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木门时，玄关的风铃轻轻响了一声，像谁在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我回来了。」
白仓奶奶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看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傍晚的新闻。听到声音，她转过头，银白色的卷发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回来啦，杏子。晚饭在二楼，小奈说想和你单独吃呢。」
「谢谢奶奶。」我弯腰换鞋，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窗外——斜对面那栋房子的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那是舅舅和舅妈以前住的地方，自从他们分开后，舅妈就搬回了娘家，房子一直空着。
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有点闷闷的。我赶紧收回目光，拿起书包往楼梯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像在附和我杂乱的心跳。
二楼的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透出的灯光。我轻轻推开门，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白仓优奈正跪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膝盖下垫着一块浅粉色的布，大概是怕硌着。她穿着白天那件浅蓝色的棉布衬衫，米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浅粉色的瞳孔里映着我的身影，像藏着两颗小小的星星。
她的双手捧着一张大大的卡纸，举在胸前，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欢迎回家」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旁边还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一个是淡紫色头发，一个是米色头发。
「优奈？」我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你怎么跪在这里啊？快起来。」
我伸手扶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膝盖有点红，大概是跪了很久。她顺着我的力气站起来，浅粉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紧张，像是在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个给你。」我从书包里拿出那瓶橘子汽水，是刚才在便利店特意给她买的，「便利店的阿姨说这个冰镇过，很好喝。」
她眼睛亮了一下，接过汽水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尖，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把那张「欢迎回家」的卡纸小心翼翼地贴在矮柜上，然后转身走向厨房，布帘被她掀开时，我闻到了味噌汤的香味。
矮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两碗米饭，一小锅味噌汤，一盘煎得金黄的秋刀鱼，还有一小碟腌萝卜。热气腾腾的，看得出来是刚做好的。
「奶奶说她已经吃过了。」优奈坐在我对面，拿起速写本写道，「让我们慢慢吃。」
「谢谢。」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秋刀鱼。鱼肉很嫩，带着淡淡的酱油香，比我昨天做的好吃多了。
优奈看着我吃，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浅粉色的瞳孔里满是期待。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刚才……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点。」我诚实地回答，「为什么要跪着呢？」
她的脸颊更红了，低下头写道：「电视里看到的，很多人欢迎家人回家都会这样……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原来她是在模仿电视剧里的情节。我心里突然暖暖的，像被热汤烫过一样：「不用这样的，优奈。对我来说，只要看到你在这里就很开心了，不用特意做这些。」
她抬起头，浅粉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纠结，像是不太明白。她在本子上写：「可是……我想对你好一点。」
字迹有点用力，笔尖划破了纸页。看着那行字，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原来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是这种感觉啊——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想哭。
「那……偶尔一次也可以。」我笑着妥协，「但不能经常跪，会疼的。」
她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吃晚饭的过程中，她一直在给我夹菜，秋刀鱼最好吃的肚子部分，味噌汤里的海带，还有腌萝卜最脆的那块，都悄悄放进了我的碗里。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拨了一些给她——她吃得太少了，脸颊都没什么肉。
快吃完的时候，优奈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布帘被她拉得「唰」一声响。我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是在放水。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速写本，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把本子递过来，上面写着一行字，字迹有点抖：
「要一起洗澡吗？」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像被泼了一盆热水，连耳朵都在发烫。一起洗澡？和优奈？这个念头让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我不用了，你先洗吧。」我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看她的眼睛。
优奈的眼神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看起来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她抱着我时的温度，想起了她写「想对你好一点」时认真的眼神。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我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优奈猛地抬起头，浅粉色的瞳孔里瞬间亮起了光，像星星重新回到了天上。她用力点了点头，转身跑回卫生间，脚步轻快得像小鹿。
我慢吞吞地收拾好碗筷，磨磨蹭蹭地走向卫生间。布帘被拉开时，一股温暖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是优奈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细腻的泡沫，旁边的小板凳上放着两条干净的浴巾，还有一瓶未开封的沐浴露。优奈站在浴缸旁边，正拿着梳子轻轻梳着长发，看到我进来，脸颊又红了。
「我、我先洗吗？」我问。
她摇摇头，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大概是说她去收拾碗筷，让我先准备。
我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卫生间，才深吸一口气，开始脱衣服。
解开水手服的纽扣时，手指有点抖。第一颗，第二颗……白色的衬衫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浅蓝色的内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背后的搭扣，把内衣放在衬衫上面。
脱下裙子和袜子，全身只剩下贴身的小裤。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是长期待在室内的白皙，肩膀有点窄，胸部不算丰满但也刚好，腰肢细细的，双腿因为经常走路而显得匀称。
优奈说我身上有香味，大概是因为今天换了干净的衣服吧。我伸手把淡紫色的长发抓起来，用皮筋扎成一个大大的丸子，碎发落在脖子上，有点痒。
做完这一切，我才慢慢走进浴缸。温水漫过小腿、腰腹，最后停在胸口的位置，温度刚刚好，像被温暖的手轻轻抱着。泡沫沾在肩膀上，软软的，很舒服。
我靠在浴缸壁上，听着外面优奈收拾碗筷的声音——盘子碰撞的轻响，水流过的声音，还有她偶尔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的「叮当」声。这些细碎的声音混在一起，突然觉得很安心。
没过多久，外面的声音停了。卫生间的布帘被轻轻拉开，优奈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件浅粉色的居家服，领口有小小的蕾丝花边。看到我在浴缸里，她的脸颊红了红，然后慢慢脱下衣服。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打扰到我。居家服滑落时，露出了她纤细的肩膀和小小的腰，皮肤白得像瓷器，几乎透明。她穿的是白色的内衣，简单又可爱。
脱完衣服后，她也学着我的样子，把米色的长发扎成了一个丸子，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的身材比我更娇小，胸部小小的，腰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双腿又细又长，像小鹿的腿。
我看着她走进浴缸，温水漫到她胸口时，她轻轻「啊」了一声，像是很舒服。泡沫沾在她的脸颊上，像撒了一把小小的珍珠。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同龄的女孩子的身体。优奈的皮肤真的很白，白得发光，连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肩膀圆圆的，胳膊细细的，手指像白玉雕成的一样。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羡慕，又有点嫉妒。羡慕她的皮肤这么好，嫉妒她长得这么可爱。这种感觉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浴缸里的泡沫。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明天我要和千秋、菜菜她们去商业街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优奈的眼睛亮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浅粉色的瞳孔里满是期待。但下一秒，她的眼神又暗了下去，低下头，手指轻轻划着水面的泡沫。
「怎么了？」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旁边的小板凳——我的手机放在那里，屏幕还亮着。她伸出手，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我，然后做了个打字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我解锁手机，打开备忘录，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打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很快，她把手机还给我。
备忘录里多了一行字：「明天我要去打工，周末给的工资多。」
「打工？」我有点惊讶，「你要去做什么？」
她又拿起手机，打字道：「干一份不用说话的工作。」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们要好好玩。」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我从来没问过她平时在家做什么，一直以为她只是和奶奶待在一起。原来她还要打工啊……而且是不用说话的工作，大概是因为她不能说话吧。
「那……好吧。」我有点失落，但还是笑着说，「等你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她用力点了点头，浅粉色的瞳孔里又有了光。
我看着她背后沾着的泡沫，突然说：「我帮你搓背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背对着我。她的后背很光滑，肩胛骨小小的，像蝴蝶的翅膀。腰肢细细的，往下是微微鼓起的臀部，曲线很柔和。
我拿起沐浴球，挤了点沐浴露，搓出泡沫后轻轻放在她的背上。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腰前，把整个后背都展露给我。
泡沫沾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雪落在了花瓣上。我轻轻搓着，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细细的骨头。她的后背很薄，仿佛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给同龄的女孩子搓背，而且是优奈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她的皮肤很滑，像丝绸一样，连泡沫都变得格外温柔。
「好了。」我赶紧结束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过程，把沐浴球放在一边。
优奈转过身，拿起沐浴球，也要给我搓背。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转过身，感觉她的小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动作很轻，像羽毛在拂过。
洗完澡出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优奈递给我一套干净的睡衣，还是那件浅蓝色的，上面印着桔梗花。
我们躺在床上时，头发都还湿漉漉的，散发出洗发水的清香。我举着手机，在群里和千秋、菜菜聊明天的计划。
「明天九点，在常去的那家便利店集合。」千秋发了条消息，后面还加了个「次元集结」的表情包。
「收到！我会提前到地铁站等你们的！」菜菜发了个蹦蹦跳跳的小猫表情包。
我回复了个「好的」，刚放下手机，就听到「叮咚」一声——是短信提示音。
打开一看，是舅舅发来的：「杏子，我们在老家很好，勿念。」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明太抱着一个熊猫玩偶，趴在榻榻米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我看着照片，心里暖暖的，回复道：「舅舅也要照顾好自己和明太，注意身体。」
放下手机时，我转头看向优奈。她已经睡着了，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我轻轻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