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打来电话时，江念正在沈清禾的画室帮忙整理画具。沈清禾在画一幅新的作品，画的是南方的榕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喂，妈。” 江念的声音很轻。
“念念，在忙吗？”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没有，在清禾的画室帮忙。” 江念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隐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苏晚带着哽咽的声音：“念念，你……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吗？”
江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妈，我……”
“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苏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可你们都是女孩子，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的，会遇到很多困难的……”
“妈，我知道，” 江念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你让妈怎么接受？” 苏晚的声音带着绝望，“你让妈怎么面对亲戚朋友的议论？你让妈……”
“妈，对不起，” 江念的眼泪掉了下来，“但我已经决定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压抑的哭声，像一把刀，割在江念的心上。
“念念，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苏晚的声音带着恳求，“陈默是个好孩子，他对你那么好，你们……”
“妈，我和陈默不可能的。” 江念的声音很坚定，“我的心里只有清禾。”
苏晚的哭声更大了，像一场暴雨，浇得江念心里一片冰凉。
“我挂了，妈。” 江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念念！” 苏晚的声音带着绝望，“你要是敢和她在一起，我就……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江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妈……”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江念握着手机，站在画室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沈清禾放下画笔，走过来，轻轻抱住她：“怎么了？”
“我妈……我妈说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她就没我这个女儿了。” 江念的声音哽咽着，身体微微发抖。
沈清禾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很轻：“别难过，苏晚阿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会明白的。”
“她不会明白的，” 江念的声音带着绝望，“她永远也不会接受我们的。”
沈清禾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江念压抑的哭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江念靠在沈清禾的怀里，感受着她温暖的怀抱，突然觉得心里一片迷茫。她爱沈清禾，想和她在一起，可她也爱苏晚，不想失去她。
她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一个沉重的枷锁，牢牢地困住了她，让她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