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风剪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谁能对抗的过媒体和舆论呢?”
白书闻咬着嘴唇,回味着她刚刚的话。
也对。
媒体的力量,就是“大众”的力量,光凭风剪一个人,完全无法做到抗衡。连自己的组织都不会给自己机会,更别提媒体舆论了。
正当白书闻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起电话,缇娜的电子音传来。
“指挥官,缇娜看到远处有一群人朝着灯塔来,看样子来者不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白书闻还是得去下面看看。
他让风剪先待在这,别出声也别露面,自己下去看看。
外面,只见五六个持钢管和开山刀的壮汉已经走到了灯塔附近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他们个个都是面露凶光,为首的更是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像是善茬。
那些人并没有直冲灯塔而来,而是先站在远处不停的观望,四处打量着什么东西。
“就是这了吧?老大说那个小妞就躲在这破地方。”
其中一个人向着领头的问道,那个领头的摇摇头:“管他呢,先把这个地方砸个稀巴烂再说,看她出不出来,就算找错了也没事,反正这地方破的不能再破了。”
白书闻站在远处,眉头紧锁,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能来到这么破旧的地方,反正不可能来是旅游的,估计就是冲着风剪来的。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表情,告诉缇娜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去看看。
那几个壮汉看到有人朝他们走过来,脸上有些不好看,白书闻并未理会,只是只是开口:“几位,这里是私人领地,有什么事吗?”
领头的人不屑的啐了一口:“私人领地?老子今天就想在这拆迁,不想挨揍就滚蛋。”
白书闻心里暗骂,但脸上的故作镇定,继续说:“我再说一边,这里……”
话还没说完,领头的那个很明显被气到了,抡起手中的武器就直指白书闻的面门。本能反应让他瞬间开启死亡之眼躲过这一攻击,但双拳难敌十手,纵使自己的能力再强,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无论如何躲避,还是被一钢管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后背。
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让白书闻闷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这小子长得这么俊,还挺耐打的,”领头的人狞笑,举起武器就要往下砸,“去死吧!”
白书闻的瞳孔骤缩,想再次启动能力,但后背的剧痛和刚才消耗的精神力让他一阵恍惚,身体的反应慢了半拍。
完了……这一钢管砸下去,自己就算不死,智商可能也会变成陌陌了。
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这些人早被自己的硬币炸的灰都不剩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快出残影的白色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男人身后!
是缇娜!
“咔——”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那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右侧肩胛骨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疼痛,手中挥舞的钢管瞬间脱手,被缇娜稳稳握在手里,随后那根钢管如回旋镖一样闪电般的击中了他的下颚,巨大的力量让他双眼发白,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但缇娜并没有给别人反应的机会,自己的指挥官被罗圈揍,自己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缇娜手中的钢管反手一挥,横扫而出!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人跟被大运创了一样直飞出去。
这一幕让剩下的人瞬间傻眼,他们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手中的武器都有些握不稳。
“怪……怪物啊!”
即使缇娜没有表情,那张人偶脸也无比可爱,但在那些人眼里就不可爱了。
丢掉已经变形的钢管,缇娜身体微微下沉,下一秒再次冲出!只听得到骨骼断裂的脆响和压抑不住的惨叫。
卸掉下巴,折断四肢,精准打击着每一个关节和要害,以最高效,最冷酷的方式,将所有威胁一一清除。
纯粹的暴力美学!
敌人全部清除后,缇娜站在犹如风暴过境般的人群中,身上没有一点灰尘,血色的电子眼依旧那么平静,随后她快步跑到白书闻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指挥官,敌人已清楚,是否需要医疗救助?”
白书闻摆摆手,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们,“没关系没关系……”
白书闻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劲来。
“先去把这些人处理了吧。”
缇娜点点头,“明白,如果需要缇娜,请随时指示。”
随后,缇娜就拖着其中一个人朝着灯塔那头的悬崖走去。
白书闻活动了一下身子,一抬头,就看见风剪扑棱着翅膀飞了下来。
“刚才的……你都看到了?”白书闻忍着剧痛,勉强挤出一句话。
风剪点了点头,她走到那群人身边,踢了踢其中一个人的腿,那人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蹲下身,看了许久才站起身。
“这些人…又是他们。”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风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在追我。”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白书闻身上,“就像这样,他们总是会突然出现,不问缘由,上来就是攻击,我就是因为他们,才不得不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追着你?”白书闻皱起了眉头,走上前问道,“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风剪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指着地上的那些人,又指了指自己,“我只知道,自从半年前那件事发生后,这群人就冒了出来!我一开始还住在镇上的出租屋里,结果没过两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要抓我。我只能跑,换了好几个住处,从城里的废弃公寓,到镇上的旧仓库,码头的集装箱我都睡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到这个地方,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不是不想正常生活,而是根本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