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稍前一点,在学院里边,艾德薇诗正板着脸,在学院的接待室里面,接待起辉誓圣教的来访者,大主教伊维尔,身旁站着教导主任格尔特。
看着眼前极力隐瞒不爽的艾德薇诗,伊维尔笑着开玩笑般说道“看起来,最近贵学院事务繁忙啊,不然副学院长,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觉。”
艾德薇诗哪里不懂,伊维尔这狗东西,是在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和学院。
事务繁忙?呵,不就是在说,师傅不在学院里面,震着学院高层那群老东西,糟心事一大堆,心不在焉?哼,搞得好像我想接待你一样,要不是怕那些老东西,接触你这个狗东西,我早就让你吃闭门羹了。
心里的不满对伊维尔,艾德薇诗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回应伊维尔道“伊维尔大主教,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因为,某人突然来访的缘故,导致昨晚没有睡好。”
艾德薇诗故作臭美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随后阴阳怪气般,用着小女人的姿态说道“哎呀,伊维尔大主教~,你说那个某人,是不是也太不知好歹了,明明知道学院事务繁忙,可他偏偏就是犯贱,非要过来添乱。”
伊维尔那里听不出来,艾德薇诗这指名道姓般的嘲讽,顿时,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倒不是被艾德薇诗的话给气的,而是她那副小女人的姿态,实在是太欠揍了,效果不亚于,一个雌小鬼骑脸。
虽然伊维尔已经气的,暗地里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很快调整状态,摆出一开始的微笑,像一个慈祥老爷爷说道“哈哈哈,那还请艾德薇诗小姐,能者多劳了。”
对于两人夹枪带棒的对话,一旁的格尔特有些汗颜,本来学院和辉誓圣教的关系,还不至于僵到,现在这种地步,毕竟,辉誓圣教也出资一起举办学院,虽然多少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但之后也相安无事。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辉誓圣教的野心愈发明显,一开始还装模做样的派些神官过来,直到自己在维恩海姆王国开办,属于辉誓圣教自己的学院,还不时挖学院的墙角。
直到现在,有意无意的想要接触,学院里面不属于埃斯塔派系的高层,这已经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但,对此,学院也不好说什么,双方就此关系彻底破裂。
但诡异的是,双方到现在都还没有撕破脸皮,相互达成共识一般,默契的在表面维持平衡,只是私底下,双方的人互相明嘲暗讽,就像现在这样。
而魔族新魔王的消息,也促使双方捏着鼻子,再次合作起来,这也是辉誓圣教,今天来访学院的原因,不过,现在看起来,合作的事,前路艰难啊。
就在格尔特感叹,世事无常的时候,接待室的门口打开了一道缝,一名年老的导师脑袋探了进来,将目光投向格尔特,着急的眼神示意着格尔特快点过来。
格尔特感到诧异,他认识这名导师,这名年老的导师,在学院里也是十分稳重的一员,怎么现在着急成这个样子。
意识到情况古怪,格尔特也不敢怠慢,俯身向坐在沙发上的艾德薇诗,小声说道“艾德薇诗大人,有事情要我去处理,你看...。”
艾德薇诗自然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她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格尔特赶紧去解决。
有了艾德薇诗准许,格尔特快步的离开,这充满压力的接待室,轻轻的将门口关上,格尔特就急忙问向一旁的年老导师。
“老格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报告,怎么这么着急。”
老格里叹了口气,“哎,格尔特啊,学院考场那里出事了。”
一听到学院考场出事,格尔特脸色一变,靠,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早上的时候,艾德薇诗还一脸担忧,担心考试没有自己看管,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好家伙,现在果然出事了。
“你快说,考场到底出了什么事。”格尔特急切的说道,表情比老格里还有紧张。
见到格尔特比自己还着急,老格里长话短说,“哎呀,就是考场里面,突然发生了一起爆炸,威力保底有白银级的实力,而且不是导师所为,你也知道,考试的学员,哪里来白银级的,顶破天就青铜级三阶,还有一些监考导师,发现了学员的尸体,都没魔兽啃食的面目全非。”
“什么!!!”老格里的话,让格尔特震惊无比,这事情可就大条了,先不提考场出现爆炸,单单就是出现死者,就足够学院吃一壶的,这可是学院开办以来,出现最严重的事故。
格尔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很快就做出决定,“这事情很严重,我现在就向副学院长报告,老格里,你去通知考场的导师,现在立马停止考试,务必将剩下的学员,安全的带回学院里面。”
老格里没敢有一丝怠慢,此刻他年老的身体,发挥出了年轻时的速度,飞快的离开现场,去通知其他导师,同时,他心里也自认倒霉,明明自己就要到退休的年纪,怎么会在退休前,遇上这档子事。
而这时,在接待室里面,正在和伊维尔明嘲暗讽的艾德薇诗,突然感知到一阵破碎声,她脸色大变,顾不上和伊维尔交谈,起身快步走向窗户,使用魔法远望考场的方向。
只见考场处的山脉,出现一道冲天的火柱,而刚才的破碎声,则是学院布下的结界,被破坏的声音,身为结界的发明者,艾德薇诗自然有感知结界的手段,刚才的破碎声,就是警告自己结界被人打破。
艾德薇诗只是观察,就能感受到,这道火柱有多可怕,几乎肉眼看出,火柱周围的空间,都快有些扭曲起来,这威力能一下子打破结界,是非常正常的事,但为什么,这样的攻击会出现在考场里面。
艾德薇诗顿时有些六神无主,这事情可不是很严重这般简单,而史无前例的严重,因为,这样的攻击,自己只在师傅那里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