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那残破的双翼展开,柔和的光芒将我们包裹,绮罗罗与奥克因并未紧张,反倒是我有些慌了神。
那是讲我带入到另一个人的视角,高高的屹立于天空。
脚下的两个身影,一个手持法杖的猫耳少年,身上是占满了尘土的棕灰色斗篷,另一位则是持剑的少女,扎着黑色的侧马尾。
我挥动双手,身后传出数条锁链,于那两个身影疾射而去,掀起烟尘。
“为什么会如此难缠?”高空的我发出疑问。
烟尘中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那是一头巨大的野兽。
真龙。
世界之初所诞生的生物,拥有四翼与四臂的非凡造物。
龙背上,猫耳少年维持着召唤魔法,持剑的少女从中疾射而出。
太快了,时间也跟不上她,仅仅一击,我的世界便颠倒起来。
双翼被断,于天空坠落,我的内心并没有恐惧,反而是不解,为什么,一个人类和一个兽人会将我们逼的如此地步?
重重的砸落于地面,我已经接受死亡的结局,但死亡拒绝了我。
猫耳少年召唤出巨塔将我困于其中,绵绵的山脉拔地而起,以及那恶毒的诅咒。
“艾米拉·菲戈雅,死亡抗拒你,你的力量将限制于此,你将被最柔软的天赐之物痛恨。”猫耳少年开口,将诅咒“赋予”我。
随后画面逐渐消散,我又回道了大厅,坐在沙发之上。
那个视角我敢肯定,就是眼前这个“天使”的经历。
一次身与心都能感觉到的vr回忆吗?挺有意思的。
“哇哦,真是有意思的魔法,或许你可以教我如何使用?”奥克因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开出玩笑啊。
明明我在双翼被断坠向地面时都要吓尿了。
“很抱歉,吸血鬼小姐,这种魔法并不是你能掌握的。”艾米拉的声音现在在我耳朵里更多的是麻木,可能是因为体验过她的记忆的原因吧。
“所以阿崎,你应该明白了吧?”绮罗罗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大概吧,让我猜猜,那个猫耳少年是你的祖先?”
绮罗罗点头。
“有意思,所以艾米拉小姐是想让我们放你出去吗?”我转头向艾米拉发出疑问。
她摇了摇头,给出了我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希望在这里与你们再次战斗。”
啊?为啥啊?就因为不服气?我心里开始吐槽。
“啊哈哈,既然是你们的战斗,那我就不打扰了。”奥克因说着起身准备离开,但我直接抓住命运的后颈,将其拉了回来。
“艾米拉小姐,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能战斗的样子吧?而且我也不希望受伤。”我冷静的回答着。
“不,这是必要的,这场战斗将会为我解开疑惑。”
“什么疑惑,我们试试可不可以靠沟通而非暴力的方式解开。”
当我试着让艾米拉靠沟通解开疑惑时,艾米拉的气势陡然攀升。
她的双翼已毁,光环破碎,却仍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抱歉,这件事是不能靠沟通才能解开的。艾米拉率先出手,其羽翼中闪烁光芒。
“天罚。”
仅仅两字,其传出的巨大压迫感便无法让我无法动弹。
光线从羽翼中射出,这个距离,我必死无疑。
一个身影抵挡在我面前,将光线一分为二。
绮罗罗手持长剑,抵挡在我面前,而那把长剑我见过。
那晚被奥克因袭击时与在刚刚艾米拉记忆中那黑发少女的长剑是一样的。
我伸手召唤出一串带有拉环的绿色椭圆球体。
82-2式手榴弹,内置一千六百颗钢珠,有效杀伤半径为六米。
“奥克因!快!”我喊道,随后拉下保险一扔。
奥克因瞬间来到我身后,抓住我和绮罗罗猛的后撤数米,这里足够大,我们抵达了安全的距离。
连续几声炸响,灰尘不多但实打实的炸出几个大洞,我能看到一楼那些书架。
十余条范着白光的锁链从烟尘中窜出,直奔我们,绮罗罗举剑将大部分斩断,仍有零星几条向我袭来。
“阿崎小心!”绮罗罗对我喊道。
好在奥克因拉住了我,将我甩开。
这种战斗反而我成了累赘啊,我不禁感叹。
锁链击穿身后的墙面,将其打碎,我看到了外面的雪飘了进来,但很快墙面复原。
我召唤出了一挺足够强大的东西,它飞溅出的火舌压制住了艾米拉的攻势。
1130近防炮,十一根枪管能在一分钟内打出一万一千发30毫米坞芯穿甲弹,一切牛鬼蛇神都将倒在足够的口径之下。
近防炮的枪声大的吓人,我的耳朵已经开始听不见了,好在火力压制足够强。
“奥克因,带我们去另一面,能做到吗?”
“虽然很不想参与战斗,但是没问题哦。”奥克因带着我们瞬间来到大厅的另一面,于艾米拉的身后。
不少子弹并没有打向艾米拉,而是在其身后的墙上留下数个弹孔。
为什么这种口径的子弹无法打穿墙?明明刚刚的手榴弹还可以造成破坏。
等等,我看到几个透出光的洞,是成功打穿墙的弹孔,只是为什么只有那几个弹孔将墙打穿了?并且那几个弹孔所在位置方向并不是射击的方向。
先整理一下我所知的情报,我推测纯粹的物理攻击应该无法伤害到艾米拉,并且我召唤的东西也有很大的概率无法损坏物品。
“还是那样的麻烦。”艾米拉的声音是从我们头上传出的,我抬头才发现不仅仅我们移动了,艾米拉也移动了,她漂浮在正中央的空中。
近防炮因为不在我召唤的范围内因为没有子弹而停止射击了。
“天惩。”
于天空中的双翼猛的张开,发出明亮刺眼的光,并且带着强大的能量汇集。
这是范围攻击,怎么办,我疯狂的思考有什么可以抵挡这个攻击。
“血雾阴霾之都。”奥克因整个人化作血雾,将我们包裹其中,血雾中出现一张狞笑的脸,逐渐血雾凝实,形成障壁。
“我可能要下线了呀。”声音从其中发出,却仍是轻松嬉闹般。
“你要干什么,别搞这种献祭自己保护其他人的行为啊,而且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我急的要哭,但是奥克因并没有要变回来的意思。
“不行!不行!”我急的喊出了电棍音。
随后光芒落下,整座塔的空间都被撕裂,但障壁内我们安然无恙。
随着塔楼的逐渐复原,血雾逐渐消散。
尼玛的自我献祭,还是被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家伙保护了。
我冷静又愤怒着,不断思考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