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入职那天，林砚特意请了半天假，陪她去学校。她穿着新买的米色风衣，头发梳成了利落的马尾，手里提着教案，紧张得手心冒汗。
“别紧张，你讲得很好。”林砚帮她理了理衣领。
“嗯！”苏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林砚站在门口看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他去了花店，买了一小束向日葵，想着等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苏晚下班时，天色已经暗了。她走出校门，看见林砚站在路灯下，手里捧着向日葵，像个等待公主的骑士。“你怎么来了？”
“庆祝你第一天上班。”林砚把花递给她，“喜欢吗？”
“喜欢！”苏晚抱着花，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今天小朋友们都很可爱，有个小男孩送了我颗糖，说老师你笑起来像太阳。”
“本来就是。”林砚牵起她的手，“去吃饭吧，我订了你喜欢的餐厅。”
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落下时，苏晚正在给小朋友们讲雪人的故事。她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突然想起林砚，给他发了条消息：“下雪了，好美。”
林砚很快回复：“等你下班，我们去堆雪人。”
下班后，两人在公园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苏晚给它戴了顶红色的围巾，是她织的那条。“像不像你？”她指着雪人。
林砚笑着摇摇头：“像你，圆圆的。”
苏晚假装生气，拿起雪球砸他，却被他一把抱住。雪花落在他们头发上，冰冰凉凉的，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年底的时候，林砚的公司接了个大项目，他忙得脚不沾地，经常住在公司。苏晚心疼他，每天晚上都去给他送夜宵，有时是热汤，有时是饺子，看着他吃完才离开。
“别总跑过来，天太冷了。”林砚看着她冻红的鼻尖，有点心疼。
“没事，”苏晚帮他整理桌上的图纸，“看到你好好吃饭，我才放心。”
有次苏晚送夜宵时，林砚正在和甲方打电话，语气很不好，挂了电话就烦躁地抓头发。“又改方案了？”苏晚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嗯，改了第八遍了。”林砚揉着额头，“我觉得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苏晚没说话，只是走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按揉肩膀。她的力道很轻，却像带着魔力，慢慢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我给你讲个今天学校的事吧，”她说，“有个小朋友把‘雪’写成了‘雷’，还跟我说，老师你看，天上的雪花其实是雷神撒的盐。”
林砚忍不住笑了，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真可爱。”
“是吧？”苏晚绕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看，生活里总有开心的事，别总跟自己较劲。”
林砚看着她，突然觉得，有她在身边，再难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谢谢你，小晚。”
“谢什么，”苏晚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们是一家人啊。”
项目结束那天，林砚拿到了一笔奖金。他没告诉苏晚，偷偷去看了房子。在离两人工作单位都不远的小区，有个带阳台的两居室，阳光很好，站在阳台上能看见远处的公园。
他拿着钥匙回家时，苏晚正在厨房做饭，系着他买的那条印着小猫的围裙。“你回来啦？快洗手，马上开饭。”
“小晚，”林砚从背后抱住她，“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苏晚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
林砚把钥匙递给她：“我们的新家。”
苏晚愣住了，看着钥匙上的挂牌，上面写着小区的名字。“这是……”
“我今天去看了房子，”林砚笑着说，“阳台很大，可以放你的多肉，还有我们的猫。”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她抱着林砚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林砚擦掉她的眼泪，“等开春，我们就搬进去。”
除夕夜，两人在出租屋里过年。苏晚做了一桌子菜，林砚买了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虽然简单，但也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苏晚说。
“以后会有很多个。”林砚举起杯子，“新年快乐，小晚。”
“新年快乐，林砚。”
窗外放起了烟花，绚烂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在两人的脸上。苏晚靠在林砚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烟火，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身边有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就像这冬日里的暖汤，平凡，却足够温暖；像这小屋里的灯光，微弱，却足够照亮前行的路。他们的爱情，就藏在这些细碎的时光里，慢慢发酵，酿成了最甜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