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特林大陆,魔法就好像空气一样在天地间是自然存在的,人类要想吸收魔法为自己所用,只能被动的接纳,不能主动的聚集,因为魔法元素就好像天空中的风、大地上的石,河流中的水一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说是这样说而已。
擅长水魔法的人可以到河流繁多的南境进行修行,哪里水流纵横,勾勒出水网一般的世界,水魔法元素天生就旺盛。
擅长土魔法的可以前往深山,擅长火魔法的可以去往火焰之城,就连擅长冰魔法的,都可以选择去下雪多的地方。
人类虽然不能改变魔法元素的多少,干涉魔法元素的结构,但却可以通过改变天时、地利,来间接的选择自己所处的魔法环境。
例如卡布尔大主教就可以通过升起【米斯的太阳】,以增加一个人造的太阳为条件,间接的增加空气中的光明魔法元素。
棕那和蒂娜此时的状态也颇为同理,他们是通过突然增加【血月诅咒】,这一完全与【光明之力】相冲突的力量,来局部改变此时场地上魔法元素分布的条件。
就好像水与火相遇会沸腾,光与暗相接会互相吞噬,原本的【光明之力】是在冰魔法元素和龙威之间布散的,这片天地之间的各种力量本已经达到了一种环境的平衡,这时忽然出现一种与【光明之力】完全相反相斥的力量,那么【光明之力】在第一时间就会试图吞噬,和消灭对方。
在这瞬间,周遭的近乎所有的光明魔法元素都在向着蒂娜和棕那的身体涌起,恰逢棕那根本无法吸收【光明之力】,所以所有的【光明之力】几乎全为正在进行祷告仪式的蒂娜所吸收。
圣洁的光辉铺洒在她灰袍的衣裳上,卷扎起来的金发竟在这白光中微微飘荡起来。
【血月诅咒】的血丝牵引着两人,此时在光明的涌入和吞噬中变得愈发的稀释,妖异的血水先是变得殷红,接着更加浅色,逐渐由血水化成一根根血线,却又在下一秒,有什么更加殷红的颜色从里头分泌而出。
【血色诅咒】的源头出自腐败【血月】,【血月】不被净化,则【血色诅咒】永远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光明之力】的源头来自【米斯的太阳】,或者更有甚之,是来自【米斯唯一神】。
两种力量的源头皆是另一个层次的【概念】,因此他们之间的对抗暂时来说只存在‘制衡’与‘压制’,不存在哪一方消灭哪一方。
所以此时的棕那和蒂娜,是在通过【血月诅咒】,来进行一种状态十分微妙的魔法修炼。
卡布尔大主教和一众修士修女,看着蒂娜的身形慢慢通过血丝的牵引,逐渐走向棕那。
蒂娜似乎因为涌入的光明之力太过强大,一时间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意识,而棕那则由于还在不断通过血丝修复身体,那种深入灵魂的撕扯感一时间还让他保持着分外的清醒。
而且棕那发现,此时此刻的他只有在身体受到损伤,血线出现的时候,自己才能感受到空气中那依稀的【光明之力】,并且当蒂娜在【祷告】的过程中,血线带给他的疼痛感也会大大减少,变得由灵魂撕扯之痛,成为只是皮肤被刀削了一下的痛感,这让他这个皮糙肉厚的壮汉一时间感觉似乎能接受起来。
就这么慢慢的感受着空气中的【光明之力】,慢慢感受着龙威忽轻忽重的在自己头顶徘徊,棕那看着浑身散发着白光的少女,点着脚尖,款款向自己走来。
她的眼睛是轻闭的,微拧的青眉之中,似乎藏着一点略微委屈的情感,但她的神情在总体上是放松且娇俏的,似乎熟睡了一般,露出放心的微笑。
血线牵引着两人,将毫无防备的少女送到棕那的身边,下一刻血线抽动,牵引着蒂娜和棕那的身体,铺散着金发的少女螓首微微轻点了下棕那的胸膛,就那么自然且舒适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棕那拥着蒂娜,感受着那温热且纯洁的白光,静静的看着少女恬适且安静的睡脸,一时间,眼神中竟闪现出挣扎之色。
那挣扎只是过了片刻就变得温柔且暗敛下来。他轻轻的用粗粝的手抚摸着蒂娜的金发,轻声说道,“多纳小姐,醒醒,多纳小姐,快醒醒吧。”
“你不该用这种方式唤醒她。”卡布尔大主教的声音在这时适时响起。
棕那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卡布尔大主教已经出现在他身边的不到一人之隔的距离,手中的蓝色法球酝酿着白色的光芒,正在源源不断的注入包围蒂娜周身的那层白光。
“【血月诅咒】是你们两人之间修炼魔法的纽带,她可以通过你触发的【诅咒】来加速对【光明之力】的吸收,而你则可以借助她对【光明之力】的强大感应,来使自己,勉强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光明魔法。”
卡布尔大主教古井不波的阐述道,“你对她来说或许不是必不可少,但她对你来说,则可以算的上是扼在了命运的咽喉了。”
卡布尔大主教说到这里顿住了一下,又说道,“我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的,小人明白。”棕那连连点头,他此时拥着蒂娜,蒂娜的双足都离开了地面,就这怎么自然的垂落,露出娇小且诱人的形状,随着棕那的动作一摆一摆的,像是一个随风飘荡的布偶娃娃,众目睽睽之下让棕那颇为手足无措,当下就赶紧向卡布尔大主教请教道,
“卡布尔大人,我该怎样,才能安全的唤醒多纳小姐呢?”
“涉及诅咒和光明之力的对抗,就永远都没有安全这种说法,即便是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许多时候都可能遇到全新的挑战和不可言说的遭遇。”卡布尔大主教说道,“你与她之间的诅咒,是通过你主动损伤自己的身体触发的,你有没有试过,去损伤一下她的身体呢?”
损伤她的身体?
棕那看了一眼自己怀抱中熟睡的蒂娜小姐姐,在圣光中,瓷娃娃一样纯洁无害的睡脸,胸间的两团柔软此时已经清晰可触,每一次胸膛呼吸间,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轻软微弱的弹压感。
一时间棕那脑子一抽,呼吸竟变得沉重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卡布尔大主教的语气难得变了一下,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想想看?”
如果不是那种伤害方式......那。
棕那低头看了看少女,吹弹可破的皮肤,铺散如瀑的金发,握在手中,温软如玉的娇躯,他手足无措的张了张嘴又张了张手,手掌在少女温软的脸庞上轻轻拂过,最终,停留在一根丝发之上。
空气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戳’地声音,少女嘤咛一声,似乎在美梦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她在棕那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小脸,然后悠悠转醒,抬首,正看到男人盘子般的大脸,正一脸无辜的凝视着自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