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闻便问缇娜刚刚她和那人说了什么,缇娜把事情一说,白书闻有些咋舌:“嘶…怎么听着和电影里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一样?”
“可能是的,毕竟这种地方……”缇娜转动眼球扫视四周,随后换了个话题,“我觉得,那个保安在您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毕竟如果对方没什么‘能力’,那个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或许是没把我当好人吧?”白书闻边说边坐到吧台前,“毕竟我也是手上沾染过鲜血的男人呢。”
不过,至于买的东西是什么,白书闻初步断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吧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散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着,吧台后,一个身材健硕,留着络腮胡的酒保正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一个玻璃杯。
“两位,喝点什么?”
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饮品,白书闻端起被子,晃了晃里面琥珀色的酒水,轻轻晃了晃,并没有喝,而是通过酒杯的反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缇娜,”他压低声音,“有什么发现吗?”
“吧台左侧三点钟方向卡座,两人,男性。”
白书闻心中一动,目光状似无意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果然,那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坐姿僵硬,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门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而且,指挥官,那两个人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和药片,很像那种东西。”
缇娜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白书闻也理解她说的是什么。
黑色产业,相比也是收入之一吧?
两人一边小酌着,一边暗暗打量着酒吧内的情况。
酒吧营业时间是晚八点至凌晨两点,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营业,在两点之后,就是这间酒吧另一项“业务”开始营业的时候了。
看来看去,白书闻看着酒吧里的各种事物,只感觉越来越乱。
远处的一个卡座里,四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桌上摆着几副扑克牌和一堆凌乱的筹码,偶尔会有人烦躁的将一张牌甩在桌上。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蝎子的男人,因为输了一局,于是将杯子一摔,也没说什么,只是掏出一叠纸币拍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怯懦,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显得有些宽大。
他一进来就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很快,他看到了那个正在赌博的蝎子纹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虎…虎哥……”少年怯生生的开口。
蝎子纹男人抬起头,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钱呢?带来了吗?”
“虎哥,我……”少年几乎要哭出来了,“我真的……真的凑不到了……求求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几天?”蝎子纹男人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老子给你的时间还少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他凑近少年的脸,狞笑道,“没钱就用别的东西来抵!”
面对此等现象,周围的酒客也只是视而不见。
“真乱啊……”白书闻低声感慨道:“比我们那里不知道要乱了多少。”
白书闻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刚想对身后的缇娜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来人是酒吧门口那位相貌平平,一直像个影子般杵在那里的安保人员。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吧台边,动作隐蔽而迅速的将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放在了白书闻的手边,然后用一种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欢迎二位,这是老板让我带给你们的见面礼。”
说完,他便如同来时一样,回到了门口。
白书闻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落在了吧台那个多出来的小袋子上。
袋子不大,里面装着一些细腻的白色粉末。
他甚至不需要凑近去闻,凭着过往在影视作品和资料中看到的那些知识,就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这东西的性质,同时心中也本能的升起了无比的厌恶。
看来,这也是这家酒吧的营业方式之一……
不过……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白书闻拿起那个小袋子,在指尖掂了掂。
白书闻有些担心,要是那些幻妖们真的在这些地方……恐怕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吧。
白书闻暗叹一声,忽然想念起林浅梦他们了,还是自己的甜品店好,有猫娘揉,有女朋友陪自己。
不过,这个地方的人既然敢给自己塞这东西,说明是把自己当成他们的潜在客户了。
“指挥官,”缇娜小声问道,“这东西您打算怎么处理?”
“扔掉就好了。”
白书闻心想着等回到酒店后,将这包不干净的东西冲到马桶里去。他收好小袋子,对缇娜淡淡道:“走吧,差不多了。”
两人动作自然的走出酒吧,刚踏出几步,狐狸制幻剂带给白书闻的精神敏感让他察觉到身后传来几道异常的视线。
他悄悄回头瞥了一眼,四名打扮不三不四的小年轻正吊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他们的头发染着各色俗艳的颜色,穿着松垮的衣服,眼神时不时地朝着他和缇娜的方向瞟来,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怎么事?这就要打劫?看来刚到南樱,这些地头蛇就按捺不住了。
白书闻并没有直接对峙,而是领着缇娜走进了一个更阴暗的拐角处。
那几个混混见状,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迅速跟着拐进了小巷,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挑衅和嚣张。
“喂!前面的!”其中一个混混大声喊道,声音在巷子里回荡,“跑那么快干嘛?!”
白书闻没有理会他们,反而加快了脚步,领着缇娜七拐八绕,走进了小巷更深处的一个死胡同。
这里只有一堵高大的砖墙挡住了去路,头顶是狭窄的一线天。
那几个混混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却看到巷子里面只有一个人。
白书闻的目光在四个混混身上一扫,他们的位置,手中的武器。
两前两后,很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