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师叔……这样真的……可以吗……”
洞穴深处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林钰望着瘫软在地、气息不稳的敖璃，毫无怜惜之意，反而露出狡黠笑容，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
“这就不行了？”
汗珠沿敖璃白皙的颈滑落，单马尾凌乱披散，空气中浮动着栀子花的淡香。
先前的剧烈运动令她腰背酸软，可一听林钰这话，仍强撑着反驳道。
“才，才没有！我只是…需要歇一会……缓缓就好……”
林钰瞧她分明力竭却仍嘴硬，不由摇头失笑。
她终是伸手轻按在敖璃后背，徐徐渡入灵气，引得少女又是一阵轻喘。
敖璃本想推开拒绝，却觉每次灵气疏导过后，自身丹田经络竟隐隐拓宽。
随呼吸吐纳，体内灵流愈发充盈，境界也悄然攀升。
这种事林钰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因此也不见有半分羞涩，只凭肌骨记忆便流畅完成。
于是林钰将大多心神投注于四周环境探查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系法术余息，令林钰略感燥热。
但望见已被掘开大半的山洞，她心下仍是一喜。
“照这进度，不出半个时辰，应能挖出黑风山。”
根据先前林钰喊王大力他们所寻找的卷宗。
林钰推断出黑风山当年被挪移后，正被用作云末山的地基之一，以及其当前所在的位置。
因为当年的黑风山曾受南疆地炁长期滋养，并且距云末山较近，因此被选为“地基”。
如今想要重见其貌，也只能向下深掘。
眼下最大难关，便是龙沫芸为防山体受损，地炁外泄而布下的化神期护山法阵。
可很幸运的是龙沫芸先前赠送给她的灵气振幅器中附有一缕神魂印记。
凭此与对弟子的了解和那一缕神魂印记的帮助。
林钰终寻得阵法最薄弱处动工，未触发防御机制。
敖璃与她，也因此侥幸无恙。
至于为何只在一旁看敖璃劳作？
这倒也非林钰存心偷懒，实则是另有其他的考虑。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锻炼敖璃。
先前途中林钰便察觉敖璃已突破筑基后期。
又感应到她与《平沙落雁》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自然是想到名望反馈的效果。
虽然这点反馈对她微乎其微。
可对敖璃这种筑基期修士却是大有裨益。
略思即罢，既成之事，多虑无益，不若先顾眼前。
林钰回想起之前逃跑的计划几经周折，少女也不免暗叹。
这段时间她也自省失败的种种原因，终归还是实力不足。
如果自己再强些，些许能避免许多无奈……
因此纵使寻得黑风山希望渺茫，林钰仍愿一试。
林钰指尖轻移，循着敖璃周身经脉徐徐探入。
云末山体，经过龙沫芸以阵法和地炁加固，异常坚厚。
纵然敖璃全力施法，也仅仅能凿出浅坑。
如果在往日，她早弃这吃力不讨好之举。
毕竟纵使云末山灵气充沛，恢复仍费时耗神，非战时她绝不肯如此挥霍
可当敖璃每当想要退缩时，一想起身后的林钰，敖璃便不由想竭力表现，仿佛着了魔般甘为她做到这般地步。
自己一定是疯了。
既然能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每当想起林钰的一句“不行”，她心中便涌起莫名不甘，于是不愿被她看轻。
敖璃就算是筋疲力尽，也仍会倔强耗尽最后一丝灵气，继续开凿。
人在极疲时反会释出肾上腺素，暂掩倦意，甚至生出淡淡的快感。
只要不停，甚至能暂忘疲倦。
经林钰几个周天的灵气疏导，敖璃只觉倦意尽扫，仿佛重获新生，又可以继续为小师叔干活。
可当林钰看见敖璃面色惨白中泛着异样潮红，心下不免微沉。
如果由自己这金丹修士动手，开凿山体的速度虽快，可动静却是极大。
容易引起药灵儿察觉，多半会以为她又在胡闹，然后将自己按在床上教训一顿便罢。
若被其他人窥破计划，自己反倒有些难解释。
因此她让敖璃代劳，既为借消耗稳固其境界，也为掩人耳目。
纵使有自己在侧可及时为敖璃恢复。
可她终究是自家后辈，若压榨过头累出病来，林钰也不好向其家人与师尊也就是自己的大弟子交代。
“你先歇歇，待会再……”
林钰正欲劝阻，敖璃却抢先开口。
“小师叔…我准备好了……”
她只觉按在自己腕上的手滚烫异常，抬眼只见敖璃满面通红，目光却灼灼如火。
先前的激斗让肾上腺素如潮水般掩盖了疲惫，而林钰掌心渡来的灵气更似暖流似的。
敖璃只感觉经脉中掀起阵阵战栗和酥麻。
这般的自己分明已筋疲力尽，精神却反常的亢奋，尾尖都不自觉的轻甩着。
身体虽然极为痛苦，可精神却极为快乐着。
敖璃只感觉……她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小师叔…”
敖璃喘着气将滚烫额头抵在林钰的肩头。
“再……再多些……”
林钰沉默地望着怀中这具颤抖的身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最终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只得再度凝起灵气，任由眼前的少女继续胡闹。
半炷香不到的时间后。
敖璃浑身浸透香汗，原本包裹着玉足的丝袜早已湿泞不堪。
轻薄的衣衫紧贴肌肤，透出底下泛红的鳞纹。
当肾上腺素的效果终于退去，她彻底脱力地软倒在林钰身上。
林钰揉着发胀的后腰有些苦笑。
先前这条龙起初还乖顺地依循她的灵气引导施术，以自己为主导的施法自然是让林钰无比轻松。
可当她待到摸清诀窍后，竟反客为主地疯狂吸取她的灵气。
龙族天生的贪婪本性展露无遗。
几乎要将她这位金丹修士吸食殆尽。
敖璃迷蒙间仰倒在林钰身上发出满足的呢喃，这让林钰也是一阵的无语。
但付出终有回报。
经历这番近乎粗暴的灵气锤炼，林钰只觉得金丹愈发凝实精纯。
而敖璃原本浮动的境界也已彻底稳固。
最令人惊异的却是她们意外开辟出的地下奇观。
原本该是黑风山戾气弥漫的凶地。
此刻展现在眼前的竟是延绵数里的瑰丽溶洞。
钟乳石如白玉般倒悬，地下河映照着星河般的光泽。
不应该呀……
正当林钰为这和记忆当中大相径庭的景象所惊讶时。
溶洞深处忽然飘来怯生生的女声。
“师，师傅……这里当中有成仙之法吗……？”
溶洞深处，一道娇小身影悄悄探出头来，怯生生地四下张望。
“那是……凡人？”
林钰不由一怔。
这里怎么会有凡人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