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就是张涛？”
“如假包换。”
奇怪的鱼眼中透露着真诚，两只摆在下巴的手模仿动漫中的天真美少女，这只鱼人，在发光。
“好了好了，你先别……卖萌了……”
“啊，我这样不可爱吗？”
“不能说是可爱，只能说是……有点恶心……”
“咳咳咳……”鱼人张涛打受大击，“难道不可爱吗……”
若云尴尬的挠挠头，他见过优秀的、俗气的、甚至是抽象的审美，可如此鬼畜的审美还是让若云眼前一黑。
“先不说这个了。”鱼人张涛收拾好破碎的艺术之心，“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首先，你是‘世界树’成员吗？”
“那个军事组织？不是。”
“你是某个赏金猎人？”
“不是。”
“那你是哪来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跟老师过来研学的。”
“朱羽啊？”
“你知道？”
“那何止是知道，她底裤啥色我都知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当教授面说。”
“都浑成教授了？靠武力啊？”
“不是。”
“哦……”
“不是说正事吗？”
“啊，对哦。所以朱羽说要带过来的人是你啊？”
“嗯。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
“嗯……简单来说就是观测站沦陷了，我本来想挣扎一下的，失败了。”
“就这样？”
“不然呢？”
“你是怎么回事？我们来时的船上也有一个张涛。”
“哦，那上面还有一个张涛呢。”
鱼人手指向身后的树。
“怎么做到的？”
“我的能力，虽然打架不怎么样，遇到这种事但是挺好用的。精神层面的微操作，那上面的是百分之二十五的我，正在梦里傻乐呢，船上那是百分之十的我。”
“所以是个疯子？”
“遵循本能行动的一具躯体罢了，他干啥了？”
若云把船上发生的是简述给张涛。
“哦，那他还挺……不像话的。”
“这么快就切割了？”
“利维坦的原因，不然不可能在哪发疯。”
“你就不能多给他分配点……智商？好歹也是情报人员？”
“那这里的我就是半个傻子了。”（智慧的眼神）
“……”
好像也没多聪明……若云腹诽道。
“还有，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利维坦的手笔，把人们当做养料，把意识“驯化”成信徒转移到这些鱼人身体里，受利维坦控制。”
“那你是怎么做到清醒的？”
“把意识切割成几份，既能保证主体意识清醒，也不会被发现。那个信使算是特例，意识转移的过程中多占用了一具身体。”
鱼人张涛顿了顿，“说回来朱羽呢？”
“不知道，她只给我留了这个……话说，这玩意防水吗？”若云把一个小巧的装置从湿透的裤兜里拿出来。
“原来是这个啊！”
“怎么，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它……”
“停，你就说它防水吗？”
“不防。”
若云一股脑吧兜子里所有东西掏出来，一部进水且碎裂的手机，一堆湿透的卫生纸，都是刚才弄坏的的。
“失联了。”若云绝望的哀叹。
“嗯，应该也问题不大。”
“蛤？”
“虽然因为分离意识的原因，有些东西记不清了，但是依我对朱羽的了解，她迟早能找到我们。”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江月？”
“江月？前几天来观测站那个小姑娘？我想想啊……没见过。”
若云失落的垂下头。
“但是几天前鱼人们又打通了一个新的洞穴，有可能……”
“你知道在哪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带我去！”
如果若云自己一个一个洞穴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她在赌，如果洞穴是按需开凿，那么新打通的这个洞穴里，极有可能就有江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