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下身的丝丝痛楚让我更加兴奋,我一步一步地前进,想向着后墙的监视口观察浴室情况。
我的推断应该没错……
热雾中,原本预防犯人暴动的偷窥装置,如今弥漫在热腾腾的雾气中。
雾气,仔细一想不就是水吗?不只是弥漫这里的雾气,还有潮湿布满青苔的墙壁。
这些都是她可以利用的,虽然她的魔法被极大程度制约了,但是这个监视口确实是个机关的唯一漏洞。她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没有浴室内的热气弄晕。
所以现在只要把口堵上,那就赢了!
为了以防万一就用炼金术吧。
我摸摸口袋,呃,糟糕,忘带笔来了,算了,我把衣物放到附近的架上,紧吮一下手指,好痛,这点血够了,为了防止干涸,我赶紧在后墙墙面上飞速地画着。
必须快一点……
轰咚咚嗵!后墙发出剧烈振动。啧,太晚了吗!约莫一分钟不到,就开始出现裂缝,失算了,墙年久失修很容易就倒了。
她一定是已经意识到我在堵住口,开始拼死一搏了。
快点!我必须再加一把力,再一次靠近墙面,只要在略微施加一点魔法,无论是膨胀还是收缩都行!
“啊!”一瞬间,那个监视口迸出一道长长的水流,嗖地冲到我脸上,哇,好烫,这,这是开水啊!
要不要这么凶残啊,如果我之前去偷看下的话我的眼就瞎了……
随着轰轰的巨响,后墙整个墙体都倒了下来,啊,绝望了,对这么容易倒的墙绝望了!
彻底失败了,困住她的机关被完全的摧毁了,啊,能感觉到,我身上的魔法残余已经在共鸣了!
要被报复了!
我一脸食神,跪在角落捂住耳朵茫然看着浴室,到处都弥漫着滚烫的热雾,简直像个大型桑拿室。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了吗?
“唉,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呐?偷窥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
声音从雾中传出来的,果然……
诶,她貌似误以为我在偷窥了?
嘛,反正恶劣程度也不差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趁现在赶紧解释一下,我还有活命。
还没有说完,我的下体里的异物就扭转起来了,这次埋得更深了,感觉就好像在膀胱里写字。我本来想说的全部吞到肚子里去了。
“呃……唔……停手!停手!你太过分了啊!”我蜷缩在地上,奋力捂住自己的下体,啊呀,要尿出来了,倒在地上,看着雾中忽有忽无的身影。
“诶?你两只眼睛都睁着好好的,怎么,水流没打中吗?真是可惜。”
“你果然……要弄瞎我吗……”
“相比弄瞎你一只眼睛已经很优惠了,还有迪埃呐,你又忘了说‘殿下’了。”
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虚无缥缈的身影,视野模糊,哪怕看清了我也不可能在这种尿意下有反应的。液体,从裤裆里遗漏出来了,我只能死死盯着前方,想做出最后的抵抗。
“嗯,眼神不对,挖掉。”她打了个响指。
然后,我的传感器又一次发出剧烈的瘙痒感,害得我不得不彻底蹲下去,或者说完全半跪下来。
趁我无法动弹之际,一道像子弹的水花射来。眼眶一股剧痛!
即使把眼睛牢牢闭上了,强大的水压还是打在眼眶上。
“停下!停下!殿下!殿下!真的过分啦,哇啊啊,等一下啊……”
“算了,礼仪的事可以慢慢调教,但关于你这次的罪行要更优先处理。”
“哇啊啊……”
“看来还很精神的样子。”
又开始搅拌了,已经漏出来了,已经漏出来了,我只能用手指来抵挡住水流的冲击。
“唔……我投降,我投降!殿下!”
“嗯,很好,那就让你解放出来喽。”
“啊,等等……”
“那现在惩罚开始。”
微妙的触感……
谁在摸我……
憋不了……
救命……
啊……
……
在浓雾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大请了,我只记得我对着湿透的裤子失神着,感觉坏掉了,打记事起第一次没有控制住,准确地说是被强迫地在别人眼底下小解。
啊,裆下暖暖的,可心里却凉透了。
“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偷走我的衣服,还把我锁浴室里……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的人生……坏掉了,坏掉了……”
之后她说了很多话,不过我的意识完全听不到,只是感觉着裆下暖暖的液体慢慢地渗透,缓缓流到裤脚,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失神状态……
后来,我似乎被什么打中了,额眉一阵抽搐,后来,后来我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对了,我的人生早就已经坏掉了,尿裤子早就不算什么了。
……
“这里是哪里?”
四周似乎没有雾气了,我似乎被搬到了其他房间。
等我意识恢复后,头疼又复发了,尤其是额头,好像被石头砰了下。什么都看不见,眼眶感觉像被布条缠住了,手也动不了,捆得很扎实。
确认了下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的事实。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不,请听我解释。”
“是想说拿我穿过的衣服肆意地猥……猥……亵,只是你的兴趣爱好吗?”
“没有,才没有这种兴趣!”
“难道说你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过路的无知少女,然后邀请她们洗澡,然后偷偷地偷她们的……啊,我没想到竟然和你这样的畜生说话,简直是耻辱!”
“喂,你听我说啊,这是有原因的。”
“不行,不能给这样的蛆虫说遗言的机会,必须快点清理。”
“请给我解释的机会,喂,你不要靠过来啊,我拿……殿下的衣服只是……只是为了去量尺寸裁剪衣服……”
“衣服?那是啥?”
“那啥,你不是说要换衣服吗,但我恰好没有你尺寸的衣服,所以说就借鉴一下。”
“嗯,且不说我昨天告诉过你,这件衣服是我和袺莎掉包的,你如果不提前拿走我的衣服,那又怎么知道恰好没有我尺寸的衣服?”
不要在意细节啊,细节啊!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虽然看上去你的衣服是不合身的,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就能通过不合身的衣服看出你的具体尺码,在服装界,这是有专用术语的,叫做……”
“停,你说你看出了我的具体尺码?”
“诶,嗯?”
“那是多少?”
“啊……100?100?100?”我不懂三围的含义啦,不过整数总归是好的。
“嗯,我相信了。”
“相……相信了?”
嗯,女人说相信一定是不相信的意思。
啪的一声,
“啊——”这次又是什么抽在了背上,是水枪吗,火辣辣的疼。
“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住手啊!住手啊!具体数值我忘记了啊!你再让我量一下就知道了,不要打了!”
好痛,大概像被鞭子抽了二十来下。
唔,已经被打成重伤了,虽然没有外表没什么,但其实都是内出血的淤青。
“呼呼呼,这帐我们待会再算,把我关在浴室里又是为什么呢?”
“这也……也是为了争取时间,殿下。”
“是吗?”
狐疑的语气,她完全不相信,不,压根就没有相信的成分在里面,害怕。
“就算之前的我都信了,但还有一件事,你怎么看穿我布的陷阱?”
“陷阱?”
“不要装蒜了,你把我困在浴室那会儿,我做的很多陷阱都被你发现了吧。”
“比如说,在浴室外那一排脚印?”
“果然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蠢到连饵都没发现。”
“那是陷阱吗?啊,根本没往那个角度想。”
“不是这样么,一般人看到有排脚印向外肯定就会跟过去。”
“但是,你看地上,都是粗糙锐利的石砖,虽然拿走了衣服,但是靴子还在不是吗?可地上是裸足印……我想不会有人在有鞋的情况下光着脚走路。而且脚印清晰,按理说水应该早就干了。”
“嗯,是我的失误。”
“要是我跟着脚印走到走廊呢,会发生什么?”
“那你估计要上绷带了,等等,那你在后墙又做了什么?果然是想偷窥吧!”
话题被丧心病狂地回避了。
“事先说明,那个监视孔不是我凿的。”
“原来那是‘监视’孔啊。”
“唔——”
这次鞭子般锐利的水流打在了胳膊上。
“至于其他的……”
“还有雾气吗?”
“还有气温啦!”
清冷的墙体和温热的海风之间强烈的反差让我发觉浴室里外是联通的,但我清楚知道机关触发后,里外已经完全隔绝开来了,除了这个监视口,这也是为了不让犯人完全闷死而配备的,没想到被钻了空子。
至于门外的脚印,仔细想一想就能猜到,那是依靠她的水魔法把浴室里的水转化为雾,通过口弥漫到门外,然后恢复成水,组成模糊的脚印。
所以说我就发觉监视口出了问题,本来想检查一下,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不过,迪埃,拿走衣服又该做如何解释呢?”
“不是说过了吗!衣服的参考!参考!”
“啊——”这次打在膝盖上,整条腿抽搐着,像解剖实验里的青蛙一样。
……
好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全身都被强压的水枪打着。
“原来是这样,所以说,这是个意外?”
“嗯……”
“所以说,我错怪你了?”
“理论是这样的……”
“嚯嚯……”她又凑过来,这次会是要打哪里啊,忍不住咽了口水。
“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吗?明明只是为了实现我的个人兴趣而已。”
“性趣?终于暴露自己禽兽的本性了!”
“不是那种兴趣!”
“哗——”
鞭子的声音,终于又要出手了吗?
不行,再打下来,我一个星期都不能走路了,必须做出必要的闪避。
把握好她的攻击方向和时间,
“啊呀,竟然没打中!”
成功了!
然后……
椅子被我一转身直接因为往左侧倒了。
“啊,好痛!好痛!”
“你,噗哈哈哈,你是傻的吗,一头撞在砖头上。”
成功地闪避了她的攻击,但是,好痛!因为椅子倒翻了,头直接砸上了石砖。太阳穴受了猛烈一击,因为是粗糙打磨,上面都是棱角。
“不要幸灾乐祸了,真的好痛,扶我起来啊!”
等等,铁锈味?头上湿润的,啊,出血了!
“呜,血,好多血!哇——”
不要见血就慌成这样,之前嚣张气焰到哪里去了,不是说还要杀人灭口的吗?
“呜哇,血——原来真的像番茄酱一样。”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快救我!”
连口吻都变了,难道说我出的血确实很多……
“啊,第一次看到血,好兴奋啊,好兴奋啊!”
“喂,又不是你出血了,瞎叫什么,快帮我解开绳子,止血也行啊!喂,快回来啊!”
“等等啊……先帮我止血啊!喂,万一死了怎么办!”
失血过多了,而且还砸到要穴,之前初愈的头痛又犯了。
“这个,要怎么治疗?”
“你治疗术会不会啊?”
“那是啥?”
“算了,你随便拿块干净的布压一下啊,血都喷出来了”
“哦——”
……
“这里痛不痛?”
“你看见流这么多血,你说痛不痛。”
喂喂,不要用手指来回戳着伤口啊!
顺便说一下,现在的我还蒙着眼睛被绑在椅子上,只不过是另一把比较牢固的椅子罢了。
“看在……呜,这次就原谅你了。”
这种为了打破诡异的尴尬后硬生生憋出的话,你的诚意哪里去了。
不过问题总算解决了,不过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对着我说话,虽然我看不见,但明显在回避看我,只是多了条纱布出了点血而已,不至于用这么警戒吧。
“至于衣服呢……”一阵撕拉声,她抱起桌上那叠衣服,“就是你拉在浴室门外的这叠衣服。确实和你的借口一致,所以你的狡辩是行得通的。”
才不是狡辩,那就是真相啊!
“尺寸完全和我不一样吗?大了那么多。”
“这是我的技术产生了一点误差。”
“呵呵我信了,不过为什么全是白色的,还有这件,怎么是亚麻色?你真的用心了吗?”
“因为没染料了。”
“真是,在之前直接说没有多余衣服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么多多余的事情。”
“原来殿下喜欢原来的女仆装?”
“你真的活得不耐烦。算了,再怎么样,总比之前女仆穿的衣服要好。”
嘶嚓,解开纽扣的声音!
“殿下不是要在这种地方试穿吗?”
“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本来就没……呀!”
诶——这么说来,从浴室出来后,你就没有换过衣服来着。
喂,那之前的拷问都是在什么情况上发生的,都是在除了靴子以外什么都没穿的状态吗?不忍直视啊……
“不准看呀!不要靠近我,啊!你这个变态!变态!”
“我被绑在椅子上怎么靠近你啊,而且双眼都被罩住了,根本看不到啊。”
“走开啊!走开啊!”
她完全没有听我说话。
“啪!”
连同椅子都往后倒去,后脑勺直接撞到砖上。
意识直接中断了,眼前一片黑,不是之前眼睛有星星闪烁的那种晕厥状态。
……
“醒醒!”
啊,就现在这个情形看,不仅是身体,如今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你的心明明还正常跳动着,不要装了,醒醒!”
在死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完成啊,真是后悔……
“不要变成植物人啊!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啊,对了,还有被摧毁的后墙,需要修补一下,否则以后怎么用来洗澡啊……
“醒醒啊,你再不醒来,留下你一个人不管,我走了!真的走了!”
啊,没用了,没用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过上被追杀的生活……
“迪埃!迪埃!”
露宿街头,把最后一件衣服当掉去换吃的,惨死在街头,尸体被铲到垃圾堆里……
“不要死啊!不要!”
就算能苟且活下来,还要用着化名,用着这种随便编出来的化名过一辈子,每天忍受像这样的毫无意义的废话……
两个软绵绵的物体充斥在胸口,啊,好痛,不要压啊,淤青本来就很痛了。真是,以后这种折磨还会越来越多,被各种五大三粗的女人欺负,啊,想想都绝望……
“呜——,不要死!”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啊呀好烦呐,我还活着呀,就是想静静地躺着啊。
“你睁开眼啊,动一动啊。”
不过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呀,我再躺一会吧。
“呜呜呜,我杀人了,妈妈,我杀人了,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啊!呜呜呜。”
呃……
“哇,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腐臭味了!果然是死了!怎么埋啊!”
“你好吵啊!”
实在受不了了,我猛地站起来,直接对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使用手刀。
“呜啊!好痛,你在……你怎么?”
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吗?省得我动手,把脸上的布条撕开,接下来要做正事了。
“穿好衣服,收拾东西,明天还要出门,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收拾完揉乱的衣服,我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原来这里是原监狱的审问室。
我脑中又突然间闪过某个片段。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就像我做的噩梦一样无法分辨。
“呜——”在哭?有什么好哭的?
就算我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
好烦啊,头痛。
不知道现在那个哭泣的人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