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向上走了约百级台阶,他们来到了金字塔的顶端。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大厅,只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悬浮着一枚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数据核心,核心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触手状纹路,与潘多拉卡带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就是最后一个数据核心了。”莉诺尔走上前,准备用“心之容器”卡带净化它。
但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数据核心时,核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影像从核心中浮现出来。
“恭喜你们通过了试炼,卡带编织者们。”男人的影像微笑着说,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我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游戏管理员。”
莉诺尔和平行世界的檀黎斗同时警惕起来,激活了各自的驱动器。
“你到底想干什么?”莉诺尔的声音冰冷,“为什么要创造潘多拉卡带,吞噬各个世界的情感数据?”
“吞噬?不,我只是在‘收集’。”游戏管理员推了推单片眼镜,“情感是宇宙中最不稳定的变量,也是最有价值的资源。我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变量统一管理,创造一个绝对‘平衡’的宇宙。”
“绝对平衡?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平行世界的檀黎斗冷笑,“你根本不是在创造平衡,是在扼杀生命的多样性!”
“多样性只会带来混乱。”游戏管理员的影像摇了摇头,“看看你们的世界,因为情感的存在,发生了多少战争与悲剧?无魔者与魔导士的冲突、教廷与王室的矛盾、甚至是你们内心的挣扎……这些都是情感带来的麻烦。”
莉诺尔的“心之容器”卡带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她想起了王都广场上孩子们的笑声、无魔者们获得平等权利后的喜悦、甚至是她与亚瑟、伊索尔德之间复杂的亲情……这些情感或许会带来痛苦,但也带来了希望与温暖。
“你错了。”莉诺尔的声音坚定,“正是因为有这些情感,生命才变得有意义。痛苦让我们成长,喜悦让我们珍惜,愤怒让我们反抗不公……这些都是‘活着’的证明。”
她举起“心之容器”卡带,淡紫色的能量流与数据核心的幽绿光芒碰撞在一起:“今天,我们就要打破你的‘平衡’,让情感数据重获自由!”
游戏管理员的影像露出一丝不屑:“徒劳的挣扎。你们以为净化了几个数据核心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潘多拉卡带只是我众多‘删除程序’中的一个,就算你们毁掉了它,我还会创造出更强大的程序。”
“那我们就一个个毁掉!”平行世界的檀黎斗激活了“世界卡带”,银白的能量流与莉诺尔的紫色能量流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数据核心,“直到你再也无法干涉任何世界为止!”
数据核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幽绿的光芒与光柱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整个金字塔都在剧烈地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
当光柱最终穿透数据核心时,游戏管理员的影像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你们会后悔的!没有我的管理,各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与毁灭!”
影像在咆哮中渐渐消散,数据核心则化作无数颗透明的水晶,与之前净化的水晶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莉诺尔捡起一颗水晶,水晶中仿佛有流光在转动,那是被彻底解放的情感数据。她微微一笑:“混乱或许会到来,但那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会学会在混乱中寻找平衡,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