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雇佣的工人将几个硕大的木箱整齐地排列在中央。箱口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琳琅满目的装饰品;成捆的深绿色冬青叶散发着森林特有的气息;一串串小巧精致的铃铛,轻轻碰撞便会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一卷卷色彩缤纷的丝绒彩带,从温暖的红色,绿色和亮银色;还有几个厚实绒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
卡洛走到那几个绒布包裹前,小心地揭开其中一个。柔和的光芒瞬间倾泻而出——那是一只造型优雅、通体剔透的水晶冰灯,内部似乎有细碎的冰晶在缓缓流转,灯光经过水晶的折射,在地面投下细碎如星辰般的光斑。
“好亮!像星星一样!”卡莲也被吸引了过来,小嘴张成了“O”型
“喔!”卡洛指尖触碰着冰凉光滑的表面,“这种工艺……你从哪搞来这玩意的?”
“秘密。”比安娜拿起一束冬青,翠绿的叶片和鲜红的小果在灯光下显得生机勃勃,“既然东西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卡洛爬上梯子,轻松地将冬青花环挂在高高的壁炉架上,又将长长的彩带抛上巨大的横梁。比安娜则用魔法飘在半空中,调整水晶吊灯上的装饰,她的手指灵巧地将冰蓝色的丝带缠绕在灯臂上,与银铃搭配,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卡莲兴奋地跑来跑去,一会儿给楼梯扶手挂上带着红果的冬青枝条,一会儿又试图把彩带绑在沉重的橡木椅背上,忙得不亦乐乎,小脸因为兴奋和雀跃再次变得红扑扑。叶妮薇儿则细致地将小串银铃系在窗棂和帷幔的流苏上,她的动作轻柔精准,确保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伊芙琳如同无声的枢纽,安静而高效地递送着需要的物品,清理掉落的枝叶,调整被卡莲绑得歪歪扭扭的彩带,确保一切在混乱中依旧有序推进。
“这里!爸爸!这里还空着!”卡莲指着壁炉上方挂好冬青后留下的一小块空白墙面。
卡洛看了看,嘴角微扬:“这里……留给你生日当天最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比安娜好奇地追问。
“秘密。”卡洛也学着比安娜的语气回应。
“切。”比安娜撇了撇嘴,她站在大厅的中央环顾四周。原本有些空旷的大厅,此刻充满了温暖、色彩和期待的气息。冬青的红果像小小的火焰,彩带如同欢快的溪流,银铃是跳跃的音符,而水晶冰灯则是沉静的星辰。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像小太阳一样在厅里跑来跑去的银发女孩。
在工程结束后,叶妮薇儿和卡莲都回了她们的房间,比安娜靠在沙发上无声地出了一口气。持续的魔法微操和爬上爬下的体力活,即使是她也感到一丝疲惫。她踢掉了脚上那双毛绒拖鞋,光着脚缩在了厚实温暖的沙发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喟叹。
“欸?我衣服呢?”卡洛从寝宫出来挠了挠头,刚才干活时出了一些汗有些热,他便将黑袍脱了下来,现在结束后窗外的冷风又吹得他有些凉飕飕的。
“比安娜,你看见我衣服了吗?”
银发少女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看见,估计让伊芙琳洗了吧。”
“是吗?”卡洛皱眉,但随即目光就看到了沙发上,比安娜的腿下垫着的黑色布料,那块布料……好像是他的黑袍……
这个女人,竟然拿他的衣服垫脚!
他气冲冲地过去,狠狠抓起比安娜的脚将下面的黑袍抽了出来。
“呀——!”比安娜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弹跳起来,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她瞬间缩回双脚,整个人蜷缩进沙发的角落,脸上满是猝不及防的惊吓和难以置信的羞恼,白皙的脸颊迅速飞起两抹绯红。
她瞪着那双漂亮的红色眸子,娇嗔道:“你干什么?!”
卡洛一怔,盯着比安娜的脸使劲看,银发少女漂亮的脸蛋上布满红晕,眼神羞愤地和他对视几秒,然后撇过头去。
啊?不会吧?只是碰了一下她的脚就这么大反应?啊呀呀这个把头扭开的角度,啊呀呀这个害羞的小表情,啊呀呀这个小眼神……难道说,她对脚的触碰……很敏感吗?
他看向比安娜的小脚,那双脚小巧而又玲珑,足弓的弧度优美,脚踝纤细,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脚趾圆润如珍珠。
“卡洛,你在看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比安娜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卡洛眼睛亮了起来:“比安娜,你是不是……很怕别人碰你的脚啊。”和比安娜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卡洛第一次发现了银发少女的弱点,还是误打误撞下发现的。
她猛地向后缩,背脊紧紧抵住沙发,试图拉开距离,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却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你敢碰一下!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是吗?”卡洛低笑出声,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报复的好机会,身形一闪,只是一瞬间就将比安娜的脚踝牢牢握住。
“卡洛!放!开!我!的!脚!”她试图用冰冷的声音命令,但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我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是看亲爱的比安娜太累了,想帮她按摩一下而已。”卡洛没有放开手,伸出食指,用指腹极其轻柔、却目标明确地,沿着她脚心的那道浅浅的弧线,飞快地刮了一下。
“啊——!”
比安娜的反应远比之前那次更加剧烈。她整个人如同被强电流贯穿,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惶的、带着一丝颤音的尖叫。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银发少女有气无力道:“卡洛我杀了你……呀啊!!!”
卡洛眼底的光芒更加炽热,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十足侵略性和得逞快意的笑容。要放在平时,比安娜早就一脚把卡洛踹飞了,但是现在她的脚被控制住了,犹如被抓住了后颈的小猫,只要卡洛稍稍一用力就令她失去行动力。
“亲爱的魔王陛下。”卡洛轻轻握着银发少女的玉足,“你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被掌控的感觉吧。”说着他不禁加大了力道。
她猛地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那声几乎要溢出口的呜咽,脸颊烫得如同火烧。
“对,别出声哦,要是把女儿们吵醒了可就不好了……”卡洛微笑着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比安娜胸膛起伏,她一边强忍着脚部传来的酥麻感,一边冷冷的嘴硬道:“你……抓紧……时间吧,不然等过了……唔嗯……今晚……你就见不到……嗯啊……明天的……月亮了……哼嗯……”
卡洛的神色毫不畏惧,脸上笑容更甚:“好啊,我的陛下,夜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