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莉静静注视着他们,心中竟泛起一丝麻木。
她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些人——这个世界的法律运作是如何的?彩莉还真没有仔细了解过。
但彩莉知道,按照自己的看法,坏人终究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由更强者以复仇之名施加私刑。
按理说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可是执行的终究是人,而人是会被个人情感所影响的。
这个念头刚闪过,另一个声音就在心底响起,可这些混混分明是惯犯,从他们娴熟的作案手法和嚣张的态度就能看出。
更何况,他们伤害了莲雅,殴打了纳伦,甚至对自己露出那样龌龊的眼神,要那样对待自己......难道还要放过他们,以德报怨吗?
这一刻,彩莉的信念动摇了。
她不仅看到混混们此刻狼狈求饶的模样,更在记忆中瞥见前世的自己。
彩莉想到那些欺负她目不能视的恶徒,那些把她推倒在地抢走盲杖的混混,那些故意引导她走向水坑的嘲笑声。
她多想把眼前这些人统统当作昔日的仇敌,这样报复起来就会更加心安理得,可是奶奶以前对自己的教育在不断阻碍着自己......
"以德报怨"与"以牙还牙"两个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让她陷入深深的彷徨。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莲雅带着哭腔的呼唤。
"彩莉......"
这声呼唤让她猛然回神,这才想起制服混混后还没确认两位朋友的情况。
她立即转身,快步来到莲雅和纳伦面前蹲下,焦灼地检查他们的状况。
莲雅见彩莉过来,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勉强的笑容。
"彩莉,你好厉害......谢谢你保护了我们,要不是你,也许我们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莲雅声音还有些发抖,但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彩莉轻轻摇头:"不不不......莲雅你别这样硕,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都怪我太大意,才会让你们陷入危险......我是有错在身的......"
话未说完,彩莉的注意力突然被莲雅脖颈上那道紫红色的淤青吸引。
在那纤细白净的肌肤上,五指形状的淤痕显得格外刺目,可以想象那个胖子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自己真的慢了一步,也许就真让他们都得逞了吧?
彩莉的心猛地抽紧,视线转向纳伦时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瘦弱的少年满身伤痕。
他那原本就破旧的衣服已经变成布条挂在身上,脸上新添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连睁眼看自己都很难,但还紧紧搂着那个奇怪的玩具,让人心生怜悯。
看到此景,彩莉心中的愤怒如岩浆般喷涌而出,那个属于"恶魔"的念头瞬间占据上风。
彩莉不知道纳伦究竟做错了什么会招惹到这些混混,估计就是这群混混主动找上门的,而且,彩莉不知道这些混混是怎么下得去收的......
她毫不犹豫地从神造发卡中取出急救用品,将消毒药水和绷带塞到莲雅手中:"请先帮纳伦处理伤口,我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做。"
莲雅不安地接过药品,轻声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彩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光,她轻笑一声。
"作恶之人,必须承受他们应得的天罚。"
彩莉缓缓起身,目光如实质般压向那群蜷缩在一起的混混,时间在寂静中流逝,每一秒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彩莉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混混们吓得魂飞魄散。
是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彩莉突然伸出手臂摊开手掌,一瞬间无数幽蓝色锁链应声而出,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将混混们牢牢缠住。
锁链收紧时发出稀稀疏疏的摩擦声,强行把失去战斗力的混混们从地上拽起,逼迫他们直面彩莉冰冷的视线。
混混们绝望地发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审判降临。
彩莉缓步走到他们面前,掌中浮现出那个熟悉的锯齿圆盘。
圆盘旋转时发出刺耳的嗡鸣,在胖子惊恐的注视中一闪而过——
"噗!"
伴随着血肉被切割的闷响,胖子的双臂从肘部应声而断。
断肢落在地上,胖子愣了片刻,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想......"彩莉轻声细语,声音却比寒冬更冷。
"刚才就是这双脏手碰了莲雅吧?太丑陋了,还是砍了干净。"
她嫌恶地踢开地上的断臂,仿佛在踢开什么垃圾。
随后彩莉头也不回,把收背到身后朝向莲雅和纳伦,紧接着锁链再次射出,这次卷起了瘦高个掉落的匕首。
锁链像是通人性一般,灵巧的把匕首交割到彩莉手中,彩莉细细把玩着这把还沾着纳伦点点鲜血的凶器,刀锋在她指尖灵活转动。
"嗯......这把匕首倒是很漂亮,就是不知道够不够锋利?所以得找人试试才行~"
听到彩莉这般恶魔低语,瘦高个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求饶声。
"对......对不起......"
“哈?你说什么?刚才怎么不见你道歉呢?”
“这......呃......”
话音未落,彩莉已经毫不留情地讲匕首刺入他的腹部。
彩莉感受着刀锋没入身体的触感,某种陌生的快感在血管中流淌。
原来夺取他人性命是这种感觉——那些混混在施暴时,是否也享受着同样的愉悦?
她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又一次刺入,完全不在意瘦高个凄厉的惨叫,不在乎他是否还有气息。
此时的彩莉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穿刺的动作,仿佛自己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而是在打磨刀刃,找不到磨刀石不太一样而已。
胖子和瘦高个很快就没有了声息,他们本就微弱的生命力在锁链的持续汲取下早已油尽灯枯,连最基本的自愈都无法完成。
而彩莉——她显然已经彻底疯狂了,一些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脸颊。
在那张精致如人偶的脸上,鲜红的血点与癫狂的笑容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一边继续着愉快的磨刀动作,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啊呀啊呀,原来欺负人是这种感觉吗?真是太令人开心了!怪不得你们这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