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在整理书房时翻出了一个旧相册。封面是磨损的皮革，翻开第一页，是苏晚大学时的照片——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衫，在图书馆前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看这张，” 江哲把相册递给苏晚，“那时候多年轻。”
苏晚的手指拂过照片，突然顿住了。照片的角落，有一个模糊的男生背影，穿着和苏晚同款的校服，正弯腰捡地上的书。那个背影，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她心里。
“扔了吧。” 苏晚合上相册，声音有点哑。
“留着吧，都是回忆。” 江哲把相册放进书柜最上层，“念念以后说不定想看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那天晚上，江念在书房找物理竞赛题集时，无意中碰掉了那本相册。照片散落一地，她弯腰去捡，手指停在那张有男生背影的照片上。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
那个背影，是林砚。
照片里的夏天，阳光炽烈，苏晚的笑容灿烂得晃眼。那是属于他们的夏天，却被锁在这本蒙尘的相册里，成了不能触碰的秘密。
江念把照片塞回相册，放回原处。指尖的冰凉，比冬夜的风更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