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鸣惊心
天刚蒙蒙亮，陆明川就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他下意识去摸枕边的青霜剑，却摸了个空。
"师尊醒了？"
清脆的声音从床榻边传来。陆明川猛地睁眼，只见苏璃跪坐在榻前，双手捧着他的青霜剑。剑尖距离他的咽喉不过三寸，剑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鎏金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你这是做什么？！"陆明川一个激灵坐起身，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分明记得睡前在房门上下了三道禁制。
苏璃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弟子来请师尊晨练。"她手腕轻转，青霜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剑身剧烈震颤，竟从她手中挣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稳稳插入陆明川腰间的剑鞘。
"这......"陆明川目瞪口呆。这把在藏剑阁吃灰三十年的"哑剑"，何时有了剑灵？
宗门大比
辰时的钟声回荡在山间。今日是外门大比，各峰弟子齐聚演武场。
"听说没？陆师兄新收的徒弟......"
"就是那个捡破烂的癖好......"
议论声在陆明川入场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后——苏璃捧着剑匣款款而行，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朵霜花。
"第一场，听雪峰陆明川对天璇峰赵铁山！"
陆明川正要上场，衣袖却被轻轻拽住。苏璃踮脚在他耳边轻语："师尊且看剑穗。"
青霜剑的旧穗不知何时换成了一缕金丝流苏，随着苏璃的呼吸微微发亮。
"比试开始！"
赵铁山的玄铁锤带着破空声砸下。陆明川仓促举剑格挡，却见剑穗金光大盛。一股沛然之力顺着经脉奔涌，青霜剑发出震天长吟——
"铮！"
玄铁锤应声断成两截。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一剑的力道控制，至少是筑基中期水准！
夜深人静，陆明川辗转难眠。
他轻手轻脚来到藏书阁，想查查青霜剑的来历。指尖刚触到《神兵谱》，背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苏璃捧着烛台站在阴影里，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在墙上摇曳，竟隐约显出几分头戴冠冕的轮廓。
"师尊在找这个？"她抽出一卷蒙尘的玉简，《九霄帝器录》几个古篆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陆明川心头剧震。这是禁书区的藏品，连长老都要掌门手令才能查阅！
苏璃自顾自翻开玉简，指尖停在一幅插图上：一柄缠绕金纹的青锋剑，与现在的青霜剑有七分相似。题注赫然写着：女帝佩剑"昭明"，三百年前随道侣陨落而碎。
窗外惊雷炸响。借着电光，陆明川看见苏璃的瞳孔又变成了熔金般的颜色。
"师尊想知道为什么选中您吗？"她突然逼近，冰冷的手指抚上陆明川心口，"因为这里...藏着昭明剑最后一块碎片。"
暴雨倾盆而至。
陆明川踉跄逃回寝殿，发现铜镜结满了冰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座白玉宫殿。殿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与苏璃容貌相同却更威严的女子。
"终于见面了，师父。"镜中人轻笑，"或者说...道侣？"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血染长空，他为护她魂飞魄散......
"当啷"一声，青霜剑掉落在地。剑身金纹尽数亮起，化作流光没入陆明川眉心。他痛苦跪地，感受到体内封印正在瓦解。
殿门突然洞开。真实的苏璃浑身湿透站在雨中，身后跟着两个陌生少年。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可收徒目标x2】
【任务完成度：3/3】
【奖励发放中...】
但陆明川已经听不见了。磅礴灵力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在头顶凝成一柄虚幻的金色巨剑——正是《九霄帝器录》记载的，昭明剑完整形态。
苏璃抹去脸上雨水，露出额间完整的帝纹：
"欢迎回来，我的剑尊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