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也不是不行。
首先，杨巍的家庭条件可以申请补助，而且现在什么身份信息都没有改，也不需要扫脸之类的。
那么自己只需要穿上男装，夹个嗓子，然后就可以带着资料去资助办了。
她打开手机一看，昨晚老妈打了电话过来，但是她已经睡了就没有接。
但老妈还发了一条信息，就是问能不能申请补助的。
他在读初中时有补助，高中时也有，那么大学能不能办，这个就不好说了。
他家是低保户，这六年的补助全没有用，拿来给杨巍买电脑了。
“吨～”杨巍的手机响了。
［游戏助手：变声器，可调戏队友或打视频用］
“嗯？变声器？”杨巍下滑通知栏一看，居然能用在微信通话中。
现在才知道这个功能，那晚上再试试吧。
现在两人来到了医院，杨巍按照惯例打开医院的小程序，然后……
“遥烀，我该挂哪个科啊？”
“让我看看。”遥烀低下头看她的屏幕，上面有常规科都有医生。
不过少女这种情况又不是呼吸道问题，只是单纯的变成女孩子，确实不知道该挂哪个科。
“问问AI吧。”遥烀也一头雾水。
“好吧。”杨巍小窗打开AI软件，然后输入问题，得出结果。
挂感染科。
然后少女就成功挂了感染科上去，而且不用排队，因为人少。
遥烀和她来到了那个科的门口，一片冷清。
里面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看着得有六十来岁了，戴着个老花镜。
而且还是个女医生。
杨巍进来了，遥烀跟在身后。
“什么症状，小姑娘？”
“嗯，医生，我想做个未知病毒检测。”
“做这个？你是觉得自己得了什么没有见过的病吗？”
“对。”
“能说一下症状吗？说不定我能先帮你解决。”
“呃，就是，我一觉醒来以后就变成了女孩子，就是这个模样。”
“小姑娘，你假酒喝多了还是我听错了，哪有人一觉醒来就会变成女孩子的？”医生以为她在开玩笑。
“那我给你看看这些东西吧。”杨巍拿出身份证，医保卡，还是上次做的检测报告，还有她的高考准考证。
医生看了以后，沉默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但偏偏就是这样子。
她很想来一句“我艹，小说里的情节居然在现实里让我遇到了。”
但她还是忍住了。
“真是活久见啊，同学，那就做深度检测吧，普通的核酸检测应该也检查不出来的。”医生敲了敲键盘，然后打印了一份单出来给杨巍。
“拿着这个，上六楼的样板采集室里，抽血做样本就可以了。”
“好。”杨巍和遥烀走了之后，医生就摘下眼镜，选择捏一下自己的脸。
或许是怕疼没有用力，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看来应该是我在做梦，回去再好好睡一觉。”
“不过为了防止是真的，我还要把这个病例收起来。”
……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六楼的检测室。
这里有许多保存完好的血液样本，而且还是透明的医用冰柜保存。
看着就很先进的样子，有一种科幻感。
不过他们只能看看，因为那个地方是用钢化玻璃隔断的，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去。
杨巍把资料给护士，护士就去拿针管了。
只不过这位护士小姐姐的胸口挂着［实习］这两个字。
杨巍总感觉待会儿会有大事发生，紧张了起来。
她还记得小时候打点滴时，实习护士就像容嬷嬷一样扎她的手臂，扎了五次都没有扎到血管。
她的搭档看杨巍要起飞了，就接过针头，让自己来。
结果那个搭档也扎错了两次。
从那以后杨巍对打针都有心理阴影了，直到今天。
“放轻松点，杨巍。”遥烀看出来她很紧张。
他有幸见过杨巍那七个疤，都是打针留下的。
“深呼吸。”
“呼～呼～”杨巍照做了，感觉好了一点。
很快就有专门采血的护士来了，不是实习的，这让杨巍放松了一些。
“杨巍，是哪个？”
“我。”杨巍回答道。
“伸左手吧，放轻松点。”
护士先用止血带扎住她的手臂，棉签沾点医用酒精，然后找到血管，在那个地方擦一下。
然后撕开针头和采血管的包装，等到酒精差不多干了就准备开始扎针。
杨巍的手止不住地抖，然后被护士压住了。
“放轻松啊，家属帮忙转移一下注意力。”遥烀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三个，才反应过来她把自己当成杨巍家属了。
“杨巍，抓住我的手，你如果紧张就用力抓我的手。”
“好……”杨巍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他的左手臂。
“一定要放轻松，不然会影响扎针的。”护士开始扎针了。
杨巍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护士的动作。
针尖刺入皮肤的刹那，杨巍猛地攥紧遥烀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遥烀倒抽冷气，却憋着没吭声，只觉手臂火辣辣地疼——这丫头手劲怎么变女孩了还这么大？
“好了。”护士利落抽针。
杨巍颤巍巍睁眼，瞥见遥烀袖口下泛红的指痕，耳根瞬间烧起来：“啊，对不起老遥，我不是故意的！”
“得了没事，不过下次你抓我的手之前记得把指甲剪完去，一点点都能把我搞得那么疼。”遥烀看了看这一圈月牙印说道。
有点破皮了，好像要出血。
护士噗嗤笑出声，杨巍羞愤欲死。
棉签下的针眼早忘了疼，满脑子只剩遥烀胳膊上那圈月牙印。
“麻烦问一下，这报告会什么时候出？”
遥烀问道。
“这个很难说喔，如果有未知的东西，可能要好几年才能搞得定。
如果是常规的病原体检测，一般一周内就能拿到报告单了，到时候注意短信通知就可以了。”
“好的，多谢。走吧杨巍，可以回去了是吧？”
“没有其它检测项目就可以回去了。”
“那好，我们走吧。”
“嗯。”杨巍点点头，然后跟着他走了。
……
两天后。
“嗫嗫嗫（刹车声）——”
“滋～（拉手刹）——”
一辆蓝色的电动三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门口，车斗是封闭起来的，上面贴着某快递公司的名称。
快递小哥下车，然后打开车厢门，拿出来两件快递。
然后打开电话，找到那个129开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老板啊，我已经在门口了，麻烦下来拿下快递。”
“好的好的，我马上下来。”说完那边就挂了。
很快一个穿着拖鞋的少年走了下来，然后过来领快递。
“先把这个打开给我看看。”遥烀拿出小刀给快递员，然后快递员划开胶带，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
遥烀看了看，这些玻璃培养皿没有问题，就签收了。
还有那瓶培养液，看包装没有挤压变形，也没有湿，也签收了。
拿上快递，遥烀就回去了。
回来后，他看了看高压锅，“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消毒？”
他拆出来三个培养皿，然后倒足够的水到高压锅里，拿个蒸笼来放进去，放入三个用送来的纱布包好的培养皿，盖好开电。
很快水就开了，不过这条件要蒸半个钟头才能把细菌杀干净。
“噗噗噗……”气一喷，遥烀开始计时了。
他调到中火，就放在那里不管了。
30分钟后，他关了火，打开泄压阀，然后找个一次性手套和三根包装好的医用棉签。
培养液是无菌的，它在包装上面写着，不过是不是真无菌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是一次不过严谨的测试，如果培养不出来未知病毒也无所谓，反正有病原体检测，他就不信不能搞到一个病原体。
很快他就打开锅盖，包着纸巾拿出蒸笼来。
把蒸笼放在锅盖上，“杨巍，你先出来一会。”
“啊？”杨巍是开着房门躺在床上用着电脑的，听到这个声音后，她就跑到了厨房。
“怎么了？”
“我要搞实验了，所以你得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一会。”
“哦～那我要看看你怎么弄。”杨巍看他一顿操作猛如虎。
结果倒培养皿时就不小心倒翻了。
“啧，你这家伙，小心身上培养出一堆好东西。”杨巍有点嫌弃地看着他。
“没事，洗一下就可以了。”
等培养液凝固后，他就拿个凳子跑到杨巍的房间，搭到空调的高度，拿着刚开的棉签往出风口里面一顿咔咔收集样本。
然后抹到培养皿上，盖好。
很快三个培养皿就制作好了，遥烀把它们都扔到了恒温箱里。
“你这个实验也不够严谨啊，高压锅消毒，培养液自己在有菌环境倒，能培养出来吗？”
“应该，或许，大概能吧？”遥烀其实也就图一乐，这样子培养出来也难看到。
不过没关系，他准备了三个，多多少少都能看到吧？
“这个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喔，先放在那里一周吧。”遥烀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扔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杨巍看了看恒温箱，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她回房间学编程去了。
而遥烀则是检查一下箱子已经盖好了，温度应该也对了，就回到厨房里了。
他要处理下这锅白开水，这东西能干什么？
喝的话喝不完的，拿来洗碗冲厕所感觉又有点浪费。
他想了一下，诶对了可以做成冰块啊。
他看了看冰箱，一堆菜呢，那就出去买个模具做冰块吧。
他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到了家具用品店，遥烀买到了制作冰块的模具。
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了大商场放出来的露天大广告。
是大红袍的广告。
“诶，对了，买点回去做奶茶。”遥烀的内心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