念咒呢……黑狗血都快泼上去了……” 这话跟火星子似的,“轰”地点燃了他脑子里的“讨伐之魂”。

“等着!”阿澈突然一把薅起怀里的小不点,跟拎只不听话的小猫似的,转身就往旁边草丛里塞——动作粗鲁得像在埋土豆,薅了把草往她头上一盖,只露出个蓝头发尖儿,“给我在这儿待着!敢露头就把你串成烤串,撒辣椒面那种!”

小不点被塞得七荤八素,刚想扒开草叶,阿澈已经“嗖”地蹿了出去,活像颗被点燃的窜天猴,往山下冲的速度快得能拉出残影。他边跑边咧着嘴狞笑,眼珠子瞪得跟铜铃,嘴角扯到耳根,露出的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活像只饿疯了的野狗闯进了肉铺。

“讨伐魔王!罚!讨伐魔王!罚!”他嘴里跟卡了复读机似的,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嗓子劈得跟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喊得山响。跑着跑着,路边突然窜出几个追着蝴蝶疯跑的小孩,阿澈眼里只有“找魔王算账”这一个念头,跟没瞅见似的,肩膀一撞就把个穿红肚兜的小孩撞得“哎哟”一声飞出去,摔在草堆里滚了两圈,手里的麦芽糖糊了满脸。

剩下的几个小孩吓得瞬间僵住,眼珠子瞪得溜圆,三秒后“哇”地炸开哭嚎,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哭声震得草叶都抖。阿澈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底板“咚咚”砸着地,接着往山下冲,仿佛刚才撞飞的不是个孩子,而是块挡路的石头。

跑着跑着,他脚下一滑,“咕噜噜”滚了三圈,正好撞在块大石头上,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却立马爬起来接着冲,膝盖磕出的血混着泥,糊得跟幅抽象画,眼里却亮得像揣了俩手电筒:“这次非把你黑袍扒下来当抹布!罚得你跪地唱《征服》——讨伐魔王!罚!”

冲到坡底一看,阿澈顿时傻了眼——空荡荡的就剩那顶破草帽,孤零零躺在石头上,麦秸檐上的狗尾巴草被风吹得“啪嗒啪嗒”抽着地,别说魔王了,连个黑袍角都没见着。

“操?!”

他猛地蹦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原地跳着脚骂,唾沫星子喷出去三米远:“人呢?!跑了?!怂包!敢偷帽子不敢见人是吧?!”他抓起那顶破草帽,狠狠往地上摔,又捡起来使劲拽,帽顶的破洞被扯得能塞下拳头,“讨伐个屁!连人影都没见着——你个缩头乌龟魔王!”

骂够了,他气呼呼地把草帽往胳膊底下一夹,转身又往山上冲,速度比下山还快,跟颗被按了回退键的炮弹,嘴里还在碎碎念:“算你跑得快!下次别让我撞见——撞见就把你帽子也抢了!”

等他气喘吁吁冲回山坳,女孩还抱着膝盖蹲在树后,小不点正趴在她腿上,扯着她的衣角玩,嘴里叼着片柳叶嚼得“吧唧”响。

“喏!”阿澈把破草帽往女孩面前一甩,草帽“啪”地拍在她脸上,“你的破帽子!魔王跑了!下次看好你的破玩意儿,别再给我添麻烦——”

女孩被草帽拍得一懵,扯下来一看,破洞更大了,却突然“哇”地哭出来,边哭边摸草帽上的破洞:“我的帽子……没被炼魂……上面的草戒指还在……”

阿澈被她哭懵了,刚想骂“神经病”,小不点突然从女孩腿上爬起来,扑过去拽他的裤腿,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口袋,跟只等着投喂的小馋猫。

他这才想起“星核碎片”,顿时忘了气,一把将小不点薅过来扛在肩上,对着还在哭的女孩吼:“哭够了没?!带路!找魔王去!本勇者今天非得讨个说法——罚!必须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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