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出去啊!我们才不是什么召唤恶魔的邪恶召唤师啊!”我一边大喊一遍哭嚎。
感觉到这些都没用后,我静静地靠在墙壁旁,看着铁窗外那轮满月。
铁窗泪啊,真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这种二十一世纪好青年身上。
“人会去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的东西,包括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并且他们更倾向于排斥而非接受。”绮罗罗在一旁开启了自闭碎碎念模式。
她可能真的有做哲学家的天赋,但现在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我得做点什么,才不要烂在这种地方。
我召唤出一根铁丝,然后走向牢房门口。
在曾经玩小偷模拟器时我可是对撬锁这种东西感兴趣过的,所以自然学习了一些撬锁技巧,就让这些中世纪乡巴佬们见识见识来自二十一世纪青年强大的动手能力吧。
我带着笑容摸向那把将我们所在这小小囚笼的锁头。
然后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
是密码锁。
为什么会是密码锁啊!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不应该很罕见的吗?
我再次退回到墙边,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如同苍老了五十岁般,哼起了铁窗泪。
这时警卫来了,他们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将牢门打开。
难道发现我们并不是什么邪恶召唤师后良心发现要放我们出去?
“抱歉,我们并不清楚您其实是绮罗罗小姐。”警卫开口,然后鞠躬。
什么意思?绮罗罗家里很厉害吗?她不是商人的孩子吗?
我看了看在一旁还在自闭的绮罗罗,赶紧将她摇醒。
“绮罗罗,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略带讨好的问道。
“啊?我家吗?我其实是个贵族。”绮罗罗戳着手指说道。
贵族?不得了啊,这可不得了啊。
这是不是代表我以后可以依靠绮罗罗过上被饲养的生活了?
没想到吃软饭会让我这种人体验到啊,哈哈,我幻想着自己的余生。
“那个,还请绮罗罗小姐先出去,这个对您欲图不轨的男人我们会解决的。”一旁的狱警不合时宜的说了让我在温暖的夏天也能感觉到寒意的话。
什么意思?我呢?我不是人吗?
“他是和我一起的,才不是欲图不轨的人。”好在绮罗罗帮我说了一句话。
“对,我们是一伙的,所以我也要出去。”我连忙说道。
“不行,克里老爷只说过带绮罗罗出来。”
我向前走到狱警面前,尝试进行以理服人,然后就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一秒六棍。
“我错了,别打了。”我抱着头,感受着警棍落到身上的痛感。
“蔺峰崎不出去,我也不出去。”绮罗罗拦在狱警面前,狱警连忙收起警棍,仔细思考了一下。
“我们需要和克里老爷汇报,请您先和我们出去。”狱警说着,看样子这事很难成。
“我再说一遍,蔺峰崎不出去,我也不出去。”绮罗罗强硬的态度让我对她曾经的样子有了很大的改观。
哈吉罗是爵士好猫,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然后我就用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和绮罗罗一同出了监狱。
我的脖子上戴着枷,如被送往菜市口斩首的罪人一般,同两名警卫跟在绮罗罗身后城里的小摊还是挺多的,虽然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我能感受到周围对我投来了恶意的目光。
真是不舒服,我讨厌被万众瞩目,更讨厌这种带有恶意的万众瞩目。
时不时会有人向我扔菜叶以及一些我不清楚的烂果子。
“有完没完啊!我是被冤枉的,才不是什么犯人。”我对周围的群众大吼,然后就意识到这时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们开始更加努力的向我扔东西。
谁扔的臭鸡蛋啊,混蛋。
我心中不断骂着,想着得到自由身后一定要找这些愚民们讨些说法。
我们在一辆装饰豪华马车前停了下来,周围的警卫们毕恭毕敬的退至我的身后,马车旁是数位仆人,他们毕恭毕敬的等待着马车内的人发号施令,我意识到马车中的人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狱警将我脖子上的枷取下,便退到一旁。
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答马车中的人,但马车中却发出了声音。
嘎吱嘎吱,我能看到马车在抖,里面的人一定是个大胃袋。
门被打开,一个肥胖臃肿的家伙缓缓下车,马车旁的仆人们扶着他的双手。
金色的头发梳车背头,蓝色的眼睛在肥胖的脸颊中勉强能看出瞳色,鼻子倒是很挺,只是再怎么看也会让人感到恶心。
“绮罗罗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令堂可还安好?”男人开口的,反而是清晰悦耳的声音,带着贵族的优雅腔调。与其体型有着强烈的对比。
“克里,我们可没有任何契约上的事情了,况且还是你先撕毁的。”绮罗罗回答着,那是贵族才会用的腔调,没有任何自卑的强调。
“呵呵,当然,我们之间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路过顺便为你提供一个小小的帮助而已。”
“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
“话别说那么死,绮罗罗小姐,想想你的父亲,他如果还能看到你一定会很感慨的。”
我能明显看到绮罗罗身体突然顿了一下。
“喂,我说你们没必要说这些东西吧,你找绮罗罗一定是有什么事对吧?”我在一旁突然开口
周围的警卫想出来按住我,克里挥挥手表示没有关系。
“蔺峰崎先生,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有什么话直接说,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真是急性子,那我就了当一些,西部山区来了个大家伙,我正愁着应该怎么办,但我觉得你们一定有办法。”克里说着,挥了下手,一旁的女仆将一张卷着的羊皮纸卷轴送到我的手里。
我打开羊皮纸,看着上面的文字与一条黑蛇的画,那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大家伙。
“让我们除掉它吗?”
“没错,蔺先生,如果你除掉了它,我不仅会给你一笔钱,还会让你接下的路一帆风顺,如何?”
我没有急着回答,我将卷轴给绮罗罗看了看,然后两人开始小声交流。
“这是啥玩应啊?”我问道。
“角蛇,很大,我们应该打不过。”绮罗罗回道。
“有多大?说仔细点。”
“大概五六公里吧。”
“好,可以打过,相信我。”
我说完,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并竖起大拇指。
绮罗罗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接了,但是前提是先给我一些定金,如何?”
“痛快,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克里笑着说道,他坐回马车,一旁的仆人将一个有足球大的袋子交给了我,那个分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