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讨论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今天的白鸽一改往常吃完早餐在收拾好就着急去睡回笼觉的习惯,而是拉住了迪米特里与幽月。
“嗯,什么事情这么严树?”迪米特里的口齿不清源于他浮肿的脸颊和缠到让他的头大了不止两圈的绷带,不得不说那个骑兵报复起来下手是真够狠的。
“严肃的话题……笨蛋天使你该不是想要把我给扔出去吧?”与迪米特里及白鸽相处有一段时间的幽月此时已经算是融入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家庭”里,可以毫无负担的同其他人开着玩笑。
只不过这次白鸽并没有立即回应她的玩笑,而是静静的坐到餐桌旁双手托腮,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等等,你们两个不会真的想把我扔出去吧!”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沉寂,幽月先是静静的等待回应,再是对白鸽低头看她胸前的手掌印感到疑惑,最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感到不安起来。
迪米特里此时正努力睁开他的熊猫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幽月,而白鸽也是一言不发,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再加上她刚刚看幽月抓出来的那个手掌印的行为,幽月只感觉自己已是汗流浃背。
“你们是在开玩笑的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幽月原本盘成问号的呆毛在目光与另外两人相碰后瞬间绷直成了感叹号,表情也在瞬间变成了QAQ。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饭基本都是我做的,卫生大多是我收拾的,我甚至还同意把书借给笨蛋天使看了,我为了这个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幽月突然拍桌而起,一下蹿到迪米特里眼前,抓着他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
“停停停,我又没说要把你给扔出去啊,我只是看白鸽在盯着你就跟着一块盯了。”迪米特里一手轻轻推开幽月,另一只手紧了紧缠在脸上的绷带。
“而且能不能决定把你扔出去的人是白鸽,不是我,我也只是借住,你应该去求她才对。”眼见幽月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的迪米特里无奈的把她推回原位,摁到了椅子上,又手动把她的视角转向了白鸽,这才回到他的位置重新坐下。
“去求笨蛋天使……”幽月看了看迪米特里,又重新看向白鸽,刚想要有什么动作就被白鸽一个眼神把表情吓成了QxQ。
“其实我还真有点想把你赶出去的想法。”白鸽盯着幽月,仍保持着思考的姿势没动。
“笨……不不不,是人美心善的白鸽大人,您是不会把如此听话可爱的我扔出家门的是吧。”听到这句话的幽月一个闪现来到了白鸽身边给她捏肩捶背,同时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好了,不逗你玩了,放以前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已经没有了。”白鸽看着眼前就差把自己尾巴显现出来拼命摇晃的幽月笑出了声,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她的头上轻揉两下。
“呜啊,你是想要吓死本小姐吗,笨蛋天使!”幽月的脸又在瞬间像河豚般气的圆鼓鼓的,她转过身去摆出了一幅傲娇的姿态,只是依然默许着白鸽揉她的头。
“所以严肃的事情是什么呢?”迪米特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白鸽和幽月的互动看了小半天,要是他在不出声提醒两人刷一下存在感的话,或许大家都要忘记这本书的真正主角其实是他了。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白鸽松开了手放幽月回到自己的位置,随后清了清嗓故作严肃再次看向幽月。
“这个问题至关严肃,而且也确确实实有关于你。”
“我?”幽月的心思真的非常透明,只需要看她的表情与呆毛就能把她的心情猜个大差不差,就比如现在她的呆毛盘成了一个问号。
“是这样的,因为你每天晚上都趁我睡着后偷偷爬到床上和我一起睡,虽然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白鸽对着幽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她还没再次开口就被幽月给打断了。
“你不是说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吗?”幽月单手托腮,疑惑地看向白鸽。
“这确实算不上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你每次睡觉都要捏我,这就很是问题……”白鸽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手印,轻叹了一声。
“啊?”幽月一脸懵的跟着白鸽的视角看向手印,在意识到问题后尴尬的别过头去咳了两声。
“这真属实。”目击过一次现场的迪米特里则是在一旁捂着嘴憋笑,努力的保持着严肃。
“所以我决定给你安排一下晚上睡觉的地方。”白鸽拿起自己的咖啡杯打了个响指,轻轻吹散热气后抿了一小口。
“这件事情你来安排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把本小姐骗过来吓唬啊笨蛋天使。”幽月露出了她的小虎牙,站起身来毫无威慑力的对白鸽先前的行为表示抗议。
“这样显得比直接让你打地铺睡更公平一些,而且我总感觉你应该不太想打地铺。”白鸽闭眼品尝着用奇迹创造的完美口味拿铁,无视了幽月所表达的抗议回应着她。
“这样啊……”听到白鸽答复的幽月重新坐了回去,食指轻点下唇,想到了前段时间在闲置房屋里睡地板的回忆,“谢谢啦。”
“那我呢?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叫住我又是为了什么?”又在一旁坐了好一会的迪米特里又刷了刷他的存在感。
“征求一下你的意见,顺带再问问能不能让你打地铺。”白鸽放下了咖啡杯,对着迪米特里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应该是玩笑吧……”白鸽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迪米特里心里一阵发毛,他擦了擦头顶渗出的冷汗,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确实是个玩笑,但需要提一嘴的就是我家的客卧被那个你称之为返回舱的铁盒子给压在了下面,这也是我们现在都坐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白鸽看了看迪米特里,又无奈的看了看身后扎进了地基里的返回舱,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幽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白鸽,也跟着看了看迪米特里的返回舱,最后用幽怨的眼神瞪向了迪米特里。
“呃……你们两个能别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了好吗?”迪米特里尴尬的受着两人的注视,手里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头上冒出的冷汗。
“要不让幽月睡浴室里,浴缸的尺寸应该合……”迪米特里强迫自己快速思考有什么主意,但他刚提出的这个馊主意还没说完就被幽月给打断了。
“你先来表演一个每晚都睡浴缸啊……”幽月眯着眼,攥着粉拳死死地盯着迪米特里,而她的呆毛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井号。
嗯,这下好了。幽月的眼神更幽怨了,白鸽的表情更无奈了,我们的迪丽特里同志也因为他的馊主意更尴尬了。
“哦对了,我有张吊床,我可以把它拿出来,然后稍微把楼梯底下这个房间收拾收拾给幽月住。”
迪米特里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终于在一段时间的思考后,灵感如同火花般点亮了名为“好主意”的灯泡,迪米特里决定立即为这个方案付诸行动。
“等等,别!”白鸽刚伸出手想要阻拦迪米特里,但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迪米特里还是一个喷气跳跃到了门前。
“什……咕噜噜噜噜……”虽然迪米特里听到了白鸽的警告,但他的手还是贤他的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就在迪米特里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整个房间的羽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将他彻底淹没其中。
“那里面早就被至今也没想出用途的羽毛给塞满了……”白鸽提醒着好不容易扑腾出来,嘴里往出吐的羽毛的迪米特里,但他好像已经不需要这句提醒了。
“那要不你收拾收拾睡到你爸妈的房间里,我睡你那张床?”幽月不知何时站到了白鸽父母的房门旁,正伸出手准备把门打开。
“别,停下!”正在将迪米特里从地上扶起的白鸽刚刚才注意到幽月动作,只是这时候她在想要制止显然是来不及了。
“诶?呜喵啊啊啊——”将房门一把推开的幽月刚听到白鸽的提醒,就连呆毛都没来得及盘成问号,一阵圣光便自白鸽父母的房间为圆心冲天而起,笼罩了小半个莫斯科城。
“Иисус,我刚刚好像见到了耶和华……”圣光笼罩的时间很长,长到迪米特里都怀疑自己的视力会不会受到影响,即便在圣光消散后迪米特里都缓了一阵功夫才重新睁开眼睛。
“呜哇啊……这个房间会攻击本小姐,差评……”此时的幽月如同半面生拌面糊的烤肉一般趴在地上,身上的烟尘还未散去。
“你没事吧?要不我收拾收拾在这个房间挂个吊床,然后让幽月睡在我的返回舱里?”迪米特里一步蹦到了幽月的身边将她扶起,好好的给她拍了拍灰尘。
“本小姐赞成……”幽月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挂在嘴边的灵魂重新吸回去。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白鸽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她一只手指了指房间内示意迪米特里再仔细看看,而另一只手则是捂紧了自己的眼睛表示没眼看。
“嗯?呃……我觉得白鸽说的对,这个提议确实不行。”
见到白鸽如此反应的迪米特里好奇的将头探进了房间内,只见那张双人床床头的墙面上钉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除此以外的其他墙壁包括天花板上贴满了白鸽各年龄段的相片。
“我只是一个女仆控,我觉得我应该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见识到房间内部装饰的迪米特里也捂紧了自己的双眼,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
“以及现在不是中世纪吗,哪里来的摄影机?”确认房门关紧从而松了口气的迪米特里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哎呀,客卧没了,主卧也不行,就连楼梯间都腾不出位置,本小姐除了和笨蛋天使你挤一张床还能睡哪?餐厅吗?”
恼羞成怒的幽月愤愤地抓住了白鸽的一只手臂,用力的摇晃着,不过这倒也提醒了迪米特里和白鸽两人。
“餐厅?好主意啊!”白鸽一把捏住幽月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仔细的和餐桌比量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哈啊?”幽月的视线在白鸽和餐桌之间来回的转移的,还没表达出自己的震惊与疑惑就又被迪米特里所打断。
“嗯!我把吊床拿出来,往这桌子上一铺,刚刚合适啊。”迪米特里站到了桌子旁,粗略地丈量了一下桌子的长宽,又想了想吊床的大小,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本小姐的感受吗?就算本小姐长得秀色可餐,也绝对不适合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啊!”
幽月的脸肉眼可见的因为生气而大了两圈,她一个闪现来到桌子前,梆梆的敲着桌面表达抗议。
“那再给你加个床垫?这样就不会觉得桌子硬了。”白鸽也走到了餐桌旁边,按住胡闹的幽月后稍微思考了一会,随后打出咱指变出了一个尺寸合适的床垫。
“行……不对!”有些气到昏头的幽月听到白鸽的答复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但旋即便发现了不对,但很显然另外两人此时对她的反对毫无在意。
“好啦,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先去睡回笼觉了。”白鸽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准备上楼。
“嗯,我去钓一条鱼来,好久没有吃水产了有些想念熏炉鱼的味道。”迪米特里也早已走到了门外,手中拎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钓具。
“你们……就没一个人好好听听本小姐的意见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