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梧桐道上等了江念很久。他手里拿着一封情书，指尖被捏得发白。
“江念，” 他拦住她，声音有点抖，“我喜欢你，很久了。”
江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我知道你可能……” 陈阳的话没说完，就被江念打断了。
“我不喜欢你。” 江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我心里……有人了。”
陈阳愣住了：“是谁？”
江念看着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带着无尽的悲凉。
“是一个……你永远也比不上的人。”
她转身离开，没看到陈阳眼里的失落，也没看到不远处，苏晚站在树后，手里的保温桶“啪”地掉在地上，汤洒了一地，像一滩无法收拾的眼泪。苏晚把那本带锁的日记本放在江念面前时，江念正在收拾画具。
“我没撬锁，” 苏晚的声音很平静，“是你上次忘在画室了。”
日记本敞开着，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泪水洇得模糊，却能看清那个反复写的名字：林砚。
江念的身体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晚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从……出生那天。” 江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很荒谬，我知道很恶心，可我控制不住……我看着你，就像看着我曾经的全世界……”
“别说了！” 苏晚捂住耳朵，眼泪汹涌而出，“你是念念！你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 江念哭喊着，“我是林砚！是那个被你们丢下的林砚！”
客厅的门被推开，江哲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
秘密终于被揭开，像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