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等待戈多

作者:江理 更新时间:2025/8/15 21:02:04 字数:2006

天闻听到昙音如此确定她的小花还存在,那可以推定:昙音不是在这里至少出现了一次,甚至昙音还仔细观察过她。

这让天闻感动了,因为昙音就是一个昙音,而不是三个汤姆什么的;而且昙音还懂得自己的想法。

她完全不在乎昙音可能的偷窥行为,她已经自我补全了:

“这是为了我好。”

不想多想,只用了“好”。

天闻虽不能电波中二了,可鉴于昙音与姐姐的贴心,她确实内心些许高兴。

看来天闻不会一整天闷闷不乐了。

确实,昙音找到了那小花,她准确地找到了那位置,但是那小花是不是太红了?天闻落水后确实想不起来那小花是什么模样了。

毕竟她的仪式祷告物品是经常换的,等到花儿完全凋谢,她会重新寻找另一个独特又平庸的自己寄宿的花草。至于原来的小花小草,她会不定时的巡逻一遍——希望能够看到过去的残影。

她不会把小花做成标本,或许她认为是有着生命的?或者渴望被某个人不经意地看到并为此欣悦?

——天闻开始蹲下仔细打量那小花;姐姐站在离天闻好几步的石头上,眺望着远处的水坝,那里有着不少大白鸟,腿长长地站在橡皮坝下等着水溢出而带出的小鱼;而昙音就在天闻身后,做起了热身运动……

——看来没有外在的狂热,天闻也是可以在内心祷告的,她的祈盼都是一些无法成句的碎片,这些碎片折射成一个完整的救赎形象,她不求会把她带走,只希望祂会怜悯地说了话,把天闻的痛苦放大,然后暂时一股脑地吞走……

但是,是因为没有外在的话语与动作?还是有两个人在旁边?抑或只是天闻有了生的欲望?

总之,天闻很难感受到那更高存在了……

——我、昙音,表面上做着热身运动,内里一直盯着天闻,害怕她发现其实自己的小花已经被自己夹成标本哩。

很好,她只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着认为那确实是自己的小花,露出那希冀,开始她的独特行为了。

你会哭吗?

你会笑吗?

这些,不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吗?

只是企盼、企盼。

我们随后找了个早餐摊子吃饭,期间我与天隅聊的很开心,假如她不是天闻的姐姐,我想我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的。

当然,现在也是不错的朋友——只是我要故意巩固这点。

我们谈天说地,聊起了工作中的烦心事,一番交流。

总之,很是愉快。

而天闻一直低着头吃饭,她的包里一直带了个帽子,出了公园就把它给带上。

吃完,天隅表示自己会在傍晚带着天闻拜访,那我只能忍住不舍告别。

看着天闻离开的背影,我不知道我是否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呐。

应该吧,此前我会很是自恋的觉得自己当然可以俘获她的心,但当我用那种本真的内在自我看待这一切时,我确实不再把自己看的那么的高了。

我应该怎样表现呢?

我是有些犹豫,可等待是没用的,我要回家收拾屋子,然后开启上班时间,先把这一切抛之脑后。

……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又回了家一趟,再次把屋子好好整理,确实,一个人独居,似乎家里面怎么样都好,但是现在有人要来,还是我认为要好好对待的人物,那我当然要把地拖的锃亮。

久违地,屋子变的干净整洁。

待到要回单位时,我瞟见了那笔记本——翻开它,看着那渐渐失去水分的湿花,心虚地把它夹进我很少看的一本书里,再塞到下面的书格里。

对不起,吃掉了你的花儿。

或许我应该补偿些什么?

对,我应该买个礼物什么的!等到天隅走后,我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那我应该送什么比较好呐,这样的事情让我上班都不自在了,但还是把今天的任务好好地完成了。

回到家,我盯着镜子整理容貌,确实,我还从未如此认真地打扮自己,且发自内心。

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消息坐立不安。

此时才惊觉,我这简直和那些深陷爱河的人一样,变成了一个笨蛋。

那个同事,我记得他上班时不停看手机,然后下班时露出那种期待的笑,无法形容,好似他已经排练好一切——我只看见了一瞬间,因他早就收拾好一切,到点就压住激动,恨不得跑了出去的快步离开。

所以我就和那同事一样,有着无可言说的期待感,把不是与爱人相处的时间直接忘掉,无时不刻沉浸在相见时的激动中。

之前还挺瞧不起这位被冲昏头脑的同事的,现在我理解了。

我是陷入了妄想,把感谢的事情看成是一次约会了。

那么我的表现是像一个男人还是女人呢?

不不,应该说是攻还是受。

要送礼物……像是主动方。

打扮自己,嗯,这有点像是被动方,不过,任何一个人在热恋之中都会想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吧。

我还特意把头发放下来,别了一个可爱风的花色发卡。

其实,我在工作中还挺满意自己相貌的,就是亲戚所说的,一看就是一个干事的,毕竟不能显出自己很弱势。

但此时恨不得自己能年轻好几岁,变成那个青春校园的自己——呃,好像那时自己打扮也很规范吧。

似乎,我天生就长的有点威严,适合这样的着装。

天闻,嗯,她比我大了一岁,好像还是个青涩少女般。

啊,生活,真美好。

总之,一切都非常完美,只等着正主上门。

——然而天闻却陷入到了名为关心的人际地狱,姐姐在昙音走后,便开始大说特说天闻的行为是怎样怎样的不礼貌。

天闻被说了一路,直到进了房子,终于受不了,她被说的头昏脑胀,生气道:

“那又怎样?谁在乎?”

“好好,姐姐说的太多了,但是闻闻,你看人家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一点感激也没有。”

“那又怎么样,我恨不得——只要你别说了!”

姐姐耸肩侧头,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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