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世界最大魔法故土!有着全世界最高的魔法浓度,和已经变成废墟的北方诸国有着天差地别,一个在世界最南端,一个在世界最北端!
这里是南都某地下公墓,耷拉着一双死鱼眼的男子提着一盏灯在漆黑的地下通道中慢慢前行,“啊...好烦啊!为什么非得来干这个地方!公会的那个老头就会指使人!”【装甲】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前走。
周围是由质地不均的土和岩石构成的墙壁,这里看上去像是一条临时挖出来的通道,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果然不应该走这里吗?”【装甲】淡淡说道。准备转身折返。
这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蜥蜴,绿色的皮肤,黄色的眼睛,尾巴在空中摆来摆去!魔族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最原生态的魔物,魔物没有智慧,只有本能!是连其他魔族也嫌弃的存在,第二种是兽人!拥有智慧,外形看上去像是直立行走的魔物,但是和人类一样拥有着高度文明!第三种是魔人,他们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外貌智慧,和邪神教派的魔女不一样,魔人有的是由高等兽人进化而来,有的是先天魔人!
这个是第一种!
蜥蜴一下子向自己扑了过来,【装甲】向后闪身随后一拳砸出,蜥蜴当场暴毙!被强化魔法——皮肤装甲,强化后的拳头宛如磐石!全力击打头部足以击杀中等体型的魔物!
“看样子连自身的血脉天赋还没有熟练使用,低等中的低等!”【装甲】看着地上的魔物尸体嘲讽道,拿出刀开始切割素材,素材可以很好的为英雄之证充能!
【装甲】甩了甩沾满粘稠血液的拳头,嫌弃地踢了踢地上那只绿色蜥蜴魔物的尸体。低等魔物的血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在这密闭的地下通道里格外刺鼻。他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小刀熟练地剖开魔物的头颅。
他站起身,拍了拍沾上尘土和血点的皮质护甲,继续提着那盏昏黄的灯,沿着狭窄、压抑的通道向前走。
“该死的公会老头,尽派这种脏活累活……”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无神。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空气越来越潮湿闷热,带着一股泥土腐烂和某种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奇怪,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这么长的路啊!”【装甲】皱眉。
“迷路了吗?”他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墙壁,有一种想硬生生凿出一条路的冲动!
这时,“我们这样贸然进来会不会不好!”前方传来女声。
【装甲】挑眉,看来魔科城的人到了,他们跟自己一样也没有走正门,因为正门实在危险!【装甲】左右看了看,随后飞身躲入岔路里。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盗墓的!”布雅嘴角抽搐看向一旁的巴布。
“擎星都挖出来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宝物,不对文物!”巴布不小心说漏嘴了!
布雅一脸无语的看着巴布。
“擎星?他们找到擎星了?”躲在暗处的【装甲】囔囔道,反正自己迷路了,就先偷偷跟着他们吧!他在距离巴布他们后方几十米的地方跟上!
巴布一边慢往前走,一边用笔在纸上画着路线。布雅看着巴布手上的路线图,说道:“这东西怎么感觉像旧时代的迷宫一样!”
“兴许这个墓穴就是按照迷宫建的!”巴布淡淡说道。
“那我们现在探索多少了?”
“三分之一吧,一直在墓道里走,还没遇见正殿呢!”巴布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上去吧!众人点点头!巴布在地上做了一个传送标记,随后众人身上发出白色的光芒。
【装甲】一惊,迅速向前扑去,众人看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传送走了!
“总算出来了!下面闷死了!”她一边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一边左右张望,“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巴布站在她身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荒凉的戈壁上只有几丛耐旱的灌木和嶙峋的怪石,不见任何人影。他微微蹙眉,刚才传送启动的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能量波动,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他无法捕捉。“可能是风沙或者小动物。”他最终说道,语气平静,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从不轻易忽略任何潜在的威胁,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和地点。
“哦,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布雅揉了揉眼睛,没太在意。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事情吸引了。“喂,巴布,我们接下来干嘛?回营地吗?”
先回营地。”巴布收回目光,看向布雅,“天色已晚,夜间在戈壁行动不安全。而且,我们需要整理一下今天探查到的信息。”
墓穴里面漆黑一片,不分昼夜,长时间呆在里面很可能生物钟紊乱,最后疲劳致死!所以巴布是掐着时间的,一天只用四五个小时探索。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刚才布雅感觉有东西闪过的那个方向,一块巨大的风化岩后面,【装甲】缓缓探出头来。他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为了强行蹭上那瞬间的传送光芒,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
“妈的……差点就被甩掉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心有余悸。没想到恶龙居然在这里,他旁边那个就是邪神吧!
他休息了片刻,等体力稍微恢复,才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这里显然已经不是他之前进入地下通道的那个区域了。看来那个传送阵是定向的,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靠近营地的位置。
临时营地设在一片背风的洼地里,几顶帐篷围成一圈,中间升起了篝火。教廷的车队和魔科城的人员混杂在一起,虽然彼此之间仍有些泾渭分明的疏离感,但至少表面维持着合作的关系。
巴布和布雅回到营地时,安里果然已经等候多时了。她面前铺开几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和复杂的图案记录着关于“擎星”的信息。
“巴布大人,布雅小姐。”安里起身行礼。
布雅看向桌子上的羊皮纸好奇道:“这是什么?”
“貌似是擎星的使用说明。”
“使用说明?”布雅深深的皱起眉头,巴布也微微皱起眉头。
布雅心说:一根雕塑能有什么使用说明,后世的人们太会搞事情了!她凑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虽然不是太古老的文字,但也是旧时代的文字。布雅苦笑道:“这说明可以扔了!”
“扔了?”众人疑惑。
“神器也就是古遗物,至少万年前神话时代或者起源时代的文字,这是千年前大魔法时代的文字,一看就是后人探索的时候自以为是的研究了一套给塞进去的!”
“哦...”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布雅坐在一边开始摆弄手上的雕塑,别说,跟神话中的做工一模一样!
布雅坐在篝火旁的一块平整石头上,将那尊名为“擎星”的雕塑捧在手里,借着跳跃的火光仔细端详。雕塑不大,约莫一尺来高,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感,仿佛能吸收周围的热量。造型是一个双手向上托举的人形,姿态虔诚而充满力量感,面部细节模糊不清,仿佛被时光刻意磨平,但整体的线条却流畅而充满一种古朴的韵律。
巴布坐在她对面,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在那尊雕塑上停留片刻。“上古遗物,自有其特异之处。别乱摸,当心触发什么禁制。”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布雅得意的晃晃手指:“不不不,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能威胁神明的禁制!”
“哦——?”巴布拉着长音眯细双眼,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意味深长。
察觉到巴布所指,布雅一惊,红着脸别过头去:“现...现在的我也不会被禁制威胁到!”
“说起来...你现在是什么级别的魔法师来着?”巴布问道。
“大魔法师!”
“第六阶啊,漫漫长路,慢慢学吧!”
知道啦知道啦,谨慎的巨龙先生。”布雅撇撇嘴,但还是稍微收敛了些,不再用手指去戳那些纹路,转而将雕塑放在膝盖上,只是用目光细细打量。
咦?”她凑近了些,几乎把脸贴到雕塑上,“巴布你看!这里好像有东西在闪!”
巴布闻言,眉头微蹙,也凝神看去。就在他目光聚焦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尊一直安静待在布雅膝上的“擎星”雕塑,毫无征兆地轻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它双手托举的虚空中,那抹原本微弱的流光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并非刺眼的光芒,而是一种柔和的、如同月华般清冷的光辉,迅速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缓缓旋转的、由纯粹光能量构成的球体!光球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星尘在流转、生灭。
“嗡——”
一声低沉却直抵灵魂深处的嗡鸣以雕塑为中心扩散开来!篝火的火焰猛地向一侧倾斜,仿佛被无形之力压制!周围营地里的所有人,无论是正在休息的教廷骑士,还是整理装备的魔科城人员,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向光源处!
一股刺痛传入布雅的身边,布雅慌忙把它丢在一边。
“怎么了?”巴布疑惑的说道。
“这种禁制...是专门弑杀神明的,对神明有排斥反应,毫无疑问了!这是弑神时代的东西!”布雅抱紧双臂,一阵后怕。
雕塑漂浮了起来。
巴布的反应极快,在光球出现的瞬间就已豁然起身,一个箭步跨到布雅身边,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深红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那颗光球,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他感受到了一股精纯而古老的能量波动,但这能量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的、不和谐的躁动?
突然光芒散去,雕塑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掉到地上。布雅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布雅煞白的脸色,巴布有点担心的说道:“今天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
“好!”布雅呆呆的点点头,木讷的起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看着地上的雕塑,巴布犹豫了片刻拿起那个雕塑,什么都没有发生,看来只对神明管用。巴布对着安里说:“把它收起来!”
...
还是虚无的空间,布雅又见到那那个摩耶神座了!这回的她自身已经坐了上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压着他,似乎在逼她履行使命,从王座上不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刺,刺入布雅的血肉。周围的一切都在束缚她!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还有事情要做!布雅拼命挣扎,刺化为针扎向布雅。头上浮现那个雕塑。
布雅猛的惊醒!
浑身冒着冷汗,脸色煞白,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想不到自己作为最古老的邪神居然惧怕小小的弑神兵器。
“怎么了?”巴布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想吃冰淇淋!”布雅缓和片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好,我去想办法!”巴布苦笑着离开了。
过了一会,不知道巴布真的从哪弄来了两个冰淇淋,两人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嗯,好吃,心情好多了!”布雅笑着。
安里黑着脸站在一边,天知道他刚才被巴布要求去弄两个冰淇淋的时候,用超远程传送魔法回魔科城买了两个冰淇淋再传送回来费了多大力,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两位play的一环这件事,安里表示有苦说不出!
可能是察觉到安里的心情,布雅举着冰淇淋呆呆的转了过来:“你要吃吗?”
安里刚要高兴的去接,就感受到了来自巴布的巨大压力,于是瑟缩了回去:“我不爱吃冰淇淋,二位自己吃吧!”爱吃!他可爱死冰淇淋了,他超爱吃!
看着安里那副“想吃又不敢说、委屈巴巴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布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的冰淇淋差点喷出来。她连忙捂住嘴,肩膀因为忍笑而微微颤抖。
巴布瞥了她一眼,又冷冷地扫向安里。安里立刻挺直腰板,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想吃”的正经模样,只是那微微抽动的鼻翼和时不时飘向冰淇淋的眼神出卖了他。
帐篷里一时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篝火的光影在帐篷布上晃动,映照着两人相对无言的侧脸。
“那个梦……”巴布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安静的帐篷里显得格外清晰,“很可怕?”
布雅吃冰淇淋的动作顿住了。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情绪,用勺子无意识地戳着杯子里软化的奶油。“……嗯。”
他放下自己那份根本没动几口的冰淇淋,站起身。布雅疑惑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