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 4044年,冥魅,男,24岁,一个被生活榨干的纯正社畜,身高1.72米。对现实的绝望化作下班后灼喉的劣质酒,归家途中,他无视刺眼的红灯,不出意外的,他成为了某辆重型卡车的“减速带”……生命,如同被随手掐灭的烟头,在轮胎碾碎骨骼的刺耳声响中戛然而止。然而,名为‘冥魅’的社畜意识并未沉入虚无,反而被一股冰冷、粘稠、不容抗拒的力量粗暴地拽离了残骸……死亡,竟是通往另一个牢笼的单程票?
正文:
冥魅拖着灌铅般的双腿挪出公司大楼,胸腔里塞满了粘稠的疲惫。“终于……结束了。”他对着冰冷的空气低语,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试图冲刷灵魂的锈迹。“回家……明天,又是同样的牢笼。”他沿着霓虹闪烁却毫无温度的街道蹒跚,思绪已在现实的泥沼中溺毙。
路口,刺目的红灯在他空洞的视野里不过是模糊的光斑。他麻木地迈步。突然!撕裂夜空的引擎咆哮!两道惨白的光柱如同审判之矛,瞬间剥夺了他的视觉!紧接着,是骨头碎裂的闷响与金属扭曲的尖啸!剧烈的失重感将他抛入无边的黑暗。
……
意识如同沉船般缓缓浮起。冥魅艰难地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并非天使或恶魔,而是一个存在——祂的面部区域,由蠕动的阴影一堆骨片诡异地拼接而成。
“我……死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随即,一种近乎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不过,哥们儿,你这‘面具’……挺特别,能借我戴戴不?”
“面——具——?!”那存在的“脸孔”剧烈地扭曲、波动起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亵渎,声音拔高得如同生锈的铁片刮擦玻璃,“放肆的蝼蚁!此乃本神——死界裁罚神·祸津日命——无上尊荣之真容!岂容你这等蝼蚁亵渎!”祂似乎意识到失态,清了清并不存在的嗓子,“咳!这不重要!蝼蚁,本神赐你一场新生!”(祸津日命内心:啧,第四十四号祭品...灵魂强度勉强及格,就是这性格...算了死灵魔法会替你“打磨”的。等你灵魂成熟,散发出最甜美的绝望芬芳时...镰刀自会落下..)
冥魅低头,混乱的思绪翻腾片刻,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算了……反正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然而,下一秒,他感觉胸前传来陌生的沉甸甸感。惊恐瞬间惊住了他,他猛地摸向自己下身——“啊!我的……我的哥们呢?!我……我变成女人了?!”尖锐的惊叫划破了死寂。‘艹!连最后一点加班后的娱乐都没了?!这异世界开局福利也太坑人了吧!’
死神(姑且称之为死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那柄刃口流转着暗紫色光晕的巨大镰刀:“啧,男男女女,重要吗?难道你就没在某个深夜……幻想过这种可能?算了算了,说正事!”祂的语气陡然变得“庄重”,“你在那边是废物还是精英,与本神无关!现在,你是本神耗费神力召唤而来的‘勇者’!”
“本神将赐予你一份稀世珍宝——死灵系魔法!有了它,在这个世界,你的‘人生’绝对会与众不同!”祂咧开一个自认为充满蛊惑性的“笑容”,“本神看好你哦!”
冥魅扯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真的?”随即又迅速垮下脸,“勇者?算了吧……老板画的大饼,生前早就吃到吐了。”
死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极力反驳:“本神骗你作甚?你又有什么值得本神图谋的?磨磨蹭蹭,滚吧!”话音未落,祂抬起阴影构成的“脚”,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精准地印在冥魅的臀部,将她狠狠踹出了这片空间。(祸津日命视角:看着冥魅翻滚着消失在空间裂缝中:“啧,希望这个祭品能比上一个有趣点...)
“我**大爷!玩阴的啊!”冥魅的咒骂声在虚空中迅速衰减,紧接着是“扑通”一声闷响,她重重摔在一片散发着青草与泥土气息的草地上。几缕稀薄的黑雾在她周身萦绕了几秒,便悄然消散。
“嘶……疼死老子了……”冥魅一只手撑着剧痛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捂着屁股,颤抖着坐起身。眼前是几棵稀疏的树木和一望无际的、全然陌生的平原。她啐掉嘴里的草屑,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别人穿越,不是天使姐姐就是女神引导……我呢?被个神经病死神一脚踹进来?这霉运……真是刻进DNA里了。”
然而,另一种情绪随即点燃了她的眼眸——一丝微弱的兴奋。“异世界……我真的……重生了?”巨大的信息量和身体的疼痛让她头晕目眩,“脑子快炸了……先找个地方缓缓。”
她环顾四周,最终拖着酸痛的身体,靠在一棵孤零零的树下。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冥魅低头,一只半透明、果冻般的蓝色史莱姆正慢悠悠地在她手背上蠕动。“哇!活的史莱姆!”她带着点新奇,小心翼翼地将它托在掌心观察。但很快,一丝刺痛从接触点传来。“嘶!不对……它在咬我?!”惊恐取代了好奇,她猛地将史莱姆狠狠撇在地上,抬脚用力踩踏!
“噗叽——咔嚓!”伴随着类似玻璃碎裂的声响,史莱姆的核心破碎了。几乎是同时,冥魅的右手骤然腾起一层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黑光,瞬间将那滩蓝色的“果冻”吞噬殆尽。
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瞬间流遍全身。“啊……舒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随即警惕地扫视四周,“这鬼地方……睡个觉都能被史莱姆偷袭?还好只是史莱姆……”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车轮滚动声从不远处的泥路上传来。“马车!”冥魅精神一振,挣扎着爬起来,“是活人!”她踉跄着向声音来源跑去。
然而,她身上那件沾满暗褐色干涸血迹的衬衫,立刻引起了车夫和随行卫兵的警觉。
“站住!干什么的?!”车夫勒紧缰绳,声音带着惊惶,“卫兵!快去看看!那人身上全是血!太可疑了!”
冥魅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指着衣服:“这个?哦,沾到的浆果汁罢了!”为了增加说服力,她心一横,低头在血迹斑斑的衣角舔了一口,一股难以形容的铁锈和尘土味在口腔弥漫。
卫兵紧绷的神经明显松弛下来,哭笑不得:“哈?浆果汁?大白天把自己弄成这样吓不吓人?我还以为碰上劫道的了!我们是去洛亚尔城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