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本文会出现大量ooc情节(尤其是偷摸零,灯厨不想踩雷请回避)。有任何剧情上的建议尽请提出,任何辱骂和批判也可以发,作者抗压能力不弱。
音乐,美术,电影,小说——这些艺术是人们为了回应现实所创造的工具,然而人们面临的困境是一直存在的。这些所谓艺术所达到的回避效果也只是虚有的,人们不能用没有实体的东西来回避那些被掩埋在现实中的苦难,仅仅依靠抽象形态的不实在物不可取。当心灵的痛苦不是困境的源头而是产物时,这样的弊端就会更加凸显。
灯,爱音逃了,你便没有吗?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是这样的性格,我不能因为你做得不够好责备你,这样会显得我尖酸刻薄——可爱音逃了,素世逃了,你指望立希和乐奈去做这些事情吗?这件事只有你能去做啊,当时不是你首先提出来要组一辈子的乐队吗?这不是你开启的故事吗?
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唱了春日影——小祥才会逃走,素世才会生气。
我他妈没问你这个。灯,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以为把什么问题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就像当时crychic解散的时候,以为都是自己的错?这同样是逃避主义的软弱,是你害怕正视问题的软弱吧。灯不太愿意正视问题的话,就让我带你看看吧:
“我不是不需要吗?”
看啊,爱音去收拾吉他逃走了哦?不追上去真的好吗?她要是走了,万一再也回不来你也甘心吗?你现在这样,坐在地上,用泪水是想证明什么,你的懦弱,你的无能?还是指望爱音那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再燃起那么一点同情心?
不——当然不,我,我希望爱音能和我们快乐地组一辈子乐队,而不是绑架她。如果我现在追上去,不就和绑架她来组乐队一样吗?
你只是害怕把事情搞砸吧?我带你回忆回忆:祥子来宣布退队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也什么都没做吧?难道事情就解决了吗?
对不起——请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
灯站了起来,她不再流泪了。
干瞪眼看着爱音走出去的立希略显疑惑地看向灯,问道:“灯,你……?”
“我会做的。我会改正的。”
“……诶?这些问题不是灯的问题,不需要灯改正啊。”
“不,立希,我不是指这个。”
立希渐渐感到有一股陌生感从灯的身上传出,犹如一股强大的热流冲向四方,却并不让人感到激烈,并不让人感到被冲垮——这种感觉异于爱音的阳光,异于crychic时期祥子的魅力,却让人感到心安。
即便有种种疑惑在立希的脑中盘旋,千言万语在灯那即便闪着泪光却依旧坚毅的眼神中被化作了无言。
灯离开了排练室。
——
今天的灯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从来没有见过灯有过那种眼神。坚定的眼神,有过,但灯的坚定是一种柔韧,但那个灯的眼神中却是一种刚毅。
“灯,能告诉我今天的‘会做的’是什么意思吗?(未读)”
灯不是那种会一个多小时都不看手机的人,更不是那种会故意不回消息的人。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灯无暇顾及这些东西。
可恶……脑子要爆炸了。
——
那一天晚上,灯并没有去天文馆,没有遇见初华。她只是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灯十分少见地早早来到了校门口,等待着某个粉色头发的女生出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蹲在角落捡石子或者看西瓜虫。对于羽丘人来说,这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灯站在那里许久,直到爱音应该要到校的时候,她左顾右盼了一番,接着走了进去。
此时,见灯终于进去的爱音缓缓从角落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灯的样子……好恐怖。”
爱音想着刚刚灯那冷静到有些可怕的眼神,又想起昨天在排练室里的痛苦,似乎更加难以面对灯了——不过好在,这一次她又逃掉了,虽然到了教室后还是需要直面,不过现在——
“你们这些家伙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喜欢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求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吗?”
“!?”
爱音刚刚走进校门,在围墙后蹲守的灯便一把抓住了爱音的肩膀,不等爱音反应便将爱音拉到了一旁的草丛。
被控制的爱音不说话,低头黑着脸——从前的交际花竟然会在一个玩石头的社恐阴角强势地控制住,如果让立希看到这样的灯会是什么表情呢?
不管她,至少现在灯和爱音的表情并不好看。灯那沉默的眼神似乎在向爱音抱怨着什么,逼迫着什么——终于,灯在爱音执着的反抗下开口了:
“爱音,说话。”
闻言,爱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如同被囚禁的小猫不肯吃人类的一口食一样。她没有看灯的眼神,就好像昨天逃避一般。
“说话。”
灯机械一般重复着刚刚一样的话语,手上抓着爱音的劲更加大了。
爱音死死咬住的嘴唇被缓缓地放下了——转而变成了一种嘲笑,对自己的嘲笑,准确来说是对曾经真的想要组一辈子乐队的自己的嘲笑。
“说什么,说我是怎么被素世抛弃的吗?说我怎么被利用重组你们的crychic的吗?小灯肯定也觉得crychic更好吧?那个温柔又多才的祥子带领着组建的crychic。”
闻言,灯放下了死死抓住爱音的手,眼神中多了一丝波动,眉头轻轻皱起,轻叹一声,好像在疑惑爱音“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和这个没关系。而且我觉得crychic烂完了。因为我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所以爱音最多还可以再问三个问题。”
“什么意思?”
“这是第一个。我没什么意思,因为我感觉牵扯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都很痛苦,所以不想多谈。”
“这竟然也算一个吗?……那么,crychic再怎么差,也肯定比现在这个支离破碎的无名乐队好吧?”
“这是第二个。是的。”
爱音似乎没想到灯会回答得如此干脆而了当,表情再一次变得狰狞,眼神变得恍惚,情绪变得激动。难道,哪怕真的不如,至少不应该委婉一点告诉她这残酷的真相吗?
“灯,你今天真的变得好奇怪……”
“闭嘴,爱音,我在回答第二个问题,并且,我承认今天我确实出现了一点问题,不过,等问题都解决之后,一切会重归原样。继续第二个问题。不管是crychic,还是现在这支乐队,都烂透了。Crychic是因为祥子谜语人,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而烂,现在这支乐队,是因为素世臭不要脸玩弄大家感情而烂。她们要因为自己拧巴别扭婆妈甚至——歹毒的个性受到惩罚。”
“……”
“爱音,你没有什么错。你只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进入了那群神人的伦理战场之中,你不应该受到波及,更不应该因此痛苦。”
爱音颤抖的双唇最终放弃,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问道:
“如果我说,我不想组乐队了,你会怎么办?”
“那很好了。我说过,爱音不应该受到波及。不想组那就不组。如果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来自于乐队,我就来结束这个乐队。”
太陌生了,这个灯,就像一个无情冷血的怪物披着灯的皮囊,用灯熟悉的语气说着陌生的话语,用熟悉的面孔做着狰狞的表情,用熟悉的肢体做着诡异的动作——到底是谁?爱音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和无措,但那张脸却依旧在劝她放下戒备,放下警惕。
“好了,三个问题结束了。爱音,再不回去上课就要晚了。”
灯拉着爱音的衣角,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似乎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放在心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灯——你今天真的太奇怪了,如果是乐——你要不要请假看看心理医生啊?事情不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啊。”
爱音反过来拉住了灯,试图将对话的主动权重新拿回自己的手中。
似乎是猜到了爱音的心思,灯驻足后,转身看向了爱音,一只手放在了爱音的头上,轻声说道:“放心吧爱音。我可能不是你认识的灯,但我一定会守护住大家喜爱的灯。”
“诶——诶?”
爱音被灯的举动吓了一跳,脸红着呆在原地——按理来说,这样的动作应该角色互换才合理吧?让同学们看见不会误会什么吧……
灯继续向前走,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拉上爱音,而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向前走……
——
你对爱音有点太粗暴了。
小灯才是太温柔了才对吧?不直接一点,爱音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正在逃避。话语是有力的,但影响却是一时的。下面的事情就需要小灯你来做了。
什么?我来做……我,我真的做得到吗?
不如说,只有小灯才能做到。理性的说辞,只能在她们死死躲在心之壁的时候有力量。而感性的真情,才能真正让她们认识错误和真心哦。
我该,怎么做?
诶?小灯不知道吗?给你一点提示吧。爱音现在正被乐队解散的危机控制着,在午休之前,我会用平常的态度去感染她,用“不在乎”的态度,让爱音感到一种压力——灯从前是那样关心乐队,那样重视乐队的每一个人。此时,她的心理防线会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对你的关心与同情——然而,她会很快意识到我不是灯,这时候你就要出场了。你要做的有两件事,一个是用正常的灯的反应告诉爱音,“我是灯,我并没有多么改变,之前的我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的灯是为了告诉你我的心意。”第二个,在爱音重新构筑好自己的心理防线之前,要用灯的方式,告诉爱音,她并没有不在乎乐队,反而是对乐队的在乎才让她悲伤。遗憾的原因,是爱音对乐队真正的热爱。
我的方式?
是的,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