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犯罪科和情报科的通力协作，关于那个恐怖组织往日之子，我们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漫长的周末过后，方曜明刚回到工作岗位，就被拉到局长办公室，听到了这样重磅的消息。
“经查，往日之子在旭云市，还藏有一处重要的实验设施，其中可能涉及多种违背现行法律法规的实验项目……”
“无论如何，决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在旭云市继续持续下去了！”
刘正态度严肃，双手重重地拍击在桌面上，“这样下去，我们长久以来维护的和平安宁，迟早要毁于一旦。”
“我已经收到通知了，最早这周，最迟下周，就会对实验设施进行突击。”冯芷回应道，“等会而回去我就会和小方一起讨论关于支援科在这次行动中所要承担的……”
刘正摆了摆手，打断了冯芷的汇报，“行动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就是后天，你们是现在唯一知道确切行动时间的科室。”
“这么突然？！”冯芷的眼神里充满惊讶，“可是，不是说还有很多事项没有协调完毕吗？这么仓促地行动，会不会……”
“就算仓促也没有办法了，”刘正紧绷的脸上布满阴霾，“我接下来说的事情，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人知道。”
“管理局里出了内鬼……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的行动计划很有可能已经泄露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管理局内部的哪个方面出了问题。你们支援科是我最信任的下属，所以，只能把行动的具体安排告知给你们。所有部门都已经进入了待命状态，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行动，他们一概不知。”
“所以是为了提防恐怖分子收到风声逃跑，才弄出这么麻烦的流程吗？”不知道是因为被强加了一些期待和信任，还是单纯地对刘正的行为不满，冯芷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如果只是逃跑，倒也无所谓。毕竟人可以跑掉，但实验设施里的东西不可能全部撤走，总归会有留下的痕迹。”刘正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我更害怕的是，对方知道自己被发现以后，采取鱼死网破的态度。他们毕竟是恐怖组织，要是逼急了在旭云市内开展什么攻击行动的话……”
刘正欲言又止，但是方曜明和冯芷都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内容是什么。
“明白了，我会去安排支援科的相关工作的。时间紧迫，就不留在这里继续说废话了。小方，走人了。”
刘正默默看着方曜明和冯芷离去的背景，紧锁的眉头微微舒缓，可脸上的表情却见不到有任何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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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X了那个老东西的X！”
回到支援科办公室，方曜明刚关好房门，冯芷就恰到好处地开始发起飙来。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局长，连手下的狗到底跟着谁吃肉都不知道！现在还想把你和老娘拉到船上一起送死！”
冯芷将手指深深插入自己那头酒红色的长发中，三两下就将那头柔顺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
“还要给老东西安排行动，我安排他X了个X！！今天帮他抓恐怖分子，明天是不是还得给他当锄奸队抓内鬼啊！”
“老娘到管理局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做某些人的私人秘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冯芷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正当意犹未尽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点端倪。
方曜明今天从抵达管理局开始到刚刚，一句话都没有说。
冯芷愣住了，直到这时，自己才认真观察起了今天的方曜明，和平时到底有什么不同。
眼神涣散，脸上残留着没剃干净的胡茬，衣服上残留着不自然的皱褶，说话语气和平日完全不同，机械而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生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或者是一个不具备自由意志的机器人。
“喂，你没事吧，没事就出口气儿。”转火攻击目标，刚刚好不容易叠起来的“致命节奏”也没了，冯芷的攻击性大大降低。
“没、没事。是要去联系粉水晶和黄玉，告诉她们准备后天的行动对吧。”
“我还没说要干啥呢……”
绝对有问题，虽然方曜明平时做事还算认真，交代的工作总是能够出色的完成，但是冯芷也看得出来，方曜明有一个说不上问题的小毛病。
就是没啥眼力见，什么工作一定要自己或者刘正交代下去，方曜明才会行动。至少在自己的印象里，她从未见过方曜明自己“主动”揽活。
冯芷倒不是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一方面方曜明入职不久，能把安排给他的工作顺利完成已经合格了，另一方面，方曜明的那点小九九自己早就猜出来了。
打着来政府部门“躺平摆烂”的主意，结果阴差阳错到了被公认的“危险又忙碌”的部门，结果又“意外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躺平圣地。
第一次在局长办公室，方曜明脸上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早就把自己出卖完了。
综上，一个平时“能摸就摸”的员工，突然散发着毫无生命力的气息开始主动没事找事，怎么看都十分诡异！
“到底发生什么了？”
在冯芷的不懈追问下，方曜明遮遮掩掩地，十分隐晦地提起了上周自己参加学校家长会，和妹妹吵架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昨晚才把妹妹接回家。虽然有向妹妹道歉，但是她仍旧没有给你什么明确的回应？”
“差、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方曜明默认了冯芷的总结。
昨晚虽然把小雅接回了家里，但是两人之间的那层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冰墙，似乎又变得更厚了。
“没事的。我会尽可能不让家事影响工作……”
“啪！”
“扯吧你就。”冯芷一个手刀轻轻敲在方曜明的额头，“你说过，你工作就是为了妹妹对吧。现在两个人冷战打成这样，你跟我说你能好好工作？”
“给我联系下那个国度的魔法少女。然后给你批三天假，老老实实回家去陪你妹。”
“前辈，我真不用……”
“啪！”
冯芷又一记手刀，甚至力度比起先前更甚。
“听不懂吗？给你十五分钟联络，然后收拾东西回家去。烦死了这么多事情堵一块，我出门抽烟去了。”
看着冯芷离开，方曜明的心里微微发暖，可随后又欲哭无泪。
“前辈，就算你放我三天假……月影还是要接着上班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