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咽下口水，心脏跳的飞快，举起的手不自觉垂下在腿边紧紧攥成拳。
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距离，她是能看到小区大门口那发生的一切的。
有种做错事被抓住的心虚……打破与林菀渔之间不和他人私下联系的约定，心虚也应合理。
揉了揉眉心，林菀渔面无表情看过来，黯淡的眼睛锁定在季明明身上。
这个罕见的疲惫动作比任何威胁都令人胆寒。
沉默的倒计时。
该打招呼吗，说自己很巧合的在这所公寓遇到一个熟悉同学，巧合的有只蚊子落在她的嘴上，自己巧合的用嘴皮打蚊子……
3，2，1
得了，跑吧。
见他转身，林菀渔红唇微张吐出一口白烟，许久没弹积攒的长烟灰摔在地上，红底靴的高跟碾末最后一点猩红的火光——
季明明没跑两步就被从后方大力掐着拽进车里。
摔在汽车后座，车门已经上锁，林菀渔沉默着给他系安全带。
“冷静点！我可以解释……唔。”
“小骗子，我不想听你说话。”
两颊被凶狠的掐住，看着那红润的唇林菀渔眼眸更暗。
她一直觉得季明明很漂亮，哪怕现在恨不得掐死他也会觉得他的唇形漂亮。
那张嘴总是甜如蜜饯让人生出含一含的想法，但这张嘴说出谎言时也让人厌恶的想要揉烂。
事实上林菀渔也没控制自己的想法。
嘴唇随着两侧的压力被迫张开，两腮与尖牙相互挤压产生的疼痛让一向娇生惯养的季明明眼里蓄起泪花，偏偏现在求饶的话未说出口便化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林菀渔垂着眼，将手指一根根挤进口腔。
烟草与香水的味道随着喉管涌向更深处，季明明生理性作呕，不适的表情却让上位者更加兴奋。
舌头越推拒她进的越深，指腹毫不留情夹弄着软嫩的舌尖，每一片区域都被仔细摸索。
见他挣扎的没了力气林菀渔冷漠松开手，淡定拿出手绢擦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手指。
这条街接近居民区和学校人流量很大，经过的看到停在街边的豪车都颇有兴趣，几个胆大的熊孩子贴在车窗上想看清里面的场景。
虽然清楚是单向镜但一张张好奇窥视的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勇气消失殆尽。
季明明顾不上更多只能紧紧抓住眼前人的腕表带子，表盘硌得掌心发痛，他用自己最低声下气的语调近乎央求：“别在这里……回家。”
“回家？你还知道家？”林菀渔讥笑出声，“你个烂人。”
季明明蜷缩在后座一角，林菀渔开车，没有司机。
他知道林菀渔，不喜欢抽烟，不喜欢开汽车，更不喜欢违约的人，季明明能想象到她知道多少以至于专门开车来接他。
车速开的飞快，能做到大白天在马路上飙车的大概就林菀渔这疯子一个。
无论朋友还是合作伙伴，一旦违反定下的约定都会被林菀渔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深吸口气，季明明看出林菀渔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
系统，玩脱了，被弄死怎么办？
［哭(´;︵;`)，宿主，合同里说了，统子我会被主神封印无限期度休眠，宿主您会被扣留在地府当孤魂野鬼打工］
哦，必死的局面。
他麻木着被林菀渔拖进一栋陌生别墅。
看起来应该是林菀渔名下其中一座房产，侍从们低着头，像一群沉默的守墓人，偌大的空间回荡着季明明忐忑的心跳。
别墅大到让人走迷路，穿过数道拱门，波斯地毯突然变成向下的铁艺楼梯。
通过一段向下的暗廊，防爆灯在头顶间隔亮起，季明明觉得自己到了地下室，通风扇呼呼作响，光影断断续续。
死后打工成鬼差，说不定就能混入废柴升级流换个龙傲天男主当当呢。
季明明两眼一闭乖乖等死。
“别想装死，睁眼。”
不要混淆装死和等死啊！
季明明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印有看不懂文字的药盒，林菀渔晃了晃药盒，从中捏出一粒粉色的胶囊。
没等季明明反应，胶囊被推进嘴里。
“吞干净，我就当一切没发生。”
林菀渔的话打断季明明将药吐出去的动作。
胶囊滑过食道的触感像吞下一块灼热的炭，生生咽下去后他对林菀渔做出个讨好的笑容：“能不要生气了吗？”
林菀渔神色闪过一瞬诧异，轻抚过季明明的肩颈，不动声色的检查他没有藏药后放轻语调：“乖。”
冰凉的手指触碰温热的肌肤，触感一连串的划过，酥麻感充斥着脑髓。
季明明终于迟钝的发现自己对外界的感受变敏感。
“咳咳……这是什么？”
心里有些猜想却还是抱着幻想问林菀渔。
林菀渔剥开他细碎的刘海观察着那双氤氲起雾气的眼：“海外特殊定制，专门用来调教犯错的奴隶，以前一直没舍得对你用，它等你很久了。”
她亲昵的揉弄那如珍珠般圆润的耳垂，看着他白皙的肌肤染上桃粉色勾起笑容。
“向学校给你请假过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力气全部被抽走，季明明跌坐在不知准备多久的沙发上，浑浑噩噩间双手被冰冷的腰带绑住。
“我建议你不要做无用的挣扎，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废了很可惜。”
作为林氏集团继承人，林菀渔对防身术也是精通，早年间还曾被林母送去军队磨练，一手捆绑玩的炉火纯青。
季明明勉强动了几下，收紧的皮带箍的手腕生疼，根本不是玩笑。
他才看清绑在手上的正是自己的腰带。
“终于，终于，我看到你最可爱的样子了啊。”看着季明明惊恐的样子林菀渔发出一声沙哑的喟叹。
“……松手，我会听话的……”
脆弱无助，从尾柱骨直窜到大脑，恐惧与对快感的追求相互矛盾产生莫大的痛楚。
“在野外猫咪尾巴竖起来是打招呼的意思，你也想和我交朋友吗？”
说着林菀渔煞有介事的蹲下去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你的主人，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哦。”
小猫发出气音喵喵的哀叫着，再逃不出她的掌心。
看到季明明那张漂亮的脸因亢奋与恐惧而隐隐扭曲，她总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知道吗？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亲一起时第一感觉是好笑。”
“我在笑姜白茗。”
听到熟悉的名字季明明浑身一抖，墙壁上镶嵌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他垂下的头也被强行掰正观看前方大屏上滚动着的聊天记录。
“你之前天天白茗姐白茗姐的叫着，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怎么又这么快变心玩上脚踩两条船的戏码？”
林菀渔用闲下来的左手操控大屏上的字体。
姜白茗发出的消息明显比季明明多得多，林菀渔饶有兴趣的看着情意绵绵的关心不时读出一句，声音与少年局促喘息混合于一起在不见光的地下室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