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凛羽的介绍,白书闻得知,此人名为秦种,是研究院里武艺十分高强的人,十八般兵器几乎样样精通,有的探员在做完体能训练后,也会主动找到秦老进行跟深层次或者招式兵器上的学习,而秦老平常也会观察探员们,从中挑选那些好苗子进行培养,从而为研究院增加战斗力。
秦钟用一种十分锐利的眼神看着白书闻,这种眼神比凛羽的还要尖锐许多,看的白书闻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心虚。
随后,秦钟将手中的棍往地上一戳,“想学棍?”,他缓缓开口,声音无波。
白书闻硬着头皮点头:“是……还请您赐教。”
“好。”秦钟将手中的木棍随手一抛,那根棍子看起来轻飘飘的,但白书闻一接受却发现这棍子出奇的重。
“万变不离其宗,”秦钟缓缓踱步到白书闻面前,“根基不稳,一切都是花架子。想学可以,但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他指着白书闻手中的木棍,“第一,站桩,就像这样,把棍子举过头顶,举着。”
白书闻依言照做,将那根颇具分量的木棍高高举起,双臂伸直。棍身横亘在头顶,他感觉还好,至少目前看来,并不算太吃力。
秦钟看着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时辰,纹丝不动。做得到,我就教你,做不到……”他转头看向凛羽:“就让这只小狐狸,把你领回去吧。”
白书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然说之前墨铃让自己举过枪,但这两个东西明显不是一个重量啊!而且那是平举,这个……
不是……秦老前辈,”白书闻还想抵抗一下,“这……这也太……”
“你觉得不合理?”秦钟打断了他,“棍是手臂的延伸,手臂无力,棍就是死木,心不定,棍就是乱舞,连一个时辰的定力都没有,你拿什么去面对真正的敌人?靠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把戏吗?”
凛羽在一旁悄声道:“秦老最看重的就是根基和心性,书闻,这是你必须过的第一关。”
随后,时间开始在无尽的寂静中流逝。
半个小时过去,头上已经全是汗。为了保持棍身的平稳,他不得不调动全身的肌肉去对抗那股下坠的力量,心脏狂跳。
“不行……太痛苦了……”
但换种思路,自己需要力量,一种随时可以使用而没有副作用的力量。
但这也太累了吧…要不用能力擦个汗?
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擦个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结果能力要开没开的时候,一旁闭目养神的秦钟忽然睁眼,对着白书闻呵斥道:“别耍心思。”
这一嗓子如同炸雷般响起,白书闻那股凝聚的精神力瞬间溃散,身体也吓得颤抖了一下。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钟,对方明明一直闭着眼,而且自己一点动作也没有,怎么会被察觉到?
这老爷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心念一动,气则乱,”秦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总是想投机取巧,老夫要看的,是你这副皮囊下,那颗心有多硬。”
没办法,作弊的路被彻底封死,剩下的只有硬抗了,期间,秦钟看白书闻实在是支撑不住,才破天荒的给了白书闻一两次二十秒休息时间……
直到秦钟的声音再次响起,白书闻也终于得以解脱。
这可比墨铃狠多了……
意识被拉回现实,白书闻将木棍随手一扔,一旁掐着时间的凛羽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根基岁差,心性尚可。”
看着累成狗的白书闻,秦钟给出了锐评。
“如果你想学,就每天过来。”
说完,他不再多言,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了武场。
凛羽慢慢搀着他,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手上的痉挛,边走边问:“喂……你没事吧?”
白书闻像个丧尸一样低着头,“你…今天有空吗…”
“问这个干嘛?”
白书闻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那个……凛羽教官……”
凛羽的狐狸耳朵微微动了动,“怎么?要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去?”
白书闻的脸瞬间涨红,他咬了咬牙,“……求你了。”
“哼。”凛羽轻哼一声,一把捞过白书闻的胳膊,将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架在了自己身上,“真拿你没办法。”
被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上司,用这种半搀半拖的方式带出研究院,白书闻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算了,自己丢脸的次数又不是一次两次,面子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就是真没了。
凛羽好不容易将白书闻塞进副驾驶,这才将车子平稳开出研究院。
……
回到甜品部屋门口,凛羽将车停稳。
“喂,到了。”
“嗯……”
“真是……”凛羽叹了口气,再次伸出手,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几乎是将他整个人从车里“拎”了出来,然后半扶半抱着,推开了甜品店的门。
“叮铃铃——”
门口的铃铛发出熟悉的脆响。
甜品店又没营业,不过也幸好没营业,不然客人们见到白店长是被拖回来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主人!你回来啦!”
一道奶茶色的身影依旧准数准点的冲过来,正是满心欢喜准备迎接主人的星璃。她张开双臂,准备来一个标志性的飞扑拥抱,不过当看到白书闻惨样之后,整只猫都愣住了。
自己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是被一只狐狸给抬回来的,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刚从某个战场上把重伤员拖回来。
“呃……他这是怎么了?”特里克西不由得发问。
将白书闻扔到沙发上,凛羽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事,就是训练强度过高,脱力了而已。”
特里克西立刻凑了过来,在白书闻眼前晃来晃去的:“这训练……强度很大嘛?都累成这样了?”
“……你闭嘴。”
安德塞尔尝试性抬了抬白书闻的手,“确定不是把他拉去当人体实验的样本了?”
“研究院哪有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