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折磨我？让我在这见鬼的世界，反复折磨我很好玩吗？这系统也是你的手笔？”
姜素月此刻情绪有点小失控。
一想到自己在无尽的轮回之中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她对眼前这个神明充满了幽怨。
越想越觉得她是这个神明选出来的乐子啊。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被投影而出的神明摇了摇头。
“我只是赠予了你第二次生命，本来的你，已经死掉了，不是么？”
“我？死掉了？”
姜素月愣了一下。
“是系统？其实我早就死了？系统是你造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方可以随便往系统里面塞东西，也完全不受系统影响也就可以解释了。
毕竟系统就是对方造出来的嘛。
在姜素月来看，对方所说的情况，大概就是她第一次被黑暗使徒狩猎，然后系统在她最绝望的那一刻被激活，将她送入轮回的经历。
“不对哦。”
神明再度否定。
“我说的赐予你第二次生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时。”
“那还不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姜素月表情再度幽怨了不少，绕来绕去的，最后她还是被这个神明给拉到这个世界受罪的啊。
“不是，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我的原因，我只是意外的发现了死亡的你。”
“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与我不同的气息，所以，我确定，你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
“获取了你最初前世的记忆后，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彻底寂灭，于是，我赐予了你第二次生命。”
听到了这里，姜素月愣了一下。
她很确定，自己还是宅男的时候，肯定没有死。
“诶？不对吧，我前世没有死啊。我是直接穿越的啊。”
姜素月完全没有自己死亡的记忆，她记得自己是在打美少女万华镜的时候突然就穿越了。
“……”
神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姜素月的眼睛。
那眸子好似可以看穿一切，在发现姜素月没有说谎后，祂轻轻笑了一声。
“有意思。”
“你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和我最初观测到的时候并不相同。”
“啊？”
姜素月愣了一下。
她现在的记忆与最初的记忆并不相同？
她的记忆实际上是有问题的？
“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姜素月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问题感觉问了就和没有问一样。
还能是哪些地方？就是她穿越之前呗，再准确的一点，就是她死亡的记忆。
“看起来你的到来，并非是意外。”
神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得出了结论。
“我最初以为你可以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意外，现在来看，应该是有一位与我等同，或者已经超越了我的人。”
“嗯，用你的话来说，你被做局了。”
姜素月不语。
她正在烧烤。
脑子要烧迷糊了。
也就是说，她穿越另有原因，而且是死亡穿越，不是突然穿越。
不过可能是穿越出了问题，她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死了？
然后她被神明赋予了新生命？
那？
“我变成女孩子，也是你做的？那你不还是谋害我啊，你明知道在这个世界漂亮的女孩子会遭遇什么，还把我变成这个模样，那不是谋害我嘛！”
面对姜素月的第三次质疑，神明的回应依旧是摇头。
“在我赐予你生命的时候，你就是女孩子了。”
“不对啊，那我穿越过来的时候……”
姜素月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记忆是有问题的，是被篡改的。
也就是说，其实她在穿越过来前后，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她是在那一段记忆里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得去找删除了你那一段记忆的人才可以。”
似乎是看穿了姜素月接下来想问什么的样子，神明直接提前拒绝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就先离开了哦。”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见神明的即将离开，姜素月连忙叫住了对方。
看着那身形逐渐随着信封一起消散的神明，姜素月一脸认真的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你，你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熟悉我身边的人？”
“你是我吗？如果说你是我，那又为什么说你又好像不怎么了解我过去，还要看我过去的记忆呢？”
她实在是好奇。
“这个问题，我……”
神明还没有说完，姜素月就低下头了。
总觉得对方接下来要说没办法回答了啊。
“可以告诉你哦。”
然而对方却调皮的一转话风，让姜素月差一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下次说话，能不能直接说完啊。”
姜素月一脸的幽怨。
“调戏你好玩啊。”
“答案是，你不是我，但是，我可以是你，人人都可以成为神，但是，某一个你做到了这一点，成为了我。”
“神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却也又受到各种生命的影响。你所想的可能是神明，你本身也有可能是神明，他人所想的可能是神明，他人所行之事也可能是神明的启示，万物，皆是神明。这就是答案。”
说完了这句话，眼前的信封也彻底消散。
姜素月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有完全理解。
前一句话懂了。
有一个平行世界的她，成为了神明，所以祂会以自己的模样所显现。
可后面，什么意思？
谜语人真烦吧，什么叫万物皆是神明啊？
她实在搞不懂这些啊。
算了，想不明白先不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完成自己任务。
她记得，神明交代给她的事情是，给林满晴父亲复活吧。
果然，还是得去找林满晴好好谈一下。
她上一次轮回所做的前期准备没有错，就是在作战开始后，一些决定有点武断了，导致失去了主动权。
这一次，她连万景的藏身地都找到了，必定拿下。
制定好了全新作战计划后，姜素月当即准备睡觉，等明天先回收了那个扭曲圣杯，回回血。
她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
刚刚躺下去，耳边又传来了神明的声音，把姜素月吓的不轻。
“记得先塑形，再回收圣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