袺莎第二篇

作者:路过卡 更新时间:2018/4/14 1:09:25 字数:7536

“公……公主殿下……那个……之前……不是这样的……”袺莎感觉要哭出来了。

“哼。”从丫字架上下来后,玘沁就再也不理会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而洛棋在一旁偷笑。

“还不是因为这个人之前没有说清楚!”手忙脚乱之下,袺莎发觉在那悠闲自在的洛棋,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来还是自己被他“误导”来审讯公主殿下的。

“归根到底,还是他的错,之前误导我的就是他。”

自己可找到了个能推卸的人,毕竟这个叫洛棋的负责人顶多是个卫兵长什么的,而这位可是二公主,虽然自己的地位是三个人里面最低的,但有软柿子捏就不要放过。

“哈哈,看来这位小姐想把错误推给我嘛。”洛棋没有解释,收敛了笑容,“这也不算是什么差错,不过为了以免我的身份被小姐忽视,我还要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是这位可爱的小公主的……外祖父的四子……可以说是她的表舅吧。”

“那你是王室远亲……不对!”袺莎马上反应过来,“诶!那令尊是!”

她在图书室看的那么多书不是白看的,公主殿下的外祖父可是在平定魔物战争中的大英雄高安东·范·阿斯特雷亚,日后就是他建立的跨三国的国际歼魔骑士团,还有负责暗杀的破忌歼灭队。

“嗯,我的名字叫洛棋·范·阿斯特雷亚,就是那个大英雄的儿子,在王宫里还有他老爷子的雕像。”洛棋没有对父亲的事迹有太多感慨,“在老爷子去世后,我曾担任过骑士团的副团长一段时间,不过我在王国没什么爵位,不必说什么客套话了。”

说到这里,袺莎也醒悟过来了,这个房间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大贵族,自己只是来自孤儿院的女仆而已。

“呼呼,万分抱歉,阁下,这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想到这里,袺莎崩溃地抱住头,不自禁蹲在角落边。她已经考虑自己最坏的处境。能为王室服务已经是自己最大的荣幸了,结果就因为半小时前自己愚蠢的行径,全毁了,全毁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喂,不要哭出来了,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洛棋·范·阿斯特雷亚拍了拍袺莎的肩,“好了,袺莎小姐已经道歉了,小公主,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哼。”小玘沁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个时候要说,‘没关系’,”洛棋轻叹一口气,抬起头望着袺莎,“让你见笑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袺莎有点窃喜又有点懊悔,她现在才看出来,在这个地方,仰仗才不是这个尊贵的小公主,她毕竟是个孩子,而是这个金发年轻人。喜的是按她的观察,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分的处罚,恼的是自己刚刚脑子搭错了竟然把这个人拿来背锅。

“你嘛……真是麻烦。现在你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吧,但我实在懒得废话……”他挠了挠头,懒散地躺在架子上,就是之前绑着玘沁的丫字架,这让小公主羞红了脸。

“先让我看看你小本子上都记了什么,嚯嚯……偷吃蛋糕,离家出走……哦,那个花瓶是你打碎的……那个辞退的女仆该请回来了,呵呵……”

“但我更好奇的是,”洛棋合上册子,“这么详细的‘罪状’你是怎么问出来的,虽然规章上没说,但我个人是反对暴力的。”

“就是……那个……就是那……那个……挠痒痒。”

“哦?是腋下还是脚心……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详细的。”洛棋注意到精神濒临崩溃的小公主,停止了追问。

此时小玘沁的表现最是有趣,脸色已是变得通红,然后全身蜷缩起来,似是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微微颤抖着,一双套着凉鞋的小嫩腿不停蹬着地面,几欲先走又惶惶不安……袺莎感觉自己又兴奋起来了。

“嗯,合格,完美。你就留在这里,袺莎小姐……不,你只能留在这里。”

洛棋领着袺莎走出房间,拷问室外是个露天的两层大花园,正逢热夏,绿叶都探出了脑袋,与屋内阴冷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次走的是大门,袺莎才发现宫殿四周建筑构造很特别,在高处的大道可以览遍全景,而在她来的小道就是个团团转转的迷宫,中间用草坪隔断,仔细看,有些小道还有可移动的石墙,要是让她按小路返回,那是绝无可能的。

洛棋把她安置在西边专门供女仆居住的小楼,虽然说是小楼,但在她眼里和学校的规模差不多,在过廊上还有五六个忙碌的女仆。

“她们几位就是你的好姐妹了,她们的名字是……呃。”

“我叫艾尔,她叫艾娃,别再忘记了,帅哥。”

洛棋似乎想为袺莎介绍她们的名字,不过反倒是自己忘了。

“好吧,两位可爱的女仆,你们来给这位新来的小姐认一下路。”洛棋油腔滑调的语气没有让袺莎太在意,因为在看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简直想做梦一样,一下子拥有了十多平方米的独立房间,比她在学校的四人寝室差不多大,而且还有在过去一年才喝到的混杂面包的肉汤,据艾尔说,在这里女仆的待遇比男爵小姐差不多。

这夜,睡不着的袺莎在矮木床上忐忑不安地上做了一个最香的好梦。

第二天醒来,收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床柜旁的花瓶临时插着一朵白玉兰,这里是……

袺莎还没有实感,昨天虽然没有睡好,但还是准时醒来了,这是来自女仆学校的作息习惯。

“咚咚。”就在袺莎刚刚下床准备洗漱时,门好像找准时机传出清脆的声响。

“请进。”刚说完袺莎就后悔了,因为来的是洛棋,而自己只是刚穿好内衣裤而已。

“啊,怎么这么慢慢腾腾,快点出来啊,今天这么忙。”洛棋没有注意袺莎羞红的脸,不耐烦地催促着,只是盯着披在她身上的毛毯,“还有心叠被子呐,快出来。”

“是,我马上出来,你让我穿件衣服,啊,别扯!”袺莎手中的毯子被硬生生拉掉,然后尴尬地赤祼地趴在床上。

洛棋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脸红,只是紧挽着袺莎拉到隔壁房间的衣橱

“快点挑选合身的衣服,今天我很忙的。”

“是……”

袺莎的脸还是通红的,洛棋无奈地瞥了她用手紧紧遮住的部位,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不看了,你快点穿吧。”

直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袺莎这才回过神。

这就是王宫里的氛围吗,女仆的祼体被别人看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那也只能适应它了,袺莎哀叹一声,打开衣橱柜,

“哈!”震惊了。

在她眼里,每一件女仆装都是她见过的最精致的裙子,有不同款式,甚至其中几件还有花边……

“你还没好吗?”门外传来敲门声,那对女仆姐妹已经不耐烦了。

解下来,她就被硬闯进来的姐妹控制住,随后随便套上一件女仆装,被领去参观小楼里的厨房等设施,艾娃和一个十八岁的学徒只需负责王室内的饮食,卫兵包括洛棋的饭菜是由另一地区负责,顺便一提,艾娃和艾尔穿的女仆装很朴素只是因为她们觉得麻烦,每天都要下厨烹饪修剪花草,各自都挑选了最容易洗的女仆装而不是花里花哨的。

在粗糙地吃完早饭后,洛棋从大堂的一个小桌上拉了拉铃铛,悬着铃铛的线连着所有的房间,叫来了一排的女仆,约有三十多人,来一个个自我介绍,除了艾娃和艾尔都不认识,一般人很难在十分钟记住这么多人名字,这对学习优异的袺莎来说也只能勉强了。

更重要的是,小玘沁公主也在旁边,貌似是串门来的,今天穿了件淡红色花蕾长裙,蓝发上禳着银冕,在洛棋旁边一蹦一跳,都把裙边给踩脏了……不过对于十岁不到的她也是情有所原,而洛棋和那些女仆也是见怪不怪。

“至于这位袺莎小姐的身份……你们可以理解为二公主殿下的贴身女仆兼普通老师,平时你们就听她的调度吧,袺莎我给你管理她们的权限,不过你……”洛棋想起了宫廷里的诸多规定,“不过作为新人,你还没资格成为女仆长,诸位也不要欺负袺莎。”

说到这里,一直在那生闷气的小公主脸拉得越来越红,看来自己被彻底讨厌了。最后她闹别扭回卧室了,洛棋也是,竟然没去拦她,袺莎感到自己的未来不容乐观。

洛棋目送小公主离开,对着略有涣散的女仆。

“嗯,就这些,散了。”,刚说完,他就快步离开大厅,留下三十多个女仆面面相觑。

“咳——”袺莎可不像他那样能说会道,收住战战兢兢的膝盖,“大,大家也都听到了,所以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女仆异口同声地喊道,宛如队列中的宪兵,就连昨天那对活泼开朗的姐妹都挺直地直视前方,被吓到的袺莎差点一个踉跄。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袺莎喃喃自语着,自己的形象在女仆间必须树立,看起来她是上级,但其实她不过是空降的新人,而眼前的女仆看上去都有工作一年以上的阅历。

“今天我需要一个助手来为我介绍这里的情况,其他人没有其他安排就照常工作。”

“是!”除了最右边的女仆,其他女仆整整齐齐地形成队列从大厅侧门退开。

说实话这帮人一点都不像女仆,更像是军人,不对,比那个洛棋还像军人。

等到她们的影子从走廊消失后,袺莎开始观察眼前的这位橘发女仆。

“呃——咳咳,”她用老成的口吻,“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妮。”

“嗯,安妮,不要看我很和善,其实我对人异常刻薄,在之后会对你们严加训练,让你们每早都不起不了身。”她背过身,盯着安妮的眼睛。

“是!”

可怕,这里的女仆都是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吗?

相比之下,袺莎觉得过去在学校严酷的规章制度简直太松懈了。

“嗯,很好,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大家的工作。”

“是!我们准备了名单,供长官参阅。”

“那真是太好了……咳咳,很好,你先给我让我看会儿。”

这种军人式的口气让袺莎非常不适应,之前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威信树立起来了呢,还是她们纯粹在逢场作戏。

现在看来是后者居多,王宫里的女仆就是不一样,看上去个个都身怀匕首,随时准备杀敌的模样。

“呼——”刚看到名单,她就不淡定了,“啊!这……安纳,三等女兵,负责后勤食品保障工作。艾娃,三等女兵,上午负责士兵寝室卫生工作,下午负责花园灌溉工作和保卫庄园财产……什么鬼!”袺莎无语地收起名单。

“这是前任女仆长的要求,要求王宫内女仆军事化工作。”

啊,不愧是王宫,连女仆都这么强悍,袺莎不禁联想到,想来从法赛特圣女开始就已经在王宫中形成尚武精神。

“不是这样的,那只是前任女仆长的自作主张。”

“诶?你在说什么?”

“啊,看你眼神就看出来了,”安妮挺直的腰卸下来,“你也不用装了,再装也装不像我们原来那个变态教官。”

“你这什么意思,虽然我没在军营呆过,但不要以为我会给你们放水。”袺莎知道自己的气势肯定不如前任的,但眼前的女仆安妮如此懈怠让她有点气恼。

“你这么年轻,想必是没有什么管理经验吧,我可以教你怎么领导这些不听话的姐妹们。”安妮嬉皮笑脸凑在袺莎脸前,全无之前军人的气质。

“我告诉你,不要这么自信,虽然我没有经验,但从现在的样子看,是奏效的。”袺莎认真地说。

“奏效?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这样。”袺莎举起一把半根竹竿高的小旗子,“我在学校学过旗语,多少能弥补我身高的矮小。”

“……”

“喂,安妮,给点评价啊。”

“……呼哈哈,这么可爱的旗子……”安妮捂住肚子笑出声来,“对不起我……只是之前你这么矮……挥手的动作太搞笑了,加上旗子……我忍了很久不笑,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

“呃,安妮,不是这样的,我……啊——算了。”太失败了,本来袺莎高举着旗子是想展示出她领导的气质,不过安妮看上去一声不吭让她以为奏效了,原来是在憋笑。

“没事,这样我就放心了。本来我们也才轻松了一周,啊,那个变态女仆长一周前走后,洛棋也不管我们,你来之前还害怕,你来之前我们还以为是个更恐怖的母猩猩。”

“我想知道你们之前的女仆长是谁?有这么恐怖吗。”

“库珥修。”

“嚯,挺可爱的名字,她有这么变态?”

“何止啊,前些年她本来从东线带伤退伍到王宫养病,硬是要当女仆长,把我们这教成军营,上个月又当了副官陪着长公主上南方巡视了。”

“原来她这么强。”袺莎感觉肩上的重担又重了,前辈是这么出色的人,自己如果没什么建树的话,愧对自己的运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像样点。

“呼,好在是你来了,如果又是个和母猩猩一样从军营来的女仆长,我们可是要完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大救星。”

“我又不是女仆长。”

“你在说什么呢,你的身份除了没有那个头衔,就是我们的女仆长,以后我们姐妹都要靠你了。”安妮露出谄媚的笑容。

“闭嘴吧,”袺莎有点不舒服,毕竟在说自己的前任,算是吧,被这些女仆背后叫做母猩猩,这些女仆都不是好惹的,自己的威信也压根没树立起来,“既然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库珥修走后,洛棋就是你们的老大了吗?”

“不啊,洛棋虽然是我们的上级,但没有对我们的直辖权,原则上我们都是二公主的下属,除了女仆长没人能调动我们。”

“嚯——但我也算半个女仆长吧。”

“嗨,女仆长大人。”安妮用的是调侃语气。

“要是洛棋不管你们,那他负责什么。”

“洛棋负责照顾王子殿下。”

“哦,诶?王子……什么!”

“怎么了,二公主的监护人不是洛棋而是库珥修,所以她被调走后,贴身女仆的位子就让出来了。”

“不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在宫殿里竟然还有王子,哪个国家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袺莎回忆了一下,在法赛特王国开国以来就王室没有生过王子,只能靠入赘延续后代,这还被称为王室的诅咒,王子……这绝对是个重磅消息。

“就是……”安妮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轻轻靠近她耳边,“哦,袺莎你还不知道这事,那大家也不能擅自告诉你,你要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那个帅哥。”

“那个帅哥?”

“洛棋啊,还有你到时候千万别说王子的事是我告诉你的。”

“哈呼——我保证。”袺莎猛吸一口气,这绝对是个重磅消息,绝对不能说出来。

“其实要透露点也不是不可以……这在王室中也不算是绝密的消息,只是大家都不愿讲,一个个怕引火烧身。”

“啊,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好吧,你也不必睡不着觉,他对王国没什么影响。还是透露一点,其实王子殿下不是女王亲生的。”

结果安妮还是说出来了。

“哦——那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刚还说不想听,现在又问我,不行,我不能再说下去,今天已经够了。”安妮觉得有些后怕,这虽然是袺莎应该知道的,但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没事的,安妮,这里没有外人在,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这些事。”

“那也不行,我这算是有个把柄在你手上了。”

这也难怪安妮如此扭扭捏捏,这样的信息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

按女仆的说法,多半那个不知名的王子就是国王的私生子,这可不能算是件小事了,原本,王位和教位都是由长公主继任,那样法赛特政教合一的程序可以继续下去,可是这个私生王子一旦合法化会产生很多问题,按这样推算,王子拿到王位,公主拿到教位。前者是由嫡长子优先制度决定的,后者鉴于圣女传统只接受女性。

“作为女仆长,我拥有你的把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算什么女仆长嘛,别说我了,其他人也都把你当作个菜鸟。”

“呼呼,你激怒我了,安妮。”袺莎捧住安妮的头,而对方倒是没有些许害怕。

“放心,如果我犯错的话我会乖乖受罚的。”安妮还是笑嘻嘻得不肯松口。

“这样啊——”袺莎其实并没有多生气,除了对王家秘史的好奇心,更多的是怎么把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弄成树立自己威望的替罪羊,“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过你可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安妮。”

“是,我会留心的。”

“来,让我看看我的姑娘们。”袺莎对王宫里的事已经或多或少有点了解,开始翻阅着那封女仆名单。

“那她们现在都就位了吗?”

“不,你不知道吗,她们正在执行特殊任务,今天是小公主玘沁的生日。”

“生日……生日蛋糕,哦,公主说的蛋糕就是指这个吗?”袺莎回想起什么,笑着对安妮说,“要不你先带我看蛋糕去,免得小馋猫偷吃。”

“不会的,我们严加看管,保证完成目标。”

“嚯——可我听说公主殿下有偷吃蛋糕的习惯啊。”

“你是从洛棋那听说的吗,其实,蛋糕在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处于我们的监视下,之前被公主看到了,不过还在没有什么损坏。”

“没有……吗?”袺莎露出阴冷的笑容,她想起昨天公主殿下的供词了,“那让我检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然没问题,长官。”

……

在厨房里,两个女仆大眼瞪小眼地对着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点缀着樱桃香瓜等水果,还有蜡烛——等待着公主殿下吹灭,但是重点不在这里,她们发觉蛋糕上有细微的痕迹,而且不止一处……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安妮一脸惶恐地盯着蛋糕,它的外型初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两人心细的观察之下,她们发现了蛋糕的不对。

“那个羔子把蛋糕缩小了啊!”安妮捂住双眼跪倒在地,她对小公主彻底无语了。

袺莎没有怪罪安妮对公主殿下的不敬称,她本人也很震惊,对公主精湛的手法。

如果是切了一片,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但是缩小的话,是根本无法察觉的。

而具体做法就是类似消失的小正方形,把每层的蛋糕完整切开,然后再组合,最后除了尺寸缩水以外看不出任何问题。

“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她今天生日的蛋糕,而且偷吃的量也不多。”

“那当然是为了赶走我们这些女仆。”安妮愤愤地说。

“为什么要那么做?”

“还不是为了让她最爱的长公主殿下和库珥修女仆长回来。”安妮烦躁地看着袺莎,“她觉得只要把我们都赶走,姐姐大人就会回来。这不是玩笑话,她已经把一个女仆赶到修道院了。”

“不能让公主殿下这样任性下去了。仅仅是为了见到姐姐,就诬陷女仆,把她们赶到修道院,她不能这么做!”

“不过先别说这个,我们要解决这个蛋糕的问题。”

“怎么做。”

“这个倒是不麻烦。”安妮看着窗口的挂钟,“说白了,只要二公主不说出来,谁会发现蛋糕上的痕迹,何况蛋糕整体没有被破坏,还能挽救,而且我们甚至还有时间重做一个。”

“这样问题算是解决了?”

“嗯,你可是救了艾娃,就是那个棕发女仆,她是负责蛋糕的。”

“嗯,那么,安妮,”袺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把这事直接报告给洛棋?”

“那反而更糟,他是知道公主故意刁难我们的,但他觉得这是女仆工作的一部分。他要是知道的话,我没什么好处还要被说教一通。”

“这么说……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或者说,现在我可以把姑娘们都叫进来……我抓住了你的把柄,安妮。”

“嗯——是的,长官。”安妮脸色惨白地看着袺莎。

“答应我,那在公主殿下的生日结束后,你来审讯室一趟。”

……

首都青密岛的郊外夜景是极美的,夜幕上的星星和城厦中的灯笼相融合,在月光下的湖面犹如珍珠般闪耀。今天还是二公主殿下的生日,虽然公主殿下为了学习名义上不在宫内,但象征性的烟花依旧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情侣们在湖上望着稀稀朗朗的灯笼,虽然没有盛大的活动,却让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不过不是所有能观赏到的人都有这样的好心情……

“副团长,那个女孩怎么样?”雍容的贵妇坐在办公桌上,阅览着信件。

“陛下,你说的是那个叫袺莎的女孩?”

“……”

“正如预料的,她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了,而理智和情感尚存。”洛棋已经亲眼确认过了,袺莎如何对待那些可怜可爱的公主。

“我那不幸的小女儿呵,”贵妇露出狡黠的笑容,“袺莎……再调查过她的背景吧……”

“已经把她去过的孤儿院都查过了,她双亲原是小村官,死于魔物侵蚀。”

“那,那真的是平民……不会魔法的平民……”

“是的,确实如此,女王陛下。”

“最糟糕的事……如期发生了。”

“那么,这次你打算派谁和谁交媾?”

“你说什么。”端庄的她极其讨厌在这种工作场合使用如此露骨的词汇。

“我是在问袺莎,你打算让谁和那个女孩做,还是说,你难道打算杀掉那个可怜无辜的女仆吗?”

“这个先搁置吧,她被侵染的灵魂还不至于用交媾去洗涤。”

“那还是提前指定人选吧,她也快成年了。”

“呜……眼下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是……要是,主人如果在的话就好了。”

“主人,嚯嚯……我没听错吧,殿下。”

“哇!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洛棋副团长!我要求你马上离开房间!”

“行!殿下,我这就走。”看来她的诅咒还是抑制不住跑出来了,洛棋笑了笑,背过身去,虽然他对四十多岁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沉鱼落雁的面貌和如此尊贵的身份……还是为了避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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