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像是被按在原地扒光的眼神让季明明浑身打个冷颤，但想到自己的人设他又挺起胸脯发起怒。
被斥责后那些人也没低下头，相反，有几个忍不住快要站起来。
“安静，季明明你迟到了连报告都不会说吗？”
“唔！”
倏的，一截尺子打在臀上，季明明紧紧咬住下唇差点没叫出声来。
对方手劲不轻，不用看季明明也猜出裤子下被打红了，八分怒二分惧，他忍住生理性的泪扭头去看打自己的人。
戒尺一下一下拍在讲桌，班主任诡异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一圈终于将视线停在季明明脸上。
“现在坐回去，我不希望有下次。”
季明明下意识要反驳但随着尺子拍打声勇气一点点消散。
“等着吧，我找我妈妈告校长……”
季明明放下完全不狠的狠话溜回座位，他都没有注意自己跑的有多快声音有多小。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这个该死的老师竟然敢打他，还有这些同学怎么一个个不听课老回头看，是自己没有威慑力了吗？
季明明心里盘算着下课要找哪个倒霉蛋挑刺教训一顿找回威严，为了忽视这诡异的氛围他打开手机逛逛校园墙，界面刚点开就被自己的名字吸引了过去。
第一条，最醒目的。
［震惊！季氏集团崩盘，校花季明明恶有恶报］
季家是个大案，搜索词条占据了热榜第一，而这条帖子就附着法庭截图。
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季明明点开图片时也哆哆嗦嗦。
标准的法院设置，第一张图片是站在被告席身着橙色小马甲戴着银手镯的季母，下一张是季父，两人憔悴的看不出往日风采。
季父在家当全职主夫但也掌握公司部分股份，现在出了事两人是穿一根绳上的蚂蚱被一锅端了……
网友1：谁能想到变的这么快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网友2：季家垮台了，我看那个季明明怎么办。
网友3：校花啊，我也被他欺负过，他平时不最爱使唤人了吗，现在没靠山他要被玩到崩溃喽。
网友4：悔啊！我这教学楼离校花太远吃不到了……放学堵人有没有来的？
网友5：+1
……
继续往下翻还是数不清的评论，但大多数从讨论季氏集团转变成讨论怎么报复季明明。
看着满是污言秽语的屏幕季明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怪不得老师同学态度大变……新闻已经发出来了啊。
看来不用担心被林菀渔玩死了呢，他能不能活着离开校园都是个问题捏。
后颈突然被摸一把，季明明现在完全没精神提起架子扮人设，嘴角抽搐着看向后方。
“季哥，被打疼了吧，要不要我替你揉揉啊。”
是中午被他训斥的小跟班二号。
指甲蹭过耳根，女生痴痴的笑，眼神没有一点敬畏。
手还要继续向下移，季明明向前挪挪凳子尽量保持镇定：“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
季明明皱着眉，嫌弃的快溢出来，女生舔了舔唇还是克制下来收回手。
接下来一节课的时间没有人在意老师在台上讲什么，空气低沉又压抑，季明明低头玩手机假装看不见那些阴暗的凝视。
只是就连手机都被发过来好多骚扰信息啊。
“好了，这节课上到这里，钱玥，你去办公室帮老师批作业。”
下课铃声响起，没有人起身，四面八方的视线投向季明明这里。
钱玥叹口气压住自己的跃跃欲试转过身，她深深看了已经将腿抽出来准备跑的季明明一眼：“等我回来。”
等你弟，溜走保命要紧啊。
季明明贴着老师和钱玥后背走，刚要挤出门却被抓住手腕。
“季少爷要去哪啊？”
不是新闻发出来还没人知道季家的现况，都一周了居然还敢出现在新月高中……自己找作践呢？
之前是季家的小少爷，有钱，学校里没人能动他，要不凭这张脸，早该在入学第一天就被这儿无法无天的富家千金们抓进随便间教室里里外外吃个遍了。
已经跑不掉了，后门都有人守着。
从各个方向伸过来的手都想要在季明明身上捏一把，不轻不重的揉捏让雪白的肌肤渗上桃粉，被打过的屁股还被重点照顾了…
“滚……滚呐，给我松手。”
随着一声没被忍住的呜咽，围住他的人更加疯狂，教室外也聚集了别的班的学生，被包围的季明明如同落入蜘蛛网的蝴蝶再无力挣扎。
连拖带拽，季明明被拽着衣领拉到卫生间。
从前他在这里霸凌别人，今天轮到别人欺负他了。
曾经飞扬跋扈的霸凌者现在被众人压在卫生间地上仓皇失措，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被恐惧绝望占据，就算再老实忠厚的人，心底最深处的恶意都会被瞬间诱发出来。
他应该被惩罚！
“季明明你还记得开学第一天我就被你带人围在卫生间霸凌吗？”
“你抢过我的钱，情人节我写给你的情书被你当着全班人的面读出来嘲讽。”
“我每天给你跑腿你也没分给过我一个眼神。”
“哼，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傲什么，看他不是处男还有没有人要！”
爱恨交织下带着癫狂，摸过来的手劲道大的甚至是想撕下块肉。
如果不能独占整个人的话，就瓜分掉他吧……
布料被扯裂，季明明被按在地上头一次尝到被压制的感觉。
随着气氛兴奋的点到高潮，闪光灯亮个不停，黑黢黢的摄像头一秒都没放过记录着发生的暴行，衣服被扒下大半，季明明能感觉到娇嫩的大腿根与地板摩擦的发疼。
联想到前世的种种经历，季明明眼泪一颗接一颗不争气的往下掉。
他真的好怕。
原本锁好的卫生间大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去手下动作一停。
季明明头顶的力道小了几分，他努力看向门那边。
求求了，谁来救他都好。
又是巨大的“轰隆”一声，大门摇摇欲坠，随着最后一下重击，变形的大门歪歪扭扭的彻底倒了下去。
“钱玥？”
见到来人是经常被霸凌的钱玥，带头的女生先是诧异而后轻笑出声：“你就算着急来报复也懂点规矩啊，等姐几个玩完再排队吧。”
钱玥没有说话，走进卫生间几步就来到人群的中央——季明明前方。
“喂，聋子吗？”
看到钱玥无视警告仍然蹲下身，离她最近的女生怒不可遏一把拉住钱玥伸向季明明的手。
她们以前跟在季明明身后没少狐假虎威的欺负钱玥，见往日这个乖乖挨打的闷葫芦敢反抗她们下意识想要教训下。
女生用力拉钱玥的手腕，想将她扯远。
但，丝毫未动。
“啪！”
这次钱玥手动了，是一声响亮的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