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距离
文化节的第二天，韩汐没有安排任何任务，所以对于三人来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正当杜林在为这一天如何度过而发愁时，韩汐提出了三个人一起去逛一逛的建议，杜林和苏清雪也都应下了。所以到了社团活动开始的时间三人就一起离开社团往活动区域去。
虽然是韩汐靠着苏清雪在前面走，而杜林在旁边跟着，但带着校花和长得不错的学姐不免会引人注目，看着平平无奇甚至有点阴沉的杜林就显得很突兀，时不时也可以听到有人问杜林是谁？为什么跟她们走在一起？杜林倒是不在意，毕竟他只是想着消遣一下时间的，但突然想到这样子会让两人陷入讨论变得很麻烦，就对两人说：
「要不我还是自己去逛逛吧。」杜林挠了挠脸
「为什么？社团一起活动一下不好的吗？」韩汐很疑惑
「只是觉得目光有点多，有点不自在。」
「我还以为你和小雪做同桌都习惯了呢。」韩汐叹了口气
「做同桌只是坐在那，和这样子逛社团肯定不一样吧。」杜林有些无语
「也是呢，但是不许走。」
「诶！我还以为你要同意了。」
「不行就是不行，就当是我安排的任务吧。」
「呵呵，那行吧。」杜林无奈的笑了笑
苏清雪听着两人的对话，又看到杜林与两人保持了不少距离就示意杜林靠近一点，杜林很不情愿的挪了一小步，苏清雪也不惯着他，直接把杜林拉到身边：
「这是汐姐的命令。」苏清雪有点得意的讲
「对哦，是命令。」韩汐也坏笑了一下
杜林虽然知道两人的意图，但是这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啊，说不定会被一些奇怪的人缠上，但事已至此，只是硬着头皮上了。
三人在这时路过了一个用气枪打气球的摊位，韩汐拉着苏清雪停了下来，指着一个玩偶熊说：
「那个好可爱，想要想要。小学弟你帮我打一个吧。」韩汐看向杜林
「行吧，我正好有带钱。」杜林走上前
杜林走到摊位前，那名负责的女生说道：
「同学要试一下吗？20发子弹10块。」
「10块是吗？给你。」杜林掏出了10块钱递给了女生，女生把装好子弹的手枪递给了杜林，杜林握了握摆好姿势，“砰！”气球爆炸的声音传来，两声，三声，最终响了20声，杜林放下汽枪，女生说全中可以挑两个娃娃，杜林先挑了韩汐要的玩偶熊，看了眼苏清雪又挑了一个白色猫玩偶，杜林把熊递给了韩汐：
「谢谢学弟！这只熊太可爱了。」韩汐宠溺地抱着娃娃
「这个给你。」杜林把猫娃娃递给了苏清雪
「给我？给我吗？」苏清雪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接过了娃娃
「刚刚看你一直看着这个，我就以为你想要，是我看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是挺想要这个的，谢谢你。」苏清雪面色微红地把猫娃娃紧紧抱在怀里
「那就行了，还以为你不想要，但是现在有另一个问题了，好多人在看这边啊，而且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善啊。」杜林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两人回头看了一下，确实如杜林所说，但两人一回头那些人都暂时回避了视线，韩汐说：
「那要跑吗？？」
「我觉得可以。」苏清雪也同意了
「那你们先自己去逛吧，我稍微停留一会再在后面跟着你们。」杜林说
「那你和那些跟踪的人有什么区别吗？」韩汐撇了撇嘴
「我会离近一点的，而且要不是你们说要我跟着也不会要这样子啊。」杜林有点无奈
「那好吧，你的行动我批准了。」韩汐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就先走了，杜林停了一会在能看到那两人的距离跟着，这一跟才知道，跟踪两人的家伙还挺多，杜林稍微观察了一下至少有十几个人，杜林也有留意有没有什么行举止怪异的家伙靠近两人，举止怪异的家伙倒是有，但都没靠近。看到两人在一个地方停留了挺久的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 但过了一会却有一个女生走向了杜林并坐在了杜林的旁边，杜林刚准备起身离开，那个女生就开口：
「请等一下，我有事想找你。」
杜林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什么事？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杜林并不想花太多时间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雅柔，是乐器社的副社长。」
「我叫杜林，所以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了你在昨晚的演出，所以想招你进我们社团可以吗？」
楚雅柔看向了杜林
「我已经有社团了，谢谢你的招揽，我不会去你们社团的。」杜林立马拒绝
「别急着拒绝，我们社团里没有一个会弹钢琴的，真的很需要你，请你再考虑一下。」楚雅柔再次请求
「抱歉，我已经加入我想加入的社团了，不会去别的社团了。」杜林耐心快要见底了，所以直接站起了身看了一下两人的方向却发现两人不见了，杜林赶忙四处张望
「你是在找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女生吗？」楚雅柔问道
「是，你看到了吗？」
「她们刚刚突然往那跑了。」楚雅柔指了一个方向
「谢了。」杜林看向了那个方向
「就当是占用你时间的补偿了。」
楚雅柔看着杜林离去的背影，一会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柔姐，他同意了吗？」
「没有，很固执的一个人。」楚雅柔摇了摇头
「那还要拉他吗？」
「嗯，我们社团太缺这一个人了。」
「那要怎么办？」
「下午你和我去一趟他的社团。」
杜林往两人离开的方向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找到坐在长椅上的两人，杜林赶忙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俩怎么突然跑了？」杜林疑惑地看向两人
「你问小雪，是她拉着我跑的。」韩汐指了指苏清雪
杜林看向苏清雪，苏清雪看着有点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看你不太开心？」杜林问
「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开心的很。」苏清雪嘴上这么说但脸上怒意不减
杜林挠了挠头，想着自己也没干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杜林就试着问了一下：
「是因为刚刚那个女生来找我搭话吗？」
苏清雪一听到这脸上红了几分，别过头去也不说话，杜林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但为什么她会生气呢？：
「那个女的是乐器社的副社长叫楚雅柔，她找我是想拉我去她们社团，但我拒绝了。」
「她为什么要拉拢你啊？」苏清雪问
「她看了我昨晚弹钢琴，就说她们社团很缺我这个人，就一直想拉拢我，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苏清雪脑中不禁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其实还有点小帅，想到这苏清雪的脸“扑”地一下红透，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说：
「原……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看你现在又没事了。」杜林还是很疑惑
「我看都说我没气了，你个木头！」苏清雪甩下这句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韩汐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学弟你是真的对女孩子一点也不懂呢。」
「不懂？」
「算了，这个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我也帮不了你。」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苏清雪和韩汐都回社团吃饭，而杜林则是找到夏树和沈月一起去食堂吃饭。
苏清雪和韩汐吃完收拾好，刚准备讨论一下下午的行程，社门突然被打开，两人还以为是杜林回来了，但苏清雪刚看过去立马皱起了眉头，门口不是杜林是两个女生，而站在前面的那个女生她认得：
「楚雅柔？」苏清雪眼神不善的看向楚雅柔
「没想到你认识我，苏清雪。」楚雅柔看向苏清雪
「你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乐器社。」苏清雪语气不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你貌似对我很不满，我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吧？」楚雅柔语气多了几分尖锐
「谁知道呢？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社长是哪位？」
「是我是我。」韩汐站了起来
「你好学姐，我是乐器社的副社长楚雅柔。」楚雅柔对韩汐表现的很尊敬
「你好你好，我叫韩汐，是“超自然”社的社长。」韩汐也赶忙回礼
「我来这也是想要商讨关于你们刚加入的社员杜林。」
「杜学弟？你是来挖人的！？」韩汐惊讶地说
「相信你也有听他说过了，我就是来拉拢杜林加入我们乐器社的，你是否有什么决定。」
「这种事情肯定要问他自己吧，我怎么决定呢？」
「这当然要他自愿，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如果你愿意，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拦。」
「这个……」韩汐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砰！”的一声苏清雪拍桌而起：
「杜林他不会去的！我们也不会让他去的！你可以回去了。」苏清雪语气冰凉，全身散发着一股骸人的气息
「杜林愿不愿意和你没有关系吧？苏清雪。」楚雅柔也毫不退让
「怎么会没关系！我们可是朋友。」苏清雪逼近了楚雅柔一步
「朋友又怎样？你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吧？感情应该不会很深吧？！」楚雅柔也逼近一步，两人已经变成面对面的架势了
「感情不应该用时间来恒量吧！？那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去你们社团？」苏清雪语气依旧冰冷
「我们可以让他参加更多演出，更多名誉，为他未来发展更有好处，那你们社团呢？」
苏清雪一下子被反驳的哑口无言，“超自然”社给不了杜林乐器社能给的那些，但是苏清雪就是不想让杜林走，不知从何时起，苏清雪已经习惯了有杜林的日子，现在却有人要把他挖走，内心的不甘涌上心头，泪水就要控制不住时，一道欢快的男声出现：
「汐姐、清雪，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杜林拿着一本《世界超自然现象》（典藏本）出现在了门口，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的杜林，杜林这才发现社团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早上来找他的楚雅柔，一个不认识，楚雅柔和苏清雪靠的很近，但苏清雪的眼眸间闪烁着一些晶莹的泪光：
「这是怎么了？」杜林脸上的兴奋劲立马消了下去，走进去把书放在了桌上
这时苏清雪突然跑了出去，杜林惊异了一下刚准备追出去却被楚雅柔叫住：
「杜林，还记得我吧？」
「记得，怎么了吗？」杜林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去追苏清雪
「早上说的事希望你还能考虑一下，我们社团可以给你很多你现在没有的，对你……」楚雅柔刚说要继续却被杜林打断
「我说过我不会去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不需要你说的那些，我只会待在“超自然”社，我还有事，失陪了。」杜林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楚雅柔很惊讶，真的有这样的人吗？随后楚雅柔也告辞离开了。
杜林追着苏清雪到了天台，苏清雪停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苏清雪没有转头
「当然是担心你啊！你突然跑走干什么？」杜林有点小气喘
「我就想出来透一下气怎么了？」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说出来不好吗？」
「这也和你没关系！」苏清雪已经有点要哭腔
「果然是因为楚雅柔吧！我已经拒绝她了，我不可能离开社团的。」
「能去你为什么不去？去那比呆在这好多了吧？」
「就算比我们社团更好又怎么样？我就只想呆在“超自然”社，其它的哪也不想去。」
苏清雪沉默了一会，语气冷静了不少：
「杜林，去乐器社对你未来发展更好，以你的家庭处境，去那里才是你的最优选，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杜林愣住了：
「你想……让我去吗？」杜林有种不可置信
苏清雪怎么会回答呢？她自己刚刚可是因此和楚雅柔吵了一架，她分明是最不想杜林走的
「既然你不说话，我可就当默认你不想我走了。」
「我只是……」苏清雪听到杜林的话猛得回头，又说不出话，但是本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却借势流了下来
杜林走到了苏清雪的面前：
「哭什么？我又不走。」杜林微笑着看着苏清雪
「你要不走，就永远别走了！」苏清雪轻轻拉了一下杜林的衣领，低着头
「好啊，那就永远不走好了。」
「哎？」苏清雪抬起了她的头，有点惊讶地看着杜林
「怎么？怕我反悔我们去立个字据吧。」
「你对乐器社给你的那些一点也不在意吗？」
「我这个人本身就比较重感情，朋友在哪哪就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我走了，等汐姐毕业之后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吗？」杜林挠了挠头
「我也可以去别的社团啊！」苏清雪拉着杜林把他的手更用力了一点
「你还是算了吧，你一看就干不出这种事。」杜林笑了笑
听到杜林说这话，苏清雪的脸又红了几分：
「笨蛋笨蛋！」苏清雪用只有杜林能听到的声音说出
「怎么还骂人呢？」
「骂你怎么了？骂的就是你！笨蛋！笨蛋！笨蛋——！」苏清雪抬起头看着杜林说出了这些话
「那你骂够了吗？该松开我了吧？」杜林看着苏清雪
「松开你又跑了怎么办？」
「不跑不跑，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在社团呢？清雪？」
苏清雪听到整个人抖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我谅你也不敢。」苏清雪小声地说
「那我们回去吧，汐姐还在等我们呢。」
「嗯，走吧。」
回到社团之后，韩汐看着两人表情严肃：
「你们两个怪怪的。」
「有吗？汐姐你感觉错了吧？」杜林有点不自在地说
「是呀是呀，汐姐你应该是累了吧？呵呵。」苏清雪也附和了一句
韩汐思考了一下说：
「你们两个让我想到了四个字“笨蛋情侣”，你们还不是吧？」韩汐笑着凝视着两人
「不是！当然不是！」苏清雪连忙摆手
「那是马上了？」韩汐继续追问
苏清雪不想回答韩汐的问题，但杜林也不说话，分明两个人没什么却弄得有什么一样，韩汐叹了口气说：
「杜学弟，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好了。」
「好。」
「下午的时间我需要你在外面自由活动，不要回社团，我要和小雪进行重要的谈话。」韩汐表情很严肃
「好，我现在就走。」杜林立马起身离开了社团
「好了，只剩我们俩了，小雪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韩汐把椅子挪到了苏清雪旁边
「我……我没什么想说的啊？」
「那我说明白一点吧，你现在对杜学弟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我，我对杜林是……是朋友感情呀。」苏清雪面色微红的说
「真的只是朋友吗？难道没有更高？比如说喜欢？」韩汐把脸逼近苏清雪
「喜喜喜！喜欢？！」苏清雪如同受惊的小鱼，受了不小的惊吓
「对！你有吗？」
「这个……那个……其实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苏清雪小声害羞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你会忍不住想要接近他，会忍不住想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说上话就会很开心，整个人的气质也会有变化，怎么样？中了几个？」
韩汐越往下说苏清雪脸越红，现在好像大脑有些过载说不出来话了，韩汐看到苏清雪这反应，立马露出秒懂的表情：
「真是好懂呢～，小雪在这方面就挺可爱的嘛～」韩汐细细观察着害羞的苏清雪
苏清雪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我对杜林真的是……喜欢吗？」
离开社团的杜林无所是事的到处转悠，时不时去哪个摊位玩一下，逛着逛着来到了手工社的摊位，这是杜月的社团，看摊位的不是杜月，是另一个女生，杜林正在看摊位上的手工品时，那个女生突然过来和杜林搭话：
「请问你是杜月的哥哥吗？」
「我是，你认识我？」杜林很诧异
「我有听杜月说过，而且她有把你给我看过。」
「这样啊，那你和她关系应该不错吧？」
「算是吧。」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时杜月的声音突然传来：
「哥怎么和晓海在一起？」杜月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你来了，你朋友认出我就和我聊几句。」杜林说道
「唉～？晓海？」杜月看向晓海
「怎么了？杜月。」晓海有点慌张地说
「你不会想当我嫂子吧？」杜月认真地看着晓海
「这…这这！杜月你别乱说啊！」晓海慌张摆手
「是啊，这种玩笑你还是别开的好，杜月。」杜林也开口，表情并没有什么反应
「好啦好啦，知道你已经有清雪姐了。」杜月有点赌气地说
「这种话你别乱说啊。」杜林脸有点泛红
「哦～，害羞了呢，哥你别太明显了。」
「别闹，这种事情别乱讲，影响别人，而且我……算了不说了反正别再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哥你也自信点嘛～」
「自信不是普信，好了，我只是来看看的别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帮我挑一个吧。」杜林指了指摊位上的手工艺品
「让我看看……就这个吧。」杜月拿起了一个用毛线织的棕色小熊递给杜林
「这也是手工做的吗？感觉很不错。」杜林接过小熊
「那当然，我们手工社都是天才，这个是晓海做的。」
「是嘛，那就这个了，要多少钱？」杜林看了一眼晓海就对杜月说
「那我也要多加价，提一下我们的销售额。」杜月一脸坏笑的看向杜林
「随便你了，别太高就就行了。」
「那就二十块吧，如何？」
「二十就二十，给。」杜林把钱给了杜月
「谢谢哥哥的支持！」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拜拜。」杜月向离开的杜林挥了挥手
杜月看向旁边的晓海，发现晓海正站在那发呆，就在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晓海这才反应过来：
「杜月，怎么了吗？」
「你真的在发呆啊，我哥已经走了哦。」
「这个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唉——，不会在想我哥吧？」杜月一脸坏笑地说
「当然不是！杜月你就别逗我了。」
「好啦，我来陪你看摊位吧。」
杜林刚离开不久就收到了韩汐通知可以回来了的信息，杜林正愁不知道去哪就直接回社团了。回到社团打开门却发现坐着韩汐和不知为何在这的夏树：
「杜学弟来了，快坐。」韩汐热情的招呼杜林
杜林有点疑惑的坐了下来：
「夏树怎么在这？」
「沈学妹带着小雪出去玩了，就把他留下来了。」韩汐指了指夏树
「这样啊，还有你俩咋一直盯着我看。」杜林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学弟啊，你不用紧张，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问答。」韩汐安抚道
「那你问。」杜林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你觉得小雪你怎么样的人？」
「哈？这个……我私下讨论别人会不会不太好？」
「你不用担心这些，说出你的想法就行。」
「挺好吧，她就是不太爱说话，爱学习，观察很细致的一个人吧。」杜林很慢地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自己对小雪是怎样的感情呢？」
「这个…这个…朋友吧。」杜林挠了挠脸
「你犹豫了哦，学弟。」韩汐眯眼注视着杜林
「我只是想了一下，真的。」杜林牵强地辩解道
「杜林。」夏树开口了
「怎么了？」
「你还记得月儿说过的那句话吗？爱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夏树微微笑了一下
「那---那又怎么样？」杜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点慌乱
「剩下的还要我来说吗？你那么聪明应该也清楚我要说什么吧？」杜林的表情有点挣扎
「为什么？问我这些干什么？就算确认了什么东西也没什么意义吧？」杜林开口让两人有点意外
「为什么会没意义？说不定呢？你怎么就那么没自信呢？」夏树有点无奈地说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为什么我要奢望着呢。」
「你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啊，杜林你最好别再逃避了，你自己什么心情你自己清楚，都那么多次了，你也知道她对你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吧？为什么还要回避自己的心情呢？」夏树听完杜林说的心中有点急躁就一口气说出口
杜林沉默了一会说：
「我还没办法回应她的期待，我还没准备好，或者说我还不配，抱歉了，浪费了你们这么多心力。」杜林露出苦涩的微笑后站起身离开了社团，夏树也跟着走了出去，只剩下韩汐一人，韩汐叹了口气说：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韩汐看向书架的方向
话音刚落，两个人从书架间走了出来，是沈月和苏清雪：
「小雪你也听到了，杜学弟的情况比预估地还要糟糕，你还是要多有行动哦。」韩汐提醒道
「但听杜林那么说他其实也是喜欢雪儿的，只是心中还有芥蒂所以一直回避这份感情，雪儿你有什么想法吗？」沈月看向苏清雪
「我……我也不知道。」苏清雪也是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到底什么样的经历让杜林的心变成这样
「我真的可以吗？」苏清雪在心中问自己
另一边夏树跟上了杜林：
「不要二话不说就逃走啊杜林。」夏树把手搭在了杜林的肩膀上
「夏树，我只是不想在汐姐面前表现的太难看了，我有点……」杜林的话堵在喉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杜林大口的深呼吸努力不让泪水掉下，但也只是徒劳
夏树看着明明已经哭出来却还在努力压抑自己情感的杜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旁边，等到杜林冷静下来之后，杜林说：
「我们回去吧。」
「嗯，走吧。」
杜林和没事人一样和夏树回到了社团，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哭过的样子，但苏清雪就有点放不开，有些畏畏缩缩的。
到了晚上放学，杜林和苏清雪还是照常走在一起，路上苏清雪突然问：
「我们认识了快两个月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
「说实话我觉得这段时间我改变了很多，因为你。」苏清雪脸颊微红地说
「是吗？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了。」
「你总是在不经意间影响着我，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我觉得我现在比以前快乐。」苏清雪微笑着看向杜林
「我也差不多。」杜林挠了挠头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
「我现在想再加一个，就是----我希望到时候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心中的秘密，好吗？」苏清雪有点犹豫地说了出来
「我心中的秘密嘛，我怕说出来之后会发生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
「什么事？」
「比如关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变化什么的，所以……」杜林刚说到这却被苏清雪打断
「为什么要担心这些呢？」苏清雪质问道
「我没什么信心维持现有的关系，等到高中毕业，我和你的同桌关系、社友关系都结束了，估计我又会变得和之前一样吧。」杜林苦笑了一下
突然杜林的衣领被苏清雪拉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既然你没有信心，那就让我给你好了，杜林，高二之前或之后的时间，我最庆幸的事就是遇见了你，你改变了我，所以请你不要再自我否定了好吗？」苏清雪语气柔和，紧盯着杜林的双眼，杜林诧异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杜林露出了微笑
「这样最好了，希望你不要食言。」苏清雪松开杜林
两人继续前进，到了苏清雪家门口时杜林叫住了苏清雪，苏清雪猛得回头看向杜林：
「我也很庆幸可以遇见你，谢谢你，清雪。」杜林脸上是温柔的微笑
「嗯，我知道的。」苏清雪害羞地小声说
「那，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苏清雪招招手走进了大门
杜林缓慢地走着，或许他真的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