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牵着他的在意

作者:爱新觉罗毕 更新时间:2025/8/26 18:25:47 字数:5245

年糕突然挣着狗绳往零食货架冲,我被拽得一个趔趄,林溪赶紧伸手帮我稳住绳头,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我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刚才苏郁离开前,那道扫过我们交握手指的目光还没从脑子里散去,现在更怕的是,口袋里手机里的人,会不会正盯着地图上两个靠得极近的光点。

“怎么了?吓我一跳。”林溪疑惑地看着我,把年糕叼掉的牛肉条捡起来放进购物篮。我没敢说,只含糊着摇头,手却不自觉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黑着,可我总觉得能听见定位软件后台运行的轻微声响,像洲姐贴在我耳边的呼吸,带着以前病娇时的压迫感,哪怕她现在已经温和了许多。

收银台扫码的“叮”声响起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我心脏猛地一缩,掏出来看,是洲姐的消息:“在哪?年糕的磨牙棒挑好了吗?”文字后面跟着个笑脸表情,可我盯着那个笑脸,却想起以前她发现我跟同学走得近时,也是这样笑着,转头就把人家的作业本藏起来的样子。

“怎么不回?”林溪凑过来看了眼,“是洲姐吗?要不要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语气轻松,不知道我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在冒汗——地图上,我和林溪的光点还紧紧挨在一起,洲姐那边的光点停在学校宿舍楼下,可我能想象到她盯着屏幕的样子:眉头可能轻轻皱着,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那两个光点,像在确认什么。

“不用了,她今晚要备课。”我飞快打字回复,故意没提林溪,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又震了——这次是条语音,洲姐的声音很软:“好,早点回来,我炖了年糕喜欢的鸡肉汤。”可我听着那软乎乎的声音,却莫名慌了——她从来不会在我没说归期时就炖汤,除非,她从定位里看出来我身边有别人,在等我主动说。

走出宠物店时,门铃再响,林溪帮我拎着购物袋,笑着说:“刚才苏郁那眼神真怪,好像觉得我们有什么似的。”我“嗯”了一声,目光却盯着手机地图——我的光点在往前走,林溪的光点跟在旁边,而洲姐的光点,不知什么时候动了,正朝着我们这边的方向慢慢移动。

心脏突然沉了下去。我攥紧手机,指尖掐进掌心——她肯定看见了,看见我跟林溪从宠物店出来,看见我们走在一起,哪怕我们只是朋友。以前她病娇的时候,会直接冲过来把我拉走,现在她不会了,可这种安静的等待,比以前的歇斯底里更让我心慌。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林溪停下脚步,伸手想碰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来,又是洲姐的消息:“路上小心,我正好要去附近超市买东西,要不要顺道接你?”

我看着那条消息,后背瞬间冒了汗——她哪是去买东西,她分明是从定位上看到我和林溪在一起,故意过来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个“不用啦,我们很快就回去”。发送完,我抬头对林溪勉强笑了笑:“有点急事先走了,年糕我先带回家,下次再约。”

不等林溪回应,我牵着年糕快步往前走,手机里的地图上,洲姐的光点还在往这边靠近。风吹过耳边,我却觉得浑身发紧——我知道她现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失控,可一想到她盯着定位屏幕,心里翻涌着占有欲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慌: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我故意瞒着她?明明只是跟朋友出来买东西,却因为她的定位,因为我们之间特殊的关系,变得像做了错事一样。

年糕好像察觉到我的紧张,放慢脚步蹭我的手。我低头摸了摸它的头,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洲姐的语音,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好,我在家等你。”可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正站在某个路口,盯着地图上我逐渐远离林溪的光点,指尖可能还在屏幕上轻轻敲着,心里的那点不快,正像潮水一样慢慢涨起来。

我牵着年糕走得飞快,帆布鞋踩在人行道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手机揣在口袋里,像揣了块烧红的炭——每走一步,都觉得洲姐的目光正透过定位软件落在我后背,带着点没藏好的锐利。

路过街角便利店时,手机突然震了三下,是洲姐的消息:“年糕是不是又闹着要抱?”附带一张鸡肉汤照片,汤面上飘着葱花,可我盯着屏幕,却想起以前她攥着我书包带不让我跟同学走的样子,现在她学会了用温柔裹着情绪,可这种平静下的紧绷,更让我心头发慌。

“快到了。”我简单回复,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终究没提林溪。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小区楼下的老槐树下,那个穿米白色针织衫的身影格外显眼——洲姐手里攥着粉色牵引绳,指节微微泛白,显然等了好一会儿。

她看见我,立刻扬起笑,快步走过来想接年糕的绳:“怎么这么久?汤都要凉了。”可手指碰到狗绳的瞬间,动作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我手腕上、刚才林溪帮我拽绳时留下的浅红印子,嘴角的笑瞬间淡了,连眼底的光都暗了点。

“路上碰到点事。”我赶紧把购物袋递过去,“给年糕买了新磨牙棒,还有你爱吃的草莓干。”洲姐接过袋子,指尖刻意避开我的手,低头摸年糕的头,声音软乎乎的,却裹着点冷意:“林溪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果然看见了。年糕蹭着她的腿呜咽,洲姐没抬头,指尖轻轻掐了掐年糕的耳朵,力道比平时重了点:“定位上看你们在宠物店待了快半小时,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过来喝汤。”

她的语气很平,可我能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连呼吸都比平时沉了些。“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们就是帮年糕挑东西,没别的。”我赶紧解释,指尖想去碰她的手,却被她轻轻躲开。

洲姐这才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却没了平时的软意:“我没说有别的呀。”她伸手帮我理衣领,指尖的温度比平时凉了不少,“就是觉得,你跟朋友出去,哪怕是说一声也好,我盯着定位看了好久,还以为你忘了回家。”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脚边,年糕叼着磨牙棒转圈,我却能清晰闻到洲姐发间的茉莉花香,以前这香味总让我安心,此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下次一定跟你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伸手去握她的手,这次她没躲,只是手心冰凉,还在轻轻发抖。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洲姐往我身边靠了靠,头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的气音,“可我就是不舒服……看到定位上你跟别人走那么近,还不跟我说,我就有点生气。”

我收紧手臂抱住她,把脸埋进她发间,茉莉花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裹住我,心里的慌终于散了。“对不起,下次去哪都跟你报备。”我轻轻揉着她的后背,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别生气啦,汤凉了我再给你热,好不好?”

洲姐没说话,只是反手攥紧我的手,力道比刚才重了点,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那……热汤的时候要放两勺枸杞,我昨天买的新枸杞。”

我笑着点头,牵着她往楼道走,年糕跟在脚边摇尾巴。手机里的定位软件还在运行,可此刻,我只想把她的手攥得更紧——原来她的生气从不是失控的尖锐,而是藏在茉莉花香里的、怕被忽略的小在意。

电梯门打开时,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洲姐的手还攥在我掌心,指腹蹭过我手腕上的红印——是刚才在宠物店被狗绳勒的。刚走到她家门前,门就从里面开了,穿杏色风衣的女人倚在门框上,卷发搭在肩头,笑眼弯着,跟洲姐有七分像。

“可算等着你们了。”女人先开口,目光扫过我和洲姐交握的手,又落回洲姐身上,“我还以为你俩要在楼下聊到天黑。”

洲姐攥我的手紧了紧,语气比平时沉了点:“姐,你怎么来了不提前说?”她没松开我的手,侧身让我们进门,玄关的茉莉花香混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飘过来,有点发涩。

“给你个惊喜啊。”女人走进客厅,随手把包放在沙发上,转头看向我,伸手递来个礼盒,“你就是她常提的小朋友吧?我是她姐,刚从外地出差过来,顺道看看她。”

我刚要接,洲姐先一步把礼盒拿过去,放在茶几上,声音软了却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姐,别乱给人送东西。”她拉着我坐在沙发另一侧,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捏了下,像是在示意我别紧张。

女人挑了挑眉,没在意洲姐的语气,反而笑着看向我:“听我妹说你喜欢吃甜的,这礼盒里是我带的点心,你尝尝?”她说话时,目光总在我和洲姐交叠的手上转,洲姐的指尖悄悄蜷了蜷,我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在慢慢变凉。

“谢谢姐。”我刚开口,洲姐就接过话:“他不爱吃太甜的,我放冰箱吧。”她起身往厨房走,背影绷得直,连发尾都没像平时那样晃。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发慌——刚才在宠物店被苏郁误会的事还没完全过去,现在她姐又突然出现,还总盯着我们的手看,她肯定又多想了。

女人靠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突然开口:“我妹以前可没这么黏人,跟谁都保持距离,现在跟你在一起,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我却看见洲姐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时,脚步顿了下,眼底的光暗了点。

“姐,别乱说。”洲姐把水果盘放在我面前,坐下时离我更近了点,手重新攥住我的手,力道比刚才重了点,“我们就是……关系好。”她说话时没看我,目光落在水果盘上,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反手攥紧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是我总黏着她。”洲姐的耳朵慢慢红了,往我身边靠了靠,发间的茉莉花香飘过来,驱散了刚才的紧绷。女人看着我们,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手机刷着什么,客厅里只剩水果刀碰到盘子的轻响,还有洲姐掌心慢慢回温的温度。

客厅的暖光落在水果盘上,我刚叉起一块草莓递到洲姐嘴边,林蔓的声音突然飘过来:“对了,忘了说,过两天开学我就去你们学校任教,教语文,正好跟你搭班。”

洲姐咬草莓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瞬间攥紧我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不少。她抬起头,眼底的软意全没了,连声音都冷了点:“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林蔓笑着靠在沙发上,目光扫过我和洲姐交握的手,语气带着点调侃,“以后在学校就能常看见你了,还能多照顾照顾你……和你的小朋友。对了,你以后叫我蔓姐就行,别总那么生分。”

“不用。”洲姐立刻开口,往我身边挪了挪,几乎是半靠着我,发间的茉莉花香裹住我,却带着点紧绷的气息,“学校有自己的安排,我不用人照顾。”她低头时,我能看见她耳尖泛红,不是害羞,是带着点气的红。

林蔓挑了挑眉,没再纠结称呼的事,只是拿起手机翻着什么。洲姐却没放松,手还攥着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掐了掐我的皮肤,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俩能听见:“她为什么要去我们学校?还跟我搭班?”

“可能就是刚好有机会吧。”我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能感觉到她的肩膀还绷着,“别多想,她是你姐,就是想跟你近点。”

“我才不要。”洲姐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的气音,“以后在学校,蔓姐肯定总盯着我们,连一起去食堂吃饭都不方便。”她抬起头,眼底亮晶晶的,像含着点水汽,“而且……她刚才看你的眼神,我不舒服。”

我心里一软,伸手抱住她,轻轻揉着她的后背:“不会的,我只跟你一起吃饭,她要是问,我就说跟女朋友一起,怎么了?”

洲姐的耳朵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反手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颈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你以后在学校,不许跟蔓姐走太近,也不许吃她给的东西。”

“好,都听你的。”我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轻吻,能闻到茉莉花香里混着点她身上的奶味,是刚才喝牛奶时沾的。林蔓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我们俩才赶紧分开,洲姐却还攥着我的手,指尖扣着我的指缝,生怕我跑了似的。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响,洲姐没再跟林蔓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底的醋意像没藏好的糖,又甜又有点酸。我知道她不是真的讨厌林蔓,只是怕以后在学校,连跟我偷偷亲近的机会都少了,更怕蔓姐总在我们身边晃,分走我的注意力——这份藏在茉莉花香里的小在意,比什么都让我心动。

好的糖,又甜又有点酸。我知道她不是真的讨厌林蔓,只是怕以后在学校,连跟我偷偷亲近的机会都少了,更怕蔓姐总在我们身边晃,分走我的注意力——这份藏在茉莉花香里的小在意,比什么都让我心动。

林蔓像是没察觉我们之间的小氛围,突然晃了晃手机:“对了,我刚加了你们学校教师群,里面好像有你班的课表,我看看下周能不能去听你一节课,学习学习。”

洲姐攥我的手猛地一紧,几乎是立刻反驳:“不行!”她声音都提高了点,眼底的警惕像竖起的小刺,“我上课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旁听,学生也会紧张。”

“就听一节嘛,”林蔓放下手机,语气带着点故意的软,“我又不打扰你,就坐在最后排,听完咱们还能一起讨论怎么讲文言文,多好。”

“不好,我才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啊,那我教什么?”洲姐把头往我肩膀上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气音,“我讲文言文有自己的方法,不用讨论。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去听课,肯定会盯着他看,我不想。”

我能感觉到她的脸颊在我肩头轻轻蹭了蹭,像只闹脾气的小猫。林蔓看着我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行吧行吧,不跟你争了,免得你等下哭鼻子。”她说着起身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去学校再跟你说搭班的事。”

林蔓走后,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洲姐还攥着我的手,没松开,只是慢慢抬起头,眼底的醋意淡了点,却多了点委屈:“她明天真的会去学校说搭班的事吗?”

“说不定就是随口说说。”我伸手帮她擦了擦眼角没掉下来的水汽,能闻到茉莉花香里的紧绷慢慢散了,“就算真搭班也没关系,我上课会认真听讲,下课只找你,好不好?”

洲姐点点头,往我怀里靠了靠,手终于松开我的手腕,转而缠上我的腰:“那你要说话算话,课间不许跟蔓姐在走廊聊天,也不许收她给的零食。”

“一定算话。”我低头在她额头印了个轻吻,看着她眼底慢慢漾开的软意,心里暖暖的。窗外的夜色漫进来,裹着客厅的暖光,年糕窝在脚边打盹,洲姐发间的茉莉花香轻轻飘着——原来她的吃醋从不是无理取闹,只是藏在温柔里的、怕失去的小慌张,而这份慌张,恰恰是她最在意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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