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谷PARCO商场的自动扶梯载着五人向上攀升时,佐藤悠太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条陌生短信:「别抬头,天帝在看你。」发件人显示为「记录者AI」,但对话框背景却换成了星空图和天帝投影出现时的宇宙背景一模一样。
「小裁判!」吕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金发被扶梯气流吹得翘起,手里还攥着从自动贩卖机顺来的樱花味棒棒糖,「你看那台电视!又在播我们的比赛回放」
商场8楼的观景台中央,巨大的LED屏正循环播放着上一轮游戏的画面:吕布用自拍杆弹簧刀破坏自动贩卖机,貂蝉的丝带缠住黄忠弩箭,张飞举着章鱼烧撞飞试图偷拍的狗仔队。画面下方滚动着实时数据:「吕布(金):攻击力+30% | 貂蝉(粉):防御力+25% | 张飞(橙):恢复力+40%」。
「又在播本小姐的高光时刻~」吕布踮脚戳了戳屏幕,棒棒糖的糖渣粘在指尖,「不过……」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你们发现没?天帝的投影每次出现,都会站在屏幕右下角」
「像在偷瞄我们。」貂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她抱着黑色玫瑰胸针,粉色发梢扫过悠太的肩膀,「我查过资料,平成时代的商场监控系统,右下角是『管理员视角』的位置。」
「管理员?」张飞的圆脸凑过来,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章鱼烧,「难道天帝是商场的……」
「嘘——」关羽突然按住她的嘴。她的红瞳映着屏幕,声音轻得像叹息,「看天帝的表情。」
悠太抬头。投影里的天帝正托着下巴,指尖敲着虚拟桌面,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头顶飘着行半透明小字:「记录者,把刚才吕布撞翻贩卖机的画面放大」
「放大?」吕布的弹簧刀「唰」地弹出,「本小姐的胸都被拍变形了!」
「不是胸。」关羽的竹刀微微颤抖,「是她撞翻贩卖机时,从机器缝隙里掉出来的东西。」
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慢镜头里,自动贩卖机被撞开的瞬间,一枚粉色水晶从机器底部滚了出来,和吕布之前抢到的奶茶罐上的樱花纹路一模一样。
「那是……」悠太的读心术突然剧烈波动。他听见天帝的心声里混着机械运转声:「命石碎片×1,坐标确认:涩谷PARCO 8F观景台。」
「叮铃——」
记录者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玩家违规操作天帝投影私自调取监控数据。处罚:扣除本日游戏积分50%。」
「扣分?!」吕布的弹簧刀「当啷」落地,「本小姐的胸,又没犯规!」
「不是扣分。」貂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悠太的手背,「是天帝在给我们提示。他每次出现,都在强调『观察』——观察我们的能量,观察我们的羁绊,观察……」她的声音突然变轻,「观察我们是否值得被修复。」
「修复?」张飞的章鱼烧掉在地上,「修复什么?」
「修复宇宙能量漏洞。」悠太翻开《三国志》,书页间的纸条在发烫,「天帝说过,他要吸收生命力修复宇宙。而我们的胸部能量,是『被需要的生命力』」他抬头看向天帝的投影,「他需要确认,我们的能量,不是靠掠夺,而是靠羁绊产生的。」
「切,麻烦。」吕布蹲下来捡弹簧刀,金发扫过悠太的膝盖,「那他直接说啊!非要搞这么多花样」
「他在等。」关羽的声音突然坚定,「等我们自己发现,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胸部,而是来自……」她看向吕布、貂蝉和张飞,「来自我们愿意为彼此发光的瞬间。」
观景台的玻璃突然泛起涟漪。天帝的投影从屏幕里走了出来,穿着件印着「观察员」字样的白大褂,手里还拎着台老式相机:「各位,我的『观察日志』需要更新了」他的镜头对准悠太,「这位小友,能说说你对『被需要的生命力』的理解吗?」
悠太的喉咙突然发紧。他想起昨晚在便利店,吕布蹲在地上帮他捡课本,金发扫过他的手背;想起张飞把最后一块草莓大福塞进他嘴里,圆脸蛋蹭着他的肩膀;想起貂蝉帮他整理被风吹乱的领带,粉色发梢扫过他的鼻尖。
「是……」他深吸一口气,「是有人会为你留一盏灯,会记住你爱吃甜,会在你难过时递章鱼烧」他看向三个美少女,「就像你们,会为我读心,会陪我找章鱼烧,会在我发绳歪了时帮我系。」
天帝的相机「咔嚓」一声。他的投影突然变得透明,声音混着宇宙的杂音:「记录正确。本次观察结论:『被需要的生命力』= 伙伴的温度×4。」他指了指悠太怀里的《三国志》,「你的书,该换个名字了——《三国美少女的平成羁绊笔记》。」
「喂!小裁判!」吕布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你刚才说『伙伴的温度×4』,是不是说我们四个的能量加起来,能打败天帝?」
「不。」天帝的投影在消失前笑了笑,「是说,当四个温度叠加时,会产生能让宇宙颤抖的」他指了指悠太的心脏,「名为『真心』的能量。」
观景台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悠太听见四个美少女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像首轻快的平成流行曲。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已经消失,但记录者的电子音再次响起:「第二轮游戏最终挑战倒计时1小时。地点:涩谷PARCO商场8楼观景台。」
「走吧!」吕布拽着他往楼梯跑,金发在黑暗里晃成星光,「本小姐的胸,要当第一个被需要的!」
「等等!」张飞举着章鱼烧追上去,「俺的胸能装十串,肯定比你多!」
「喵呜——」
三花猫从观景台的盆栽后钻出来,叼着半块章鱼烧跟在后面。它的左眼疤痕在黑暗中闪着淡粉,像极了记忆里那个在虎牢关救小士兵的红裙女孩。
而在看不见的云端,天帝的投影坐在虚拟王座上,翻看着刚拍的「观察日志」照片。照片里,四个美少女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悠太站在她们中间,怀里的《三国志》泛着暖光。
「有意思……」他的指尖点向照片里悠太的脸,「这个总被我吐槽的普通高中生,居然能看懂『真心』的温度。」他轻笑一声,投影突然消散在星空中,「下一轮游戏,我要给他们看点更有趣的比如……」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在哄孩子:「比如,让天帝也尝尝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