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听说了吗，就是那个人！”
“就是他，听说他在体育器材仓库把3-D班级一个女生按在地上。”
“听说他把一个女生压在身下，依我之见，要不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女生早就遭受毒手了。”
“你听说了吗，就是那个男生！就是我和你说的事情，就在仓库里面！据说当时目击者说，事后场面掺不忍睹一团狼藉！据说已经是惯犯了！”
“真的，听我一个朋友说，他们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开始了！据说还不止一个美少女！”
“就是他，那人和学校里面所有的美少女都有一腿，学校里面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生都和他不清不楚，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渣男！”
“……”
裕介走在学校走廊上，听着周围学生的离谱流言，感受着学生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他皱紧眉头，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躲进教室。
裕介明显感觉自己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原本喧闹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审视的、好奇的、带着异样情绪的——像聚光灯一样在他身上，让他头皮一麻。
裕介低下头，在一片沉默与注视中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青海同学，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一一个男生忍不住凑近，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好奇，“你真的在仓库里面把别的班级的女生压在身下？”
另又一人挤眉弄眼地接话：“话说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情侣之间的事情都做过了吗？”
第三个男生也靠过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与羡慕：“听说青海同学有不止一个女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教我们吗？”
“就是，教教我们啊！我还没有女朋友！”旁边几个男生也跟着哄笑起来。
“男生们真恶心！”一个女生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
“就是啊，整天只想着这些恶心的事情，简直就是靠着下体思考的动物！”由美紧接着冷哼一声。
“果然还是女生好！”里沙轻声感慨，语气里带着明确的界限感。
“要我说，还是离这种人远点比较好，变态。”另一名女生瞥了裕介一眼，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
“都冷静下，没准是假的呢？”奈绪走上前，不动声色地为裕介解围。虽然她之前还因为裕介冷淡的态度耿耿于怀，甚至有些幽怨，但现在她还是打算替裕介说话。
“奈绪你就是心底太善良了，你这样子很容易被男生骗的！”由美忍不住说道。
“没错没错，奈绪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最好，离那些男生远一点。”里沙立刻挽住奈绪的手臂，轻声附和。
“……”裕介只觉得无语。
午休铃响后，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他们有意无意地绕开裕介的座位，仿佛避开什么不洁之物。裕介本来还打算去食堂吃饭，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燕山千鹤低着头一步步安静地走到了他的桌旁。
“怎么了？”裕介不解地问道。
“那个……”千鹤的声音细若蚊蝇，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脸颊微微泛红，“我……我觉得青海同学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对不起……”
话还没完全说完，她似乎已经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勇气吓了一跳，好像和男生说那么多话很不适，急忙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这是什么？”裕介望着她匆匆消失的背影，心里有些茫然，“难道是因为她也曾被人排挤，所以觉得我也是这样，就和我比较感同身受？”
“这就和她搭上话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裕介无语。
“青海同学，你给我过来！”里奈气冲冲地来到裕介面前，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拉到教室外。
“你干什么这么激动？”裕介踉跄时瞥见少女后颈细小的绒毛都在颤动，跟着她来到了教室外墙角。
“我还要问你，学校里面的流言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对千里做了那种事情，这是真的吗！”里奈怒气冲冲地说。
“是的，不过这是有原因的……”裕介无奈道。
“什么原因！千里可是你的姐姐，你居然做这种事情，简直……太禽兽了！”里奈睁大了眼睛，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荻内同学什么时候是我姐姐……”裕介急忙打断她，再不解释清楚，谣言怕是越传越离谱，“那只是误会，我和千里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你不要听她瞎说。”
“你……你为了和千里在一起，就连世俗眼光都弃之不顾了吗！”里奈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裕介，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彻头彻尾的渣男。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啊……我都说了之前说姐弟关系只是荻内同学骗你玩的。”裕介无奈地解释道。
“真的不是吗……裕介你别骗我，我要告诉你，亲姐弟是不可能的……”里奈仍有些将信将疑地盯着他，语气犹豫。
“我之前都不认识荻内同学，连她家在哪都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有。”裕介无奈地摊手，“所以，别再说她是我姐姐了，行吧？”
“真的吗，那她之前为什么说和你是姐弟关系？”里奈仍带着审视的目光，没有完全相信。
“……”裕介不一时语塞，千里当初是为了帮他和槙原奈绪隐瞒姐弟关系——当然那个姐弟关系也是假装的——才对外谎称是姐弟，但这个听起来有点荒唐的理由，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所以我就说你们是姐弟吧！”里奈里奈见裕介沉默，脸色更加苍白，固执地认定自己的猜测没错，根本听不进裕介之前的解释。
“都说了不是！”裕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她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只是为了打掩护，掩盖真正的关系。”
“真实的关系，什么关系？”里奈眼睛一亮，立刻紧盯着他追问道。
“其实我和槙原同学是姐弟关系，荻内同学是不希望这个关系困扰到槙原同学，所以才故意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裕介无奈道。
“你和奈绪是……姐弟……”里奈眯起眼睛，审视着裕介，眼神在裕介身上不断游离，看的裕介有点发毛。
裕介刚想开口再解释一下，他觉得这个原因可能太惊人且荒唐了，里奈可能不信，所以他决定还是补充一下。
但里奈呼出一口气，点点头神色莫名地说：“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