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老师！把你这个流氓开除！”
理科学霸趴在老师怀里，在远处支撑着勉强站立，脸色惨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
那副样子，活像被抢棒棒糖还挨了揍的小学生。至于说我，后腰已经青紫了一大片，疼得完全没力气跟他计较。
而这一切，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一小时前，放学铃声刚响过。我鬼使神差地又溜达到了教学楼后那块著名的“**丝休闲区”。几个哥们正围在一起，研究着其中一人不知从哪搞来的一包烟，跃跃欲试，却没人敢当真点上一根。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程书瑶。
以及她身边，那个碍眼到极点的身影——理科学霸。他正对着程姐说着什么，表情是那种惯常的、带着优越感的认真。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缩回了墙角，把自己藏了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涩。
学霸纠缠着程姐，脚步还是那么快，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书瑶则微微低着头，不停地想往教学楼方向走，却一次次被学霸挪动身体挡住去路。她那副样子，明显是在忍耐，眉头微蹙，嘴角抿得紧紧的。
我听见有哥们想招呼程姐，被我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但是为时已晚，程书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猛地扫向我们这边，瞬间就锁定了动作滑稽、半蹲着的我。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然拉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学霸，径直朝着我们藏身的这个“**丝区”走了过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刚才还在争论要不要抽烟的几个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住一样，聚焦在这两位“不速之客”身上。
程书瑶在我面前站定，指着我对说：“学霸同学，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能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但那灼热感只持续了一瞬。因为在我大脑一片空白，还在拼命组织语言的当口，
学霸只是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路边一颗无关紧要的石子，随即又扭头继续对程书瑶说：“书瑶，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他怎么可能是……”
他和程姐争论起来，她急切地看着我，用眼神催促我承认。学霸则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我，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说“你配合她演这出戏不觉得可笑吗”。
周围哥们儿碍于学霸的气场，全都噤若寒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书瑶，你别闹了。用这种方式拒绝我，真的很幼稚。他？他怎么可能是你男朋友？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程书瑶急了，声音带着颤音，她急切地看着我，眼圈微微发红，用眼神拼命催促我，“告诉他！你说话啊！”
“我知道你可能有点困扰，但没必要找这种……人来当挡箭牌。我们完全可以好好沟通……”
“你够了！”程书瑶打断他，气得肩膀都在发抖。“你自己问他！”她指着我。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学霸叹了一口气，终于把目光转向我，他无奈地问道：“你真是她男朋友嘛？”
那声音很真诚，像安慰一个受牵连的路人，可我却从中听出了不屑，饱含着对我这种吊车尾的轻蔑。
“不，我不是她男朋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程书瑶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理科学霸则是得到了印证，继续转身纠缠着程姐。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我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和程姐之间，直视着他那双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说：“但是，我好像也没说，你可以追她吧？哥们儿？”
理科学霸投来疑惑的眼神，似乎没理解我这个“无关路人”为什么要插手。
我猛地伸手，一把将还在因为我的否认而失神、浑身僵硬的程书瑶，狠狠地搂进了怀里！
我紧紧箍着她纤细的、微微颤抖的身体，然后，对着石化中的学霸宣告说：
“程书瑶，是我的女人。”
怀里的程书瑶瞬间从呆滞中惊醒，开始剧烈挣扎。“你放开！说什么呢你混蛋！”她闷声叫着，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后背和侧腰，力气不小，打得我生疼。
但我不管甚至用上了更大的力气，粗暴地把她的脑袋按在我的胸口，几乎让她窒息。她“唔唔”地抗议着，手腕被我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她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迎着理科学霸震惊到极点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蛮横。
学霸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的惊怒。我回敬他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藐视和挑衅的眼神，同时手臂更加用力，几乎是把程书瑶整个人提离了地面一点，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
周围的同学全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熟识我的那几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从未见过我这般无赖的模样。我知道自己此刻像个十足的流氓，但内心的快感让我完全不想停下来。
“别总惦记别人的东西，”我警告理科学霸，“除非你想以后每天都在班里看见我。好学生就要好好学习，别成天想着泡妞，懂吗？”
我死盯着学霸，等着他的反应，却没等到预想中情敌见面的剑拔弩张，
时间流逝，我反而听见怀里传来程姐闷闷的、带着哭腔的抗议，她呜咽着说：“我才不是你的东西！”
我低头，看着她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竟然对着学霸笑了。那笑容大概很扭曲，我用宠溺的眼神瞥了程书瑶一眼，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低下头，强行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不是吻，是啃咬，是惩罚。我带着所有的愤怒、委屈和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在她柔软的下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程书瑶浑身猛地一僵，所有的挣扎在瞬间停止，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靠在我怀里，只剩下细微的、抑制不住的颤抖。
惩罚似乎立竿见影。
“流……流氓！”学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脸涨得通红，声音尖利地打破了死寂。
听到他这声骂反而让我心里更爽了。我用手掐住程书瑶的下巴，强迫她扬起那张写满了羞耻和混乱的脸蛋，指着她对周禹说，语气轻佻得像个真正的恶霸：
“看见没？就这张嘴，每天我都要亲她好几遍。这脸上，每一寸皮肤，”我的手指虚划过她的脸颊，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
“我都尝过了。她最喜欢我含着她的嘴唇，听她发出那种……哼哼唧唧、舒服得要命的声音。啧，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我描述的露骨程度显然彻底摧毁了学霸的三观。学霸的脸红得发紫，呼吸急促，眼神涣散，和他平时那种苍白冷静的样子判若两人。这种反差极大地取悦了我，一种想要彻底摧毁他高高在上面具的恶意涌了上来。
我索性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极其恶劣的低语，一字一句地往他耳朵里灌：
“告诉你个秘密，每晚放学，我都会把她接回我家……做那种事。强迫她一直做到第二天天亮，听她哭着说……说自己已经变成只属于我的形状了……”
“啊——！！不要！求求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理科学霸发出了一声近乎崩溃的呜咽，猛地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被彻底摧毁意志的孩子，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快步行走、目空一切的风度。
他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我知道自己应该兴奋，毕竟我已经实现了恐吓的效果，但是却怎么都兴奋不起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中那股争斗的激动突然熄灭了，只剩下莫名奇妙的厌烦。被捧上天的理科学霸竟然也有普通人的一面，简直是可笑，让我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看着他这副不堪一击的样子，我心中那股扭曲的争斗欲和胜利感，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光了。原来所谓的学霸，所谓的权威，剥开那层外壳，里面也不过是个普通甚至懦弱的小孩，
我扯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语气平静地说：“滚回你的教室去。”
像是得到赦免，学霸踉踉跄跄地跑开了，脚步虚浮，每走几步路就要摔倒。直到他一头撞进某个路过老师的怀里，才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
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我扶着终于从巨大冲击中彻底回过神来的程书瑶，让她在旁边的石阶上坐下。
她的脸埋得很低，耳朵尖红得滴血，全身都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从刚才我说“都是胡说的”开始，她掐在我后腰上的手就没停过，用尽了狠劲，估计那块肉已经不能要了。
“嘶……姑奶奶……轻点！哎哟！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也顾不上那边学霸要怎么跟老师哭诉了，只能歪着身子，扶着她的肩膀连连求饶，“刚才那些话都是放屁！是为了气走那个书呆子才胡编乱造的！你别当真！哎哟喂！”
听到我快死了的声音，程书瑶终于停下了那堪比酷刑的掐拧，猛地抬起头。
我看见她眼睛果然红得像兔子，里面水光潋滟，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要实体化把我烧穿。她胸口剧烈起伏，瞪着我，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你这个……流氓！混蛋！你怎么敢……你怎么能那样说！那样……对我！”
她扬起的拳头作势又要捶下来，我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继续告饶：“是是是，我是流氓，我是混蛋！我该死！但我那不是没办法了吗？你看他那缠人劲儿，不讲点狠的，他能走吗？”我试图狡辩，虽然心里也知道这理由站不住脚。
程书瑶死死地瞪着我，呼吸急促，眼神复杂得要命，有愤怒，有羞耻，可能还有一丝……后怕？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她没有动手，但也没消气。
另一边，老师大概从语无伦次的学霸那里拼凑出了“流氓”、“欺负”、“开除”等关键词，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他扶着依旧在发抖的学霸，目光严厉地扫向我们这边，显然准备过来兴师问罪了。
吃瓜的众人见势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开始悄无声息地往后溜，瞬间作鸟兽散，充分体现了“**丝区”成员的塑料兄弟情。
得，烂摊子还得我自己收拾。我看着步步逼近的老师，又看看眼前余怒未消的程书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事儿啊！
老师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和头发凌乱、眼眶通红、明显刚经历过“风波”的程书瑶，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学霸同学说你……”
我赶紧打断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师，误会！纯属误会！我们……我们刚才就是在讨论问题，声音大了点，可能吓到其他同学了。是吧，程书瑶？”我边说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程书瑶。
程书瑶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又低下头，极小幅度地点了一下，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她虽然生我的气，但显然也不想把刚才的闹剧公之于众。
老师将信将疑，看看我们，显然不太相信“讨论问题”能讨论成这副样子。但既然“受害者”程书瑶没有指控，他也不好深究，劝说理科学霸说：“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回教室吧，或者去医务室看看？你脸色这么差。”
学霸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有恐惧，有愤怒，但碍于老师在场，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着他们走远，我才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转头，正对上程姐那冷飕飕的目光。
“讨论问题？”她冷哼一声，“好嘛，你刚才那股流氓劲儿呢？”
我讪讪地松开还抓着她手腕的手，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情急之下，超常发挥嘛。”
程书瑶盯着我，看了好久，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丢下一句：“回去再跟你算账！”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学楼走去，脚步比平时快很多，背影依旧带着未消的怒气。
我抬头看见，夕阳只剩最后一抹余，又摸了摸刚才被她咬过、现在还隐隐作痛的下唇，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干得漂亮，这下真玩脱了。(ㄒo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