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千夏带着那截耳环在九条凛眼前晃,九条凛觉得眼前的红酒也变成了好多杯。
“千夏,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已经治好了。”
“怎么治的,神医啊。”
“至于是怎么治的,小凛会知道的。”
白羽千夏嘴对嘴渡了口红酒喂给九条凛,红酒顺着九条凛的嘴角流淌下来。
软,甜,搅弄,九条凛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而白羽千夏居然还在笑。
“小凛,什么都不记得了。”白羽千夏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寞。
当初九条凛为了追白羽千夏,半夜约她在房梁喝酒。
白羽千夏说自己酒精过敏后,九条凛嘴上哄骗着白羽千夏试试,手又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医院的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借着克服过敏源的名义偷偷给白羽千夏灌酒,把白羽千夏灌晕后又开始给她洗脑。
一遍一遍的对着喝醉的白羽千夏重复道“我爱你”,然后玩弄一样的啄白羽千夏的嘴唇,像是某种逗弄。
但第二天,白羽千夏去问九条凛她有没有说过这话,九条凛就是死不承认。
不仅不承认那个吻,还不承认半夜约她去房梁喝酒。
“许是千夏记错了,我昨晚没有出过门。”
“而且千夏酒精过敏,我怎么会干那种谋害你性命的事。”
这一句白羽千夏一直深深的记得,就这样随意的骗到了别人的心,得到手了却不愿意摆弄。
于是白羽千夏从最开始的一杯倒,甚至会出现过敏、发烧的症状,到现在千杯不醉,无事发生。
甚至还能谈笑风生,为的只是清醒不错过九条凛每一句谎话,因为哪怕是谎话,白羽千夏也能在酒精的作用下安慰自己九条凛这是酒后吐真言,她很爱她。
“千夏,我喜欢你。”九条凛醉的东倒西歪,咧着嘴说。
白羽千夏嘴上说着“骗子”,但在心里又一次相信了。
九条凛张着手臂,笑着看着白羽千夏,那双淡绿色的眼瞳亮晶晶的盯着白羽千夏。
“千夏,来抱我。”
白羽千夏没办法拒绝这样依赖的眼神,走过去把九条凛打包横抱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
“不是这样抱的。”九条凛喝醉后有些委屈的说道。
“是吗?”白羽千夏对着九条凛笑,这笑容狡黠又危险。
那双灰色瞳孔微缩,像是蛇要把猎物拆骨入腹前的凝望。
“小凛,会记得今天晚上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九条凛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懵懵的说。
“小凛,还记得刚刚说过什么吗?”
“抱我?”
“不是,是前面的一句。”
“我不要喝了。”
白羽千夏的灰眸肉眼可见的变得冰凉,充斥着一种即将要对九条凛结算的意味。
“骗子。”这已经是白羽千夏第二次说这句话,但与上一句的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我才不是。”九条凛即使醉了也感觉到白羽千夏身上散发着一种抑制不住的恐怖气息。
“那小凛是什么?”白羽千夏听到这句话,不受控的情绪稍稍淡下来一点。
“我是酒鬼!”九条凛突然从床上站起来一激灵喊了一句,然后又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白羽千夏淡淡一笑,身上那股女鬼气息十足的报复意味消散了些,但也是真气笑了。
九条凛的手死死揪着被子不放,白羽千夏翻身上床强行掀开她的被子。
“千夏,欺负我。”喝醉的九条凛不但神志不清,而且很会示弱。
“小凛,不要污蔑我,我明明还没开始。”
“你要干什么?”九条凛下意识想逃,但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思考是很迟缓的,行动永远通知不到身体。
“做小凛爱做的事。”白羽千夏的手指已经抚上九条凛的发梢。
九条凛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衣服被脱了,想逃又逃不掉,白羽千夏从她的后背环抱住了她。
“小凛,好瘦。”白羽千夏看着九条凛的肩胛骨和后背的蝴蝶骨,忍不住感慨。
“我明明是攻。”九条凛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小凛是攻,那小凛能自己动吗?”白羽千夏在九条凛耳边低笑。
九条凛直接翻身把白羽千夏推倒了,先试探性的吻了吻白羽千夏。
“我给你赎了耳环,你以身相许,这很合理。”
九条凛对自己的逻辑充满了赞许,然后就卡在了下一步。
白羽千夏看着有些发愣的九条凛,拍了拍九条凛的屁股。
“然后小凛可以脱我的衣服了。”白羽千夏毫不在意的口吻让九条凛又有点小生气。
“我才是攻,你要听我的。”
九条凛笨手笨脚的解白羽千夏的扣子,一个扣子半天没解开,久到白羽千夏都要怀疑九条凛是不是睡着了。
白羽千夏试探性的起身,被九条凛扯了回来,“千夏,不要乱动。”
“小凛,知道自己在和我做什么吗?”
“做千夏爱做的事。”
白羽千夏听到这句话,已经觉得是梦话还是醉话都不是很重要了。
“就这样继续哄骗我,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了。”白羽千夏附在九条凛耳边说,但声音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千夏,在说什么?”
“我再问小凛一遍,小凛会记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九条凛的头昏昏沉沉往后倒,然后白羽千夏就压了上来。
“我会让小凛记住的。”
然后是天旋地转的一个吻,吻到九条凛觉得空气稀薄,开始缺氧,而白羽千夏在结束这个深吻后,开始慢慢悠悠的啄九条凛的嘴唇。
九条凛整个被被汗水浸湿,光洁白皙的背部还可以看到蝴蝶骨在荡漾。
九条凛不知道是痛还是爽的眼泪从面颊垂落下来,而罪魁祸首白羽千夏还在九条凛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问。
“小凛,爽吗?”
“小凛,爱我吗?”
九条凛身体已经泛了薄红,身形颤抖的说不出话,双手捂住嘴唇发出呜咽的声音。
白羽千夏现在连九条凛的手都自由也剥脱了,白羽千夏一只手扣住九条凛的双手,而她闭眼听着九条凛凛因为她而发出的来自灵魂般的颤栗。
次日清晨,九条凛感到不可明说的部位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酸楚,想起来她唯一记得的白羽千夏说的一句话“我会让小凛记住的。”
除此之外九条凛什么都不记得。
“统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主,你知道的,无非就是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九条凛顿感万念俱灰,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凛,你醒了。”白羽千夏可以说是整个人缠在九条凛的身上,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打在九条凛的颈窝。
“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小凛,就是你想的那样,你非要睡我,你要对我负责。”白羽千夏委屈的低下头,流出一行清泪。
“统子,我酒后这么禽兽的吗?”
【……】
“对了,千夏,酒店钱是谁付的?”
“当然是小影。”
另一边御影司想到了昨晚白羽千夏的恶魔低语。
“借我点钱开房。”
“滚,你们俩都有病吧。”
“那只好回你家了。”白羽千夏微笑着用充满遗憾的口吻说。
“你要回我家干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多少钱?”
“我现在觉得还是你家比较合适,小凛可能更有安全感。”
御影司甩了张卡给白羽千夏,面色铁青。
“你们俩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