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废弃仓库的灯光忽明忽暗。星野枫在伤好点了之后就偷偷做了这个盛大的“宴会”，那是她很久前就计划好了的。
星野枫蹲在横梁上，手中把玩着一缕银色发丝——那是三小时前从琴酒头上削下来的。
下方，五具尸体呈放射状排列，每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一张照片：贝尔摩德抽烟的侧影、举杯的瞬间、杀完人后整理头发的模样...
"变态的品味。"
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星野枫没有回头。她早就闻到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冷香的气息——贝尔摩德翻窗进来了，右肩有伤，呼吸比平时浅了12%。
"喜欢你的生日派对吗？"星野枫晃了晃手中的银色发丝，"琴酒送的礼物。"
贝尔摩德踢了踢最近的尸体："这些都是朗姆的亲信。"
"他们偷看了你的任务报告。"星野枫跳下横梁，落地时伤口撕裂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还建议BOSS把你调去东欧。"
贝尔摩德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谁给你的权限？"手指缓缓收紧，"擅自处决高级干部？"
星野枫没有挣扎，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缺氧让她的视线边缘开始发黑，但贝尔摩德眼中那簇愤怒的火焰美得惊心动魄。
"BOSS...直接...下令..."她从齿缝挤出谎言，"琴酒...只是...执行人..."
贝尔摩德松开手，星野枫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贝尔摩德皮靴上的新鲜血迹——她刚结束自己的清理任务。
"证明给我看。"贝尔摩德掏出手机，"现在打给BOSS。"
星野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从内衣夹层取出一次性手机。拨号时她故意放慢动作，让贝尔摩德看清那个加密号码——组织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直通线路。
"是我。"电话接通后，星野枫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老练，"清理完毕...是的，琴酒很配合...不，他没起疑..."
贝尔摩德夺过手机，但听筒里只剩忙音。她眯起眼打量星野枫："你什么时候和BOSS有直接联系？"
"从我把朗姆的账本漏洞发给他开始。"星野枫舔了舔嘴唇，那里还留着贝尔摩德掐出的淤血，"对了，琴酒让我转告你——"
她突然扑向贝尔摩德，两人滚倒在地。几乎同时，一颗子弹穿透刚才贝尔摩德站立位置的墙壁。星野枫压在贝尔摩德身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刀尖抵住对方咽喉。
"骗你的。"她轻声道，"琴酒说要你的命。"
贝尔摩德冷笑，膝盖猛击星野枫受伤的腹部。趁对方吃痛松劲的瞬间，她翻身反制，掏枪顶住星野枫眉心："彼此彼此。"
两人僵持了几秒，突然同时松开武器大笑起来。星野枫的笑声嘶哑疯狂，贝尔摩德则像听到绝妙笑话般前仰后合。仓库外，伏特加举着狙击枪不知所措地看向琴酒："大哥...她们..."
琴酒点燃香烟，银色长发被夜风吹乱——确切地说，是残缺不全的长发。星野枫那一刀不仅削去了他标志性的发尾，还在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撤。"他吐出一口烟圈，"让那两个疯子自己玩。"
保时捷356A驶离时，星野枫正趴在贝尔摩德肩上嗅她的发香："你换洗发水了。"
贝尔摩德推开她，捡起地上散落的照片。每张背面都标注着精确的日期和地点，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
"跟踪狂。"她评价道，却将照片收进自己口袋。
星野枫歪着头笑："你留着我的血，我留着你的记忆，很公平。"她指了指贝尔摩德的右肩——那里包扎用的绷带，是从星野枫衬衫上撕下来的布料。
贝尔摩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背叛琴酒？"
星野枫望向仓库外渐亮的天色："因为他想分开我们。"她的眼神纯粹得可怕，"谁都不能分开我们，克丽丝。就算是BOSS也不行。"
晨光中，两只染血的手十指相扣。贝尔摩德想，这大概就是坠入地狱的感觉——温暖又令人作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