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中的针叶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木屋烟囱里最后一缕炊烟被狂风撕碎。门廊前的雪地上,一串凌乱的脚印延伸向悬崖边缘——那是成年男性的靴印,最深的一个坑里凝结着发蓝的血冰。
零抱着膝盖坐在壁炉前,童话书的扉页被炉火映得忽明忽暗。她身上那件过大的黑色外套明显属于成年男性,袖口磨损处露出内衬的实验室编号布条
当风雪拍打窗户时,零突然抬头。炉火在她瞳孔里跳动,映出眼白处不正常的淡蓝色血丝。她伸手去够玩偶的动作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新鲜的针孔——那些针孔排列成奇特的星座图案。
壁炉突然"噼啪"爆响,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在晃动中突然多出一对扭曲的角,而零本人正无知无觉地用指尖描摹童话书上被血渍晕染的插图
零的手指突然僵在半空。
"嗯?"
壁炉旁的橡木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黑暗深处闪着微光。她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即使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这片触感依然保持着诡异的温热。
在这封信的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仿佛像是警告,零能感受到这不对劲。
如果继续,她将失去什么,永远地失去。
此时一个选择在她脑海中产生
“要伸手将她拿出来吗?”
她选择了是...
触碰的时候,零猛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弹出去了...
她在空中看见了自己因打开那封信而扭曲的身体...
血红色的字出现在她眼前...
“这就是结果。”
“但你还在这,令人困扰。”
“不过,这也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
“还有一种方式接纳一个灵魂。”
“你会被重新利用。”
零又忽然回去了,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体。
“别叫我们失望。”
一道雷劈过...
木屋的门突然被推开,风雪裹挟着两道熟悉的身影踏入屋内。
"零?我们回来了。"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抖落肩上的积雪,将猎枪挂在门边的木钩上。母亲紧随其后,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药草,身上还带着松林间的寒气。
零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缓缓转过头,脸上已经换上天真无邪的表情,紫水晶般的眼眸眨了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爸爸,妈妈……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的声音柔软,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依赖,像是一只终于等到主人归家的小兽。
母亲快步走近,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零轻轻摇头,顺势依偎进母亲的怀抱,像往常一样蹭了蹭她的肩膀:"嗯……梦见你们不回来了。"
父亲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我们怎么会丢下你?"
"我饿了……"她仰起脸,露出甜美的笑容,"妈妈今天煮汤好不好?"
母亲温柔地点头:"当然,我摘了些新鲜的雪松菇。"
父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等吃完饭,爸爸给你讲今天在林子里遇到的雪狐。"
零乖巧地点头,眼睛里盛满期待。
晚餐的时候...零却无心留意在饭桌上...
夜晚过后...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